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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观点:玩世不恭的爱情观

从古罗马主流哲学斯多葛主义的观点来看,激情的投入是对责任和义务的威胁。在罗马史诗中,英雄埃涅阿斯 很容易就抛开了对恋人狄多 的激情,去履行他建立罗马共和国的职责。和古希腊人一样,古罗马知识分子视激情为疯狂。

像古希腊人一样,古罗马人也不是为爱结婚。在上层阶级中,婚姻通常是家庭之间出于经济或政治考虑安排的;男人结婚是要得到一个管家并生儿育女。不过,在古罗马文化中,家庭作为一个政治和社会单位被赋予了新的意义,主要和财产的保存及保护有关。古罗马法典对财产的代际继承有详细规定,还包括管理不同阶级的罗马公民以及帝国内其他民族之间婚姻形式的复杂法律。家庭在文化和政治上的重要性,赋予了夫妻关系新的重要性。文化神话 尤其赞颂未婚女子的贞洁和已婚妇女的忠诚美德,证实了古罗马人对家庭宗教般的虔诚。某些道学家——有时连立法者都会——要求丈夫保持忠诚。

随着家庭价值的日益提高,妇女的地位也随之变化。古罗马妇女的法律地位显著提高,享有比从前的女性大得多的自由、经济独立和文化尊重。因此,她们就更有可能在爱情关系中处于平等地位。在这一方面,她们至少接近了浪漫爱情的条件之一:平等。因为上位者和下位者、主人与仆人的关系都不具备浪漫爱情的特性。古罗马夫妻之间的墓志铭、信件和同时代的社会观察者偶尔提到的事实,都证明了当时婚姻纽带的牢固和某些伴侣之间存在长期、和谐甚而富有感情的结合。但在他们的婚姻观中,激情依然是非常不合时宜的。

在古罗马帝国的鼎盛时期和整个瓦解期间,男男女女都想在婚外情的冒险中体验激情,寻求性爱关系带来的刺激与魔力,诗人奥维德 的《爱的艺术》使这一情形名闻遐迩。在古罗马帝国鼎盛时期,两性通奸极为普遍。实际上,人们理所当然地把它看作缓解乏味生活所必需的消遣。罗马贵族沉溺于令人厌倦、极度疯狂的纵欲中,让人联想到罗马的衰落:这是爱与恨、魅力与厌恶、欲望与敌意的邪恶混合物。最著名的罗马浪漫激情文学,如奥维德在《爱的艺术》里的描写,以及卡图卢斯 写给“勒斯比娅”的情诗,都刻画了恋人沉醉在纵欲中,以不忠和精心策划的权力游戏折磨对方。特别是有相当多的文学作品都满怀恨意地控诉新近崛起的女性的专横肉欲,正如尤维纳利斯 的第六讽刺诗中所展示的那样:

妻子是暴君,如果她的丈夫温柔多情,妻子就更是如此。女人天生残暴:她们折磨丈夫,鞭打管家,喜欢看奴隶被鞭打得死去活来。她们强烈的性欲令人作呕——她们更喜欢奴隶、演员和角斗士;她们唱歌和弹奏乐器都叫人讨厌;她们的暴饮暴食足以让一个男人恶心。

正是这种文化催生了最初的婚姻理想:家庭幸福、男女相敬如宾,并使复杂的婚姻形式制度化。但这一文化同时也使性和爱、激情和关怀的人际关系呈现两极对立的状态。性和爱的结合是现代爱情观里的基本要素,即使罗马人完全认同这一点,也是以玩世不恭的态度来看待的。 eBIs2DWPTkP9GT8tQVprO1ORKRX/umI8WyC5+tuUtijqLTDYrMGgd5i4mXdcD1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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