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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现在拿出了猫鬼给的合同，签上字扔到一边。
第二天按照猫鬼说的，拿着合同在小区门口等人来。
坐上车，通过后视镜，看见副驾驶是個戴墨镜的大胡子，白晓舟眼神异常平静，就好像昨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不会还是去荒郊野岭吧？”白晓舟随口问了一句。
“组长吩咐了，你的能力特殊，会把你分配到重要点位，你是今年新人里头一個。”
大胡子模样长得凶神恶煞，说话倒是挺随和，隔着墨镜撇了一眼白晓舟。
“长得挺白净嘛，难怪组长会特殊照顾你，成了鬼在诡事局混的肯定不会差的。”
白晓舟冷冷笑了笑：“你们组长，就是那個买面具的女人嘛？长得帅的进诡事局还有优待吗？”
“嘿嘿嘿，不瞒你说，组长这人奇怪的很，有时候觉得她喜欢男人，有时候又觉得她喜欢女人，但无一例外都是你这样细皮嫩肉的。”
望着后视镜，大胡子笑得猥琐，稍稍变态起来。
“职场嘛，忍一忍就过去了，再说了作为男人你又不吃亏，组长身材很好哒。”
“是嘛，哈哈哈。”白晓舟敷衍笑笑。
和上回开车到荒郊野岭不一样，这会在市区盘旋了半天，连白晓舟自己都绕晕了，最后一脚油门开进市中心的商业圈。
全江城最热闹的街。
“你们的重要据点不会都设在这里吧？这儿看着可不像是好人待的地方。”
越热闹的地方往往越乱，越能够隐藏些东西。
“嘁，你懂个屁啊，再说了，我们本来也就不是什么好人啊，大家是什么东西，自己心里都有数，也别藏着掖着。”
白晓舟同意的点点头，确实是这么個狗屁道理。
“喏，到了，下车吧。”
车子停到底下车库，大胡子嚷嚷着叫白晓舟下车，自己却没下。
“上了电梯十九楼，会有人接你的。”
“你不上去嘛？我一个人你们放心？”白晓舟指了指弱小无助的自己。
“我们级别不够，不配。”
大胡子的话让白晓舟对猫鬼给自己分配的职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
听话的上电梯去了十九楼，可按下电梯那一刹那，白晓舟忽的愣了一下。
“一、二、三、四......十二、十三，十九？这中间五层楼怎么没有啊？”
懒得想这么多，乖乖坐着电梯晃晃悠悠上了十九楼。电梯打开瞬间，一片乌黑挤进来，电梯零散的光线难以看清这层楼里有什么。
只有震耳欲聋的噪音和小幅的震感，是死亡重金属加层层叠叠的尖叫声。
视线适应以后才慢慢留意到炫彩交错，却依旧昏暗的灯光。
“这他娘是一家夜店？？”白晓舟经典黑人问号脸挂住。
十九楼是一家夜店？
“你好，白晓舟吗？”
穿着夜店风制服的女人走过来，捂着嘴笑着招了招手，那目光看得白晓舟后背湿湿的，像是在食客看食物的饥渴眼神。
“对我是，你是？”
“老大已经和我们交代过了，跟我来吧。”
“老大？哪位啊？”
“就是你们的组长喽，你第一回来这里吧？”女人的声音细腻好听，身材和容貌也是绝大多数男人拒绝不了的性感妩媚风。
“嗯对。”白晓舟点点头。
“那你可有福喽，老大可还是很少让诡事局的人来这里的，能来这里的人......啊抱歉，有时候也不是人......但凡能进这里的，都不会轻易死掉的，还能留在老大身边，就不知道你身体怎么样？”
“你们老大不会吃人吧？”白晓舟有点点紧张，庄妍妍虽然是自己女朋友，但这么多年以来，陪自己的一直都是左手。
这种状况恐怕拿捏不了。
女人捂着嘴笑，手悄悄撩了撩白晓舟肩膀：“一般来说不会，但也拿捏不准，老大的口味难说地很。”
嘶——白晓舟如芒在背，忽然和唐僧感同身受，进了盘丝洞的既视感。
但他知道自己的来的目的，刘波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哪怕身上带着一只鬼。
白晓舟的目光扫了一下女人饱满几乎要爆出来的脂肪，心里不由感叹，脂肪长在了该长的地方。
“你也是......”
“我可不是，我是活生生的人，和那些凶巴巴的东西可不一样。”女人眼里的贪婪一点点放大，凑得白晓舟很紧，能闻见体香。
“到了，你进去吧，老大应该在等你呢，还有......看你长得帅，悄咪咪提醒你，不该看的不要乱看哦。”
临走前，女人啪得一巴掌打在白晓舟屁股上，色眯眯调侃一句：“还挺翘。”
“啊——谢谢啊。”白晓舟吓得菊花一紧。
在门前站定，室内的空调调的有些低，浑身忍不住哆嗦，握着门把手也是冰冰凉凉的。
反正如今自己已经无所顾虑了，要杀要剐来吧。
推门进去——小朋友，你是否有很多问号？
以为会是办公室，最起码是会议室，可——
戴着猫脸面具的女人从一张围着红色纱帘的大床上缓缓睁开眼睛，“嗯啊”一声撩起被子起身穿衣服。
这是一间卧室？不对，更像是某种特殊风格的酒店推出的情趣套房的感觉。
玻璃茶几上摆着几件“十八岁以下不能玩儿”的小玩具，一条细细长长的皮鞭。
“进女人家卧室不知道要敲门的嘛？”
“对不起！！我什么都没看见，对不起对不起......”白晓舟脸颊辣红，大口喘息。
“我了个擦——C！”
啪——！
白晓舟给了自己一個耳光冷静下来，有什么东西上脑了，撤步想要退出去。
“进都进来了。”猫鬼的声音很独特，有时候听着像男人，但有时候又是男人抗拒不了的御姐声音。
“来的时候，鸦鸦没对你做什么吧？她们总是背着我抢东西吃。”
“抢......抢东西吃？没有，目前没有。”
“是嘛，脱下来我看看。”
脱......白晓舟岿然不动，虽然现在如同阶下囚，但骨气还是有的，何况自己看得清清楚楚，合同上没有这一条。
手艺人！卖艺不卖身的。
“开玩笑的，进来坐吧。”
女人穿好衣服，黑色抹胸包臀裙，黑丝配着红高跟，哒哒哒的走过来。
扔了一样东西给白晓舟，是一瓶药。
“以后每天吃一颗这個，身体就不会烂了。”
“所以你叫我来是要我做什么？”
白晓舟从出了电梯就是一头雾水，搞不懂猫鬼到底让自己来做什么。
“我见过你身上的鬼，很不一样，不是每只鬼都能来到这里的，说明你很有潜质。”
女人挑起一根手指轻轻划过白晓舟的下巴，挑逗的意味在支持之间流露，隔着花白的猫脸面具，白晓舟看见女人的瞳孔里流出和自己左眼一样的红色。
“男....男女授受不亲。”
“哼。”猫鬼冷哼一声转身走到沙发边坐下。
“谁要你这死人的肉体了，这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猫鬼勾人地翘起二郎腿，在紫色的灯光下点燃一支薄荷烟。
“你知道你身上的鬼有多招人稀罕嘛，这么久了，他在你身上活得最久，你能活到现在也应该感谢他。”
“你见过戏鬼？什么叫他在我身上活得最久？”
“每只鬼的脾气都不一样，你身上那只就怪的很，怎么训都训不听话，现在好了，在你身上。”
“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