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放屁,自己不如人家,就说人家是一伙的?”
我骂了一声。
翟菲也不生气,养了杨下巴,示意我看门口。
只见那个前台小伙子竟然温顺地跪在了弯弯脚下,而弯弯也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在摸一只忠诚的小狗。
“卧槽,现在底下也玩的这么重口了?”我有些惊讶。
翟菲则摇了摇头:“恐怕弯弯的死没有那么简单。”
我一个头两个大。
刚开始还以为,只要找到蜜蜂就行,没想到现在竟然引出这么多事情来。
随后,弯弯抬头看向我,朝着我甜甜一笑。
那一瞬间,我就像是被勾了魂儿一样,我也想走向弯弯,跪在她脚下,让她摸摸我的头。
“孽畜!”翟菲大喊一声,朝着弯弯的面门打过去。
我立刻飞身扑上去,死死抱住翟菲的大腿:“别打她,我求你了,别打她。”
弯弯又冲着我笑了笑,牵着那个前台小伙子走了。
一切归于平静,房间里就剩下被水淋得湿透了的我和翟菲,还有那一堆水淋淋的家具。
翟菲看着我,恨铁不成钢,那个眼神几乎就要把我生吞活剥了。
“我他妈怎么就遇上你们这群猪队友了呢?屠凤鹰是这个死德性,你也是这个死德性!老娘不管了,老娘要回家!”
翟菲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沙发里立刻被挤出一股水来。
我有点心虚地看着翟菲:“姐,你……你别生气啊。”
翟菲一把甩开我:“说什么都没用了,我就是要回家。你爱干嘛干嘛去,屠凤鹰死活我也不管了!”
我急得都快哭了。
就在这时,服务生敲了敲门:“女士,按照规定,咱们无故触发了烟雾报警器,需要罚款五千。”
一听这话,翟菲立刻看了看我:“他弄坏的,找他要钱!”
我一看,机会来了,再次抱住翟菲的大腿:“你别信她,烟雾报警器是她抽烟触发的,找她要钱!”
服务生有点为难:“女士,这间房间是用您的身份证登记的,房间内的一切损坏,我们只能找您赔偿。”
翟菲骂了一句晦气,再次一屁股坐在全是水的沙发上。
“如果您拒不赔偿,我们就报警处理了。”
我连忙制止,我和翟菲已经在那边挂上号了,如果再出事儿,那我俩可真是有嘴说不清了。
“我不换房。”翟菲气呼呼地说到,“这个房间我定了十天的,等十天之后一起结算配给你们。”
服务生也没什么办法,暂时扣押了翟菲的身份证。
翟菲叹了口气:“今天晚上我去你那挤一挤。”
我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点头答应。
那个白色的瓶子越来越轻了,证明屠凤鹰的魂魄正在消散,如果不赶快找到他的肉身,恐怕他根本撑不到十天。
翟菲叹了口气:“实在不行,我只能干点损阴德的事儿了。”
我暗自腹诽,您老人家干的损阴德的事儿还少么?
翟菲一边说着,一边盘腿打坐,不过三五分钟,她就已经入定了。
又过了约莫十几分钟,翟菲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抽出赶仙鞭,对着空气凌空一抽,一声惨烈的嚎叫声就响了起来。
我看到弯弯趴在地上,披头散发,甚是狼狈。
她抬眼看向我,眼神中满是无辜。
她在向我求救!
我刚打算站起来阻止翟菲,就被她一鞭子抽再脊椎骨上。
钻心的疼痛传来,从我的脊椎顺着肋骨向胸前蔓延。
我得心脏骤停了一下,虽然只有短短几秒钟,但我觉得我好像是死过了一次一样。
“你干嘛!”我大声吼道。
“别看她的眼睛!”
我这才意识到,原来我又被这个弯弯控制住了。
“孽障,快说,你把屠凤鹰藏在哪了!”
一阵期期艾艾的哭声传来:“我没有藏他呀,我怎么知道他在那里呢?”
是一阵南方口音,软软糯糯的,但凡男人听了,难保不会心动。
翟菲根本没有我这么怜香惜玉,又一鞭子抽在弯弯身上:“你要是不说,我今天就把你的魂儿打散!”
弯弯像是听到了极可怕的事情,犹豫了片刻才说到:“七月半,鬼门大开,他被送给阎王做活尸了。”
听到这儿,翟菲才松了一口气。
在老福这个地方,有些乡下会有一个习俗。
七月半,鬼门大开的时候,会找一个丢了魂魄的人,送进新修好的坟包里面,算作送给阎王的。
一般这种人都是村里的傻子,村里人说,这些傻子只是丢了一魂一魄,还算不上最好的祭品。像屠凤鹰这样的,魂儿没了,就剩一个空壳子,才好让路过的孤魂野鬼寄宿,由此献给阎王,才是最好的祭品。
既然知道了去向,只要打听打听附近哪个村子进行了阎王活尸的献祭,也就能找到屠凤鹰了。
翟菲还不放心,将弯弯的魂魄也装进另一个瓷瓶里面。
趁着夜色,我和翟菲再一次出发了。
这种事情很好打听,再不济,问问弯弯也就知道了。
最近进行过这种仪式的,就只有附近的沿河村。
我和翟菲驱车,不到半个小时就进村了。
村里还是以种地为生,田间地头,一个一个的坟包鳞次栉比。
不过这些坟包都已经有些年头了。
在众多陈旧的坟包之中,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新的!。
“在那!”我有些激动地指着。
翟菲也明显开心起来:“小点声,快挖!”
我和翟菲下了车。
翟菲又确定了这是新土,我们两个才动手开挖。
好在这个坟包埋得并不深,不过一米多,就已经能看到一口黑黝黝的棺材了。
“谁!”
就在我们即将开棺的时候,一道手电找了过来。
手电后面是一个彪形大汉,彪形大汉身后还跟着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快挖!”
翟菲眼见事情不好,大吼一声。
我也连忙加快了挖掘的速度,只不过这口棺材已经被钉子定死了,我根本拽不开。
“给我打!”
那个大汉一声令下,十几个男人将我和翟菲团团围住。
我下意识将翟菲扑在身下,心里想着,她可不能有事儿,她要是出事儿我就完了!
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就在我被打的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棺材里面传来一阵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