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血病好了之后,即再去鄱阳,到鄱阳县委去请指示工作;那时,弋阳的区委,是归鄱阳县委指挥的。我将各种情形报告之后,县委指出了我们的群众准备工作还是不够,所以受着白军进攻,就无力击退他。又以我在弋阳做工作,目标太大,惹敌注意,派我到横丰 去当区委书记,调黄道同志来当弋阳区委书记。我经过县委的讨论后,更深深的感觉争取群众的重要,没有广大工农群众的团结,根本不会发生什么力量。
我从鄱阳匆匆回弋阳九区时,同志们已经干得很起劲,并还缴到敌人两条枪,大家更兴奋了。不久,张劣绅请来的白军,全部退走,我们就发通告,召集我们所能领导的农民群众,集中出发,攻击张劣绅所盘据的根据地——烈桥。应召而到的群众,有三百余人,沿途临时加入的群众,则有三千余人;攻入烈桥时,张劣绅与其党徒,均逃遁一空。此役,张劣绅受了很大的惊慌,乃远逃南昌、上海,提个篮子卖些肥皂、洋袜为生,俨像从苏联驱逐出来的白党一样的穷途末路,后病死在外。从此,九区就成了赤色的九区了;斗争了八九年,始终坚持,成为赣东北苏维埃革命最巩固的根据地。
我依照党的决定,潜赴横丰工作,正是十一月中旬的时候。
我到横丰的第三天,得悉我妻在鄱阳被捕的消息。因鄱阳那几个假革命分子的告密,机关破坏,共捕去三人,两个负责同志(忘记他们的姓名,只知道有一人是姓林的,四川人,做过江西省委组织部长),捉去第三天就枪毙了,死时极壮烈。我妻因年幼,又无确证,在狱四十余天得释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