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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组做事吧，我保证你能活的很久很久，而且，这儿可比在外面打打杀杀有意思的多，要什么都有。”
猫鬼说着话，走到化妆台前，不紧不慢化起妆来，化妆盒里是各色的眼球和肤色不一的皮肤组织。
与其说是化妆，不如说是画皮，一点点把自己的脸皮组装起来，在面具下画出一张漂亮到极致的脸蛋。
“把头转过去，不许看，小孩子就要听话。”
白晓舟听话地把头扭过去，但透过地上灰紫色的光线依旧可以看到女人取下面具，在一张模糊的脸上勾勒出轮廓。
有水滴掉落的声音，滴答滴答——
空气中弥漫开淡淡腐肉和血的腥臭味，但很快就被喷洒到浓烈香水味盖住。
闻到气味的白晓舟瞬间压制住了先前不堪的想法。
那可是只鬼，哪怕再美，也是鬼。
不可以......起码不应该。
“走吧，带你去看看工作环境。”
高跟鞋的踢踏声在身后靠近，拍拍白晓舟的肩膀。
出现在身后的是一個从没见过的性感女人，呼之欲出的身材，修长的腰肢，浑圆的臀部，还有披肩的长发下宛如天工的脸。
但在这之上，是掩盖尸臭的香水味道，浓得让人想呕。
跟着猫鬼走出“卧室”，顺着一条狭长的幽道走出来，刺耳的大喇叭播放着高能重金属，就像是鬼哭狼嚎，各色闪烁灯光下男男女女搂搂抱抱，跳舞唱歌嗨的不行。
“喜欢嘛？”
猫鬼走过去引来一大批男人，甚至是女人的注意，好像场子里的大人物，走路都带着不一样的风，跟在猫鬼身后的白晓舟就显得畏畏缩缩冒着头。
“呦——这不是老板娘嘛，来来来，喝一杯啊，出多少钱都行。”
“论身材，场子里没几个妞儿能和老板娘比的，睡一晚上死了都值啊。”
几個大男人举着酒杯开始意淫，显然不知道眼前女人有多危险。
白晓舟心说好看吧......一关灯能吓尿，这胸和屁股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
“诶？老大身后怎么跟着一個男人呀，不会吧，又来一个啊？嗯——那看来今晚是没机会了，老大有新的玩具了。”
“你猜猜他能活多久？三个小时？”
“那小身板绝对不超过四十分钟，嘘——别被老大听到了，又要罚我们了。”
白晓舟白了几个女人一眼，瞧不起谁呢！？
不过能感受得出来，这场子似乎猫鬼说了算，只是白晓舟总觉得这场子里有几個人看着眼熟。
带着白晓舟走进一個包间，推门进去烟雾扑面，像是烟鬼要吃人。
“老大来了！！”
“卧槽，快快快，把烟收起来，老大最讨厌满屋子都是烟了。”
“等等，老大带了一個男人进来！”
“什么！男人——！”
换气扇的声音巨大，像是抽了风，几分钟后，整间包厢才渐渐看得清影子。
眼眶辣的通红，白晓舟捂着嘴直咳嗽。
房间里的五個女人齐刷刷看着白晓舟，眼神逐渐从疑惑变成惊讶。
“这虚虚的样子，老大怎么瞧得入眼的？”
“也许有过人之处吧？一寸长一寸强。”
“他的左眼好像和老大的眼睛一样，是血红色的......他是鬼，还不是一般的鬼！”
几個女人压低了声音议论。
“谁让你们躲在这儿抽烟了，还弄的满屋子烟，罚你这個一星期不许去外面鬼混了，让我看见你再和男人待在一起，就去死吧。”
猫鬼轻描淡写说完，在包厢正中间的一张摇椅上坐下。
“介绍一下，这五個算是你的同事，来的比你早一些，但都是废物。”
“别这样嘛，老大，人家可是跟你有过互动的，不要那么绝情嘛。”妩媚的女人拖着下巴靠在桌上，涩涩的眼神在白晓舟身上打转。
“闭嘴，再说话撕烂你的嘴。”猫鬼瞪了一眼那個女人，声音中忽然夹杂出淡淡的男人声音。
“从今以后，你就在这儿上班，你要做的很简单，看见场子里的人了吗？”
猫鬼视线转向被重金属包围的舞池，里面形形色色的男人女人拥做一团。
“他们就是我们的客户。”
“我？”白晓舟震惊地指了指自己，连忙摇头：“我不行的，我可不喜欢男人啊，这活儿可干不了。”
“谁要你卖屁股了！这外面坐着的都是在江城有名有姓的主儿。”
嘁——谁还没名没姓啊！
房间里五個女人围着猫鬼，眼神像是服软的小猫。
“他们这些大人物呢，过日子总会有些不顺心的事儿，你要做的就是帮他们解决制造麻烦的人。”猫鬼在五個女人的簇拥下大哥范儿十足。
白晓舟想起大胡子的话，对猫鬼的性取向有了全新的认识，抬眼望着外面左拢右抱，笑得合不上嘴的油腻男人。
“杀人的事儿，我也做不了。”
“你做不了，但他能做，而且做得很好，不动声色甚至不需要你做什么，你把他放出来就行。”
戏鬼？
“你要想继续活下去只有这一条路，你没得选。”
“就是呀，你就听老大的吧，再说了，在这儿可比诡事局其他组有趣多了，天天有这么多男人女人，无聊了姐姐们可以陪你玩儿啊。”
“别不识好歹哦，老大可是很少带男人来这里的，你就知足吧。”
白晓舟知道自己的确没得选，无论如何也只能这样了，活一步是一步。
“好。”
猫鬼满意地点点头：“懒鬼，带他去换衣服吧，上班时间随意，钱就别想了，有的是外快，来了在场子里坐着就行，有需要的人会自己来找你的。”
“老大——那我能......”猫鬼身边，一個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凑到脸边上问道。
“不行。”
“好吧。”女人失落地耷拉了一下脑袋，笑眯眯看着白晓舟：“跟我来吧。”
白晓舟跟着这個叫懒鬼的女人走出包厢。
“喂，偷偷问你哦，你是怎么认识老大的呀？”
画着烟熏妆的女人走在前面，八卦地转头，浓烈的烟熏妆画得像熊猫在打瞌睡。
“今天是第二次见，上一次还是上一次，直接给了我一份合同。”
女人撇撇嘴没再多问。
“换上衣服，去舞池吧台玩儿就好了，有事儿叫姐哦，不敢告诉老大的，我帮你。”
女人挑了挑眉毛就走开了。
换上眼熟的黑色制服，白晓舟浑身不习惯，沉溺在黑暗的环境里久了眼神有些疲劳。
在吧台随处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这该死的重金属就像是有人拿着铁杵狠狠敲自己的脑袋，整個人晕头转向的。
“喝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