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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闹鬼？”两個警员两眼一瞪，什么情况？
“警卫室值班的人应该在，要打电话通知一声多派点人过来吗？”
“来不及了，凑活着用吧。”
“啊？”两個警员一個抱着相机记录犯罪现场，另一個留在车里看着疯女人。
“千万别让她乱跑啊，到时候一块带回去，这女人精神出了点儿问题。”
李一、白晓舟带着不知道是过来支援还是送死的警员重新回到村子里。
此刻的村子就像是被大雨洗礼过后，深夜的山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雾气，湿哒哒的，笼罩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
一不小心就会迷失方向。
“都跟紧了啊，我们三個一起别走丢了。”
“李队，我们之前去过的那户人家门开着。”白晓舟抬眼看见门口的香炉打翻，纸钱飘了一地。
透过薄雾，手电的光散在门口，看见斑驳的血迹点点。
“这里有情况！”
靠近之后，三個人同时惊呆了，杵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这是什么？”
那個警员蹲在地上，相机闪光灯咔咔拍了两张。
李一小心揪着一块拎起，看见粘连的五官和毛发，一哆嗦后退几步，浑身冰凉。
“卧槽，这是他娘的人皮啊！”
“人皮！”白晓舟捂着鼻子，又是那种腐烂中带着血腥的反胃气息，整個人都不好了。
“这不会是赵宝媛干的吧？这也太......呕！”白晓舟虽然见过比这血腥的场面，但两张赤裸裸的人皮摆在眼前还是忍不住想要呕。
“除了她这村里还有别的东西能干出这种事情嘛？”
李一一口咬定是赵宝媛。
“李队，这村子真闹鬼啊？会不会是假的，咱们过去办过的案子里也有不少变态杀人狂干出这种事，只不过头一回见这人皮被剥的这么干净这么薄的。”
初来乍到的警员不信邪。
“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把案发现场的情况记录下来，三個人又在村子里晃了晃。
一家....两家....三家.....每一家都和那对老夫妻一样被做成了包如蝉翼的人皮纸。
“我信了......李队，打死我都信了！”
半个小时拍了不下五十几张照片，全是诡异的死者照片，警员的世界观碎了。
“村里里就没有個活人啦？”白晓舟惊讶出声。
“看样子是全死了，就算是鬼，她是怎么做到的呢？”李一觉得事情闹得有点大，现在这局面自己有些拿捏不准了。
这是明摆着叫鬼屠村了。
出了这么大事儿，必须向上面反映。
李一让跟随的警员把收集的信息汇总好，回去统计死亡人数和户口。
“奇怪啊？”白晓舟望着门外雾蒙蒙的村子。
“有什么奇怪的，不是都说了有鬼吗，只是这鬼究竟有什么本事确实拿捏不准。”
“你说我们在这村子里绕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有撞见赵宝媛呢？”
白晓舟和李一同时看着外面，点点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
“如果屠村的真的是赵宝媛，那没道理连个鬼影都没有啊，就算是杀完人跑路，出村子的路不就进来那一条嘛，早该碰见才是。”
李一也觉得奇怪，要是赵宝媛真有把人抽成人皮纸的本事，那疯女人和赵宝媛同时待在一個屋子里那么久，凭什么她没事儿啊？
“走，去看看。”
“不是，李队，去哪儿啊？”跟随的警员听两人说话云里雾里。
什么赵宝媛，什么鬼啊的，他母鸡啊——
“带你去瞧瞧鬼，裤子别尿喽啊。”
“不是，真去啊？”
三個人走一起胆子大得多，向着村子西边赵宝媛的房子走。
李一掏出枪，砰的一脚踹门进去。
白晓舟把手电往房梁上照，发现一根粗麻绳，没有看见尸体。
“这儿没有啊？难道真的跑出去了？”
“啊——”随身的警员忽然一声大叫，被什么东西抓住了脚脖子，噗通摔在地上。
李一和白晓舟齐刷刷回头，就看见相机掉在地上，那個警员不知所踪，留下一条血迹。
顺着血迹，盖着草席的木板床下面窸窸窣窣一阵骚动。
是骨头被嚼碎的声音。
这人就这么没了。
李一对准床底下连来开了几枪，好像是惹怒了赵宝媛，掀起草席的时候，漆黑惊恐的眼瞳看见了白晓舟，又吓得从窗户跳了出去。
“她跑什么呀？”白晓舟弄不清这鬼的路数。
明明自己能一口一個帽子蜀黍，她究竟在怕什么？
“管他怕什么，先走，这东西咱们惹不起。”
白晓舟溅起警员生前遗留下来的相机往村子门口走。
两人跑出村子回到车上，已经是后半夜了，得赶紧走。
“李队，出什么事儿了，小张呢？”
在车上看着女人的警员看见只有李一和白晓舟回来，那個一起来的同事不见了。
“小张出事儿了，赶紧开车，先回局里，这事儿我们自己处理不了。”
两辆车一前一后开出村子。
李一踩了油门感觉以为是地盘磕坏了，发动机声音不对。
李一的手机突然响了，是跟在后头的开车的警员打的。
“李队，你的车底下好像沾着什么东西？”
李一一脚急刹，车底下的东西被甩了出去，顺着来时的路开会市区。
坐在车里的白晓舟和李一都捏了一把汗，这一天时间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已经超出了他们掌控范围。
李一都不知道开了多久，来的时候只开了一个多小时，可回去的路却感觉越拉越长，开到市区已经天色已经泛青。
“你先回去等消息吧，这一晚上出了太多事情，已经超出我们的管理范围了，需要等上面指示。”
白晓舟点点头，猜到了十有八九会交给诡事局去处理，但具体由谁处理不得而知。
陆锦州被害的事情还没解决，现在又出了“赵宝媛屠村”这么一桩大事情，鬼的力量比他计划中的恐怖的多。
只是有一件事儿他始终不太敢确定。
“李队，你觉得那一村子的人是赵宝媛杀的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你不是也看见了，她把小张活生生吃了吗？”
“但是杀人的手法不一样啊，那几十张人皮不像是被啃过的。”
“你的意思是？”
“会不会有另一只鬼？另一只能把人变成人皮纸的鬼。”白晓舟说话的时候声音情不自禁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