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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台的女服务员一身猫女郎装扮走过来，轻巧诱人，渔网丝袜在灯光下蒙着一层纱影。
“冰水就好。”
“新来的？”
“嗯。”白晓舟扫了一眼舞池，很快留到一個瘦瘦高高的男人，身边围着一群妖魔鬼怪，自己翘着二郎腿在那儿发呆。
“你是鬼吧？”猫女郎在耳边白晓舟轻语。
“嗯。”
“不会是性冷淡吧，还是就会一個嗯字啊？”
“......那個人是谁啊？来这儿的人不都是来玩的嘛。”白晓舟抬手指了指长沙发上格格不入的男人。
“你说他啊，他可不是来玩的，听说他爸妈前几天被人杀了，报警了查不出结果，打听到说这家夜店什么都能查得到，就像来找老大碰碰运气，可老大才懒得理他呢，就一直耗着。”
猫女郎拿过来一杯威士忌：“请你的，哪儿有人来夜店不喝酒的。”
“谢谢。”白晓舟抿了一口辣到舌根的味道，喝不惯。
无意之间，飘忽的眼神和那個男人撞上，男人似乎也察觉到了白晓舟的目光，起身朝着白晓舟走过来。
“你是这里的保安？”男人打量白晓舟身上的衣服，问道。
“你什么眼神啊......但你要这么说好像也没错。”
男人瞳孔紧缩，说话语速不由加快：“能不能找一下帮我找一下你们老板娘，我有事情想请她帮忙，求你了，我给你钱！”
几张崭新的一百块钱砸进白晓舟手里，见白晓舟没说话，男人又摸出七八张塞进来。
“兄弟，帮帮忙！真的，我有急事！”
望着手里的钱，白晓舟停顿了一下下，这钱......快要交房租了吧，前不久实习工作刚辞，手头紧。
欣然收下。
“你直接和我说吧。”
“和你说？那麻烦你帮我和你们老板娘转达一下。”
“嗯，说吧。”
男人拿出两张照片。
“我上周才回国，不清楚江城的情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家得罪了什么人，三天前我爸妈被人杀了，监控画面里拍到是有人闯进我家杀了他们，但那人不知道怎么就在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警方也调查不出线索。”
看着照片，白晓舟只感觉场面眼熟得不能再熟了，血泊、死人、不明生物，奇异到离谱的杀人方式，就像是一個幽灵闯进了家里，在谁都无法注意的时间杀了人。
“只要你能找到杀我爸妈的人，你想要多少钱都可以。”
人傻钱多的海龟男。
“你家很有钱吗？”
“我爸是做医疗器材生意的，家里有几家公司，还有研发机构，现在零零散散加起来应该能有几百亿......够吗？”
“够了，你这单子我接了。”
上班第一天就能接着买卖，还是個人傻钱多的主儿，除了钱，白晓舟现在考虑更多的是自己能不能对付那只鬼。
从视频资料上看不出什么端倪，但能随便杀人，这只鬼的危险程度肯定不低。
“方便去你家嘛，还有你的联系方式，我要的不多，十万。”
“十......只要十万？好，我叫陆远，这是我的电话，麻烦你了。”男人很爽快写下电话，还很懂规矩的给了一万预付金。
“这件事情警局知道吗？”
“知道是知道，但什么也查不出来，说不可能有人肉眼可见消失，都怀疑这监控视频还是我捏造的，而且......还怀疑是我杀了自己爸妈，就是为了家里财产。”
“这话也说得出来？那些钱早晚都是你的，难道还能给别人？”
白晓舟收下钱，心里久违的暖意涌上来，说话都自在轻松了很多。
有时候，真不能小瞧了钱的力量。
“其实我家除了我还有一個姐姐，但已经嫁人了，平时除了逢年过节几乎也不回家，家里的资产早就立好了遗嘱，是我的。”
由于在国外读大学，关于家里的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白晓舟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收了钱就得办事儿，而且猫鬼让自己来就是干这个的，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自己也只能听话照做。
靠在吧台边，把男人发过来的视频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视频里的人蒙着面，个子小小的，看到这里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直到视频结束前5秒，白晓舟“啊嘞”一愣，靠——！
这家伙杀人的工具是一把调羹——也就是平时吃饭的勺子，不锈钢，二十公分不到。
这玩意儿究竟是怎么杀人的？
杀人的全过程没有被记录下来，刚好被视频的死角挡住，只见到飞飚出来的血点，和一只握着勺子沾满血的手。
经常杀人的朋友一定知道，勺子是不能用来杀人的，那他是怎么做到的？
白晓舟越看越懵逼，加上嘈杂的环境，叮铃哐啷的音乐声，整個人根本无法思考。
再说了，自己本来就不是吃这碗饭的人，柯楠不是人人能干的。
专业的事情还是留给专业的人来做，比较合适。
自己只是负责找出那個鬼，然后放出戏鬼杀了它，简单粗暴。
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钟，才刚刚下午三点，白晓舟就已经受不了这夜店的氛围了。
出了夜店，楼下就是全江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随处可见的奢侈品店和高消费场所。
“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啊。”
白晓舟打了個车，直奔江城警局，之前说好的要去找李一的，顺便能打听一下陆远家的事儿。
......
......
江城警局，第二支队办公室。
桌上摆着厚厚一沓案子，李一把过去几年遗留下来的不明状况的案子都画了出来，在和最近几桩案子做对照。
模糊间相信白晓舟说的，世界上有鬼的事实。
当一個人说世界上有鬼，那可能是假的，但要是几十上百个人同时说看见了鬼，那就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他亲眼见过。
“2014年第一起......一共189起查不出原因的案子。”
“李队。”敲门进来一個组员，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档案。
“什么事啊，没见我正忙着呢嘛。”
“你不是说最近局里有什么新的查不出线索的案子都给你看看吗？这刚好，一组最近接到一個案子，几天了没一点点线索。”
李一猛地抬头，拿过档案袋。
“对啦，李队，外头好像有個人找你，上回也来过，说找你有急事儿。”
过了几分钟，白晓舟敲敲门进来，看见李一桌上摆满了各种档案，眼睛爆满血丝，精神极其亢奋。
“李队，你这是怎么啦？”
“睡不着就喜欢看看案子，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新消息？”
“也不算，就是你上回问我，你师父的事情，你看见的东西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