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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有几只鬼，这事儿很可能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都先放一放吧。”
李一习惯性掏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边闻了闻，开车走了。
自从接触诡异事件以来，白晓舟就没有睡过一个好觉，又熬了一個通宵，回到家倒头就睡。
被一阵手机铃叫醒。
“喂。”
“白晓舟嘛，有人找你，快来夜店上班，限你二十分钟内赶到，不然我就告诉老大啦。”
电话里女人的声音很耳熟，听着像是夜店吧台的服务员。
“谁找我啊？”
“陆远，就是上次找你办事儿那個。”
陆远......白晓舟精神一紧，就是那個已经死了半年多的陆锦州的儿子。
......
......
无论是白天还是深夜，夜店里的生意总是好得出奇，形形色色的人和鬼混在一起，根本看不出区别。
白晓舟穿着诡事局的工作服叼着吸管进了夜店。
“呦，今儿来这么晚，昨儿干什么去啦？”吧台的兔女郎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走过来，身材辣的发烫。
“没什么，睡晚了，陆远人呢？”
“喏坐那儿呢，你说一個海归富二代回国怎么都变得不近女色了，姐妹们一個個往上扑一点反应没有，还是不是男人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出家了呢，一点欲望都没有。”
“哼。”白晓舟冷笑着耸耸肩，无意间撇了一眼收银台的账目，才过了半天，这营业额就已经足足八位数了。
“我滴个娘累，才半天就这么多钱，你们卖什么了？”
这才半天呢，而且还是白天，哪儿有夜店半個白天挣这么多钱的，没点PY交易谁信啊？
“你都来这么久了不清楚咱们是卖什么的？你好low喔，兄弟。”
“嘁。”白晓舟翻了个白眼，嘬着旺崽牛奶，一副清纯不知社会深浅的模样。
“当然是卖欲望喽，你不会不知道老大的能力吧，她知道这里所有人想要的，也能满足所有人想要的，否则哪儿有这么多变态找老大办事儿啊。”
“听着倒是新奇啊。”白晓舟头一回听说猫鬼还有这种能力。
“偷偷告诉你一個小秘密哦，千万别对老大有非分之想，说不定她的比你的都大呢！”
兔女郎服务员好心劝告白晓舟别做傻事。
“谢谢您嘞，我可没那拼刺刀的勇气。”
白晓舟搁一边瞅了陆远半天，没瞧出他和头一回见有什么区别，同样的干净打扮，小白脸好骗的样子让身边想要傍大款的人和鬼都馋的流口水。
“你找我哈？”白晓舟走过去，一群妩媚妖娆穿着碎布料的鬼立马让开一個位置。
等白晓舟坐下又一窝蜂的涌上来，恨不得贴着人啃。
白晓舟轻描淡写一回眸，在重金属音乐和闪烁的灯光下一对鲜红的血目若隐若现。
几個女鬼见到白晓舟的红目都吓得散开了。
“和老大一样的血红色瞳孔！”
“这谁啊？”
“老大找来的男人，能不厉害嘛。”
白晓舟只是感觉脑子忽然断了一下，又重新连接上，身边的女人们就不见了。
“刚好我也有点事儿想问你。”
陆远唯唯诺诺的样子，身上一点富二代的桀骜不驯和财气都看不到，给人很好欺负的感觉。
“是关于我父亲和我家的事吗？”
“差不多，你们家是做医疗器械生意的，那你爸出事儿以后公司谁在管？”
“我爸只是公司的大股东，出事儿后其他股东和董事都在，我爸的股份暂时还没继承。”
“那除了你爸之外的这几個股东，你都熟吗？”
陆远迟钝地摇摇头：“不太熟，有一個还算认识，是我爸的大学同学，一起创建的公司。”
“叫什么？”
“刘元军。”
“你了解多么？”
陆远无奈摇头，地主家的傻儿子除了有钱之外，什么都不知道。
“你们家是不是有個保姆？”
“你是说张姨？”
张宝媛在陆家干了十来年保姆，也算是看着陆远长大的。
“她，你了解嘛？”
“张姨她......她挺苦的，从小到我们家做保姆，听说家里有個智力缺陷的姐姐，家里全都是她一個人顶着，所以我爸开的保姆费用也比一般家高的多。”
“这样啊，还真有個姐姐。”
陆远压低声音问道：“张姨她怎么啦？”
“嗷没事啊，就是你爸出事儿以后呢，张宝媛她回村里了，挺好的，就顺道问问。”
“不可能是张姨杀了我爸，我爸对张姨一家都很好，请医生帮张姨她姐姐看病，在她爸妈出事儿以后还给了她一大笔安葬费，让她把家里安顿好。”
陆远眼神落寞，像是想起什么，慢慢开口：
“只可惜，后来她姐姐出了车祸，那以后张姨就没了亲人，所以我爸就清出来一间房给张姨住，让她留在市区了。”
“哦......等等，你说什么？他姐姐出了车祸，人死了？”
“嗯，没抢救过来。”
白晓舟的精神忽然间开始恍惚。
张宝媛的姐姐死了？那救出来的那個疯女人是谁？
要是陆远说的是真的，赵宝媛的姐姐死了，那救回来的疯女人很有可能......是鬼？
“得赶紧把这件事儿告诉李一，晚了可能要出事。”白晓舟心里预感不妙，这一天到晚的人和鬼傻傻不清楚。
该死。
“白......”陆远见白晓舟要走。
“还有事儿嘛？”
“我想请你保护我，我感觉有人要杀我。”陆远的瞳孔放大，呼吸都不自觉加快。
“有人要杀你？”
白晓舟一愣，这倒是有意思。
话虽然没有说穿，但眼前这個陆远绝不是人这么简单。
“有人要杀你的意思是？”
“我也不知道，就是最近总感觉有人在跟着我，我身边还总是出现一些奇怪的事情，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嘛？”
这话多新鲜呐。
相信鬼吗？
“嗯，你接着说。”白晓舟双手环抱胸前，编！接着编！我瞅瞅怎么回事儿。
“这些天我都在接手我爸公司的事情，然后......每天夜里回到家总能听见有人敲门，但打开门都看不见人，直到有一天夜里，我隐约看见家里的阳台上有個人站在那儿，可是一打开窗有什么都没有，你说会不会有鬼？”
白晓舟面不改色，扬扬嘴角：“倒是有可能，不过你怎么确定那不是故意有人要告你，而是鬼呢？”
“因为每天夜里睡觉的时候，我还总能听见我爸妈的声音，就在家里四处走动，可当我走过去的时候，声音又不见了，他们好像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