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
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畅读海量书库
扫码下载掌阅APP

向美回归:教师的研究与表达

一、散步美学为教师研究和写作开辟了新的路径

教师研究和写作,需要寻找更适合自己职业特点和需求的新视角、新方式。散步美学为我们开辟了一条新的路径。

(一)追问自己的研究方式和风格

我是一个普通的教育科研工作者,当然,我有自己的追求,试图逐步形成自己的研究路径和写作风格。在实践的基础上,经过不断感悟和反思,我逐渐认识到,教育科研不应是干涩的、乏味的,而应充溢情感和诗意。用通俗的话来说,教育科研也应该“好玩”,让教师喜欢;科研论文也应有情趣、有情调,让教师爱读。出于这样的认识,又基于自己的个性特点,我所做的科研常常源自内心的冲动,率性而为;所写的论文,常常是一种诗意的表达,有感而发。让我感到欣慰的是,很多教师对此给予了鼓励。他们说,这样的文章我们喜欢,读了很亲切,也有一种想研究、想写点什么的激情。不少专家学者也给予肯定。不过,我常常反思,这样做研究究竟行不行?这样写论文究竟好不好?究竟应给教师什么样的指导和影响?我心中有疑惑、有忧虑。

我把目光投向苏霍姆林斯基、陶行知,还常常翻阅浪漫主义哲学家的著作及关于中国诗性文化的论述,关注他们的研究方式和表达风格。我渐渐有了一种感悟:教育科研不应只是一种模式、一种方式、一种风格,教育的专业写作也必须寻找到更适合职业特点和需要的表达方式。实际上,这些问题背后隐藏的更深层次的问题是:究竟什么是教育科研?究竟什么叫学术性?究竟提倡什么样的专业写作?我以为,这些问题不搞清楚,可能会影响教师研究与写作的积极性,影响其教育科研,甚至可能会有一些误导。

在思考的过程中,我再一次阅读了宗白华的《美学散步》。与此同时认真读了一些相关的评论文章。其中,《情感与启蒙——20世纪中国的美学精神》引起了我的关注。阅读的过程正是思想的过程、研究的过程,我给自己定了一个研究题目:“散步美学与教育科研”,希冀为教师的教育科研、专业阅读和写作找到一个新的视角和方式。

研究的初步体会是,散步美学可以为我们的教育科研提供理论支撑,可以为我们开辟一条新的路径,也可以成为教师研究的一种方式。

(二)散步美学的实质是用自在的方式体验生命

在20世纪中国美学精神的发展中,宗白华的美学思想有着重要的地位。他的美学思想和方法被称为“散步美学”,并形成一个流派——散步美学学派。散步美学的概念首先来自他的一篇著名论文《美学散步》。宗白华在文章的“小言”中这么说:“散步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行动……西方建立逻辑学的大师亚里士多德的学派却唤(它)做‘散步学派’,可见散步和逻辑并不是绝对不相容的。”然后,他举了庄子和达·芬奇的例子来佐证:“庄子,他好像整天是在山野里散步,观看着鹏鸟、小虫、蝴蝶、游鱼,又在人间世里凝视一些奇形怪状的人”,“很像意大利文艺复兴时大天才达·芬奇在米兰街头散步时速写下来的一些‘戏画’,现在竟成为‘画院的奇葩’。庄子文章里所写的那些奇特人物大概就是后来唐、宋诬家画罗汉时心目中的范本”。可见,散步美学不是宗白华自己命名的,大哲学家早就提出并认可;不仅仅是在现代活跃,在古希腊时期就活泼泼地存在。而长期以来,我们却关注、了解得很不够。

散步美学是宗白华美学思想的风格,也是他美学研究的一种方式方法,无论是思想风格,还是方式方法,都反映了宗白华的美学价值追求,对美学研究现状的不满,而力图探索、突破,呈现美学研究的境界。

我们可以对散步美学的特点、优点及其本质作些基本概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这既是散步美学的特征,也是它的优点。具体地说,“不是先建立哲学的大厦,然后不无牵强虚构地往里填东西;也不是仅从实验出发,来抽象出经验性的未必可靠的结论”。如果诗意一点,“他把自己的研究比作散步时在路旁折到的一枝枝鲜花,拾起的自己感兴趣的一块块燕石,放在桌上可以作为散步后的回念”。散步美学研究的基本方式是将人生、艺术、自然当作三位一体的观照对象。

我以为,正是基于这种三位一体的研究,散步美学倡导并体现了学术研究的两个回归:一是学术研究向美回归。学术研究不应全是纯理性的,更不是枯涩、冷漠的,而应满怀情感,其表达也应洋溢激情,甚至可以是诗意的。二是学术研究要向人的生活回归,将优美的艺术人生、审美人生自觉地融入学术研究中,其中有生活,也有生活的情调。而这两个回归,最终使学术研究真正成为自己真切的生命体验,以生命来解读艺术,解读学术的真谛。这样,生命是美的,学术研究也是美的,而读者也会受到美的感染和心灵的触动;又以研究之美开发生命的灵动与美丽。

(三)散步美学与教师教育研究的连接

当下,散步美学还只在美学研究、文学研究领域中运用。我自然想到,散步美学的理论和方法是否也适用于教育科研呢?我以为,不仅是可以的,也是可行的,因为它与教育科研有着自然而密切的关系。

第一,散步美学与教育有着天然的契合。关于教育,有着诸多的经典定义和解释,都很精辟深刻。不过,说到底,教育是关于人发展的活动,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心灵唤醒另一个心灵”的过程,是关于人的精神和生命的教育。这样的活动和过程,需要教师和学生都应回到生活中去,都应有自己生命的独特体验和领悟,都应有审美价值的引领和提升。教育必须有目的、有计划、有步骤地进行。在本质上,好比是人心灵的散步、精神的游逛,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也就是说,教育和散步都是诗意的劳动、一种审美的生存。因此,散步美学与教育有着天然的联系。作为教育科研,当然要体现教育的本质和旨归,也就当然与散步美学保持天然的契合,而散步美学作为教育科研的一种方式,形成一种风格,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散步美学与教师的职业特点和工作方式有着内在的一致性。由于职业的特点,教师的工作个体化劳动特征特别鲜明。教师职业的个体性,需要教师有独立的人格、自由的思想,需要教师在自在的“散步”中对教育、对学生、对课程等有独特的理解和感悟,形成自己的风格。教师的工作又具有强烈的创造性。这是一种审美创造,需要不断地寻找探索和发现,而“散步”往往是创造的摇篮,散步最具生成性。

教师富有情感,在教育中触摸学生情感的脉搏,与学生的心灵一起跳动,在实践中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和真切的体验。此外,他们也最擅长用感悟的方式表达自己研究的成果和体会。这些不仅不是缺点,相反是教师研究的特点和优势。亦如美学家鲍姆嘉通所言,美学的规定性是“感性认识的完善”。不难看出,教师的教育科研与散步美学具有内在的一致性,是相通的;换句话说,散步美学的方式和方法适合教师的教育科研。

第三,散步美学可以有效地克服当下教育科研中的缺陷和问题。梳理一下,我们不难发现,教师的教育科研有一种理性追求的沉重。也就是说,教师总认为自己缺少理性,缺乏深度,缺失理论的支撑,一些专家学者也常常以此要求他们,有时还会批评他们。因此,他们四处寻找理论,脱离了自己的实践,淡漠了自己的生活。生命情感淡薄了,生活方式单调了,疏离了自己的优势和特点,而且常常感到自卑。

教育科研要有理性,要有理论,要有深度、高度,无可非议。但这里有两个认识上的误区。一是对理性认识的误区。黑格尔说,“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一味追求理性,可能造成理智缺陷,理智的背后却站着一个魔鬼式的人欲。对教师来说,言重一点的话,一味追求理性可能遮蔽了感悟、淹没了情感。二是对理论认识的误区。教师不能没有理论的支撑和指导,需要专家学者引进理论,但教师还需要在实践中形成自己的理论,这是基于实践的扎根性理论,是草根化的理论。同时,理论并不意味着复杂、深奥、神秘、冷峻,理论最好的表情是亲切、生动,最好的理论是深入浅出的。散步美学恰好能帮助我们消除认识上的误区,消除心理的自卑,让教师怀着快乐的心情更自觉地参与到教育科研中来,建构适合教师自己的研究路径、方式和风格。

以上三点认识,逐步让我树立了信心,也产生了责任感。

二、散步美学引领下的教师研究

散步美学引领下的教师研究:向生活回归,向研究的自觉回归。在“散步”中,以“直觉把握”的方式开展研究,丰富生命体验,追求研究的内在逻辑。

李泽厚在《美学散步》的“序”中说:“宗先生谈话和他写文章的特色之一,是某种带着情感感受的直觉把握”,“或详或略,或短或长,都总是那种富有哲理情思的直观式的把握,并不作严格的逻辑分析或详尽的系统论证,而是单刀直入,扼要点出,诉诸人们的领悟,从而叫人去思考,去体会”。李泽厚准确地概括了散步美学的基本方法:直觉把握。宗白华自己也对直觉把握有过论述,“直觉本是世界一切大理论大思想产生的渊源”。他还认为,直觉是“东方的伟大”。的确,直觉把握是一种思维方式,不只是一种感觉,而且是一种研究方法。可以作这样的判断:“散步”就是一种直觉把握,是一种灵感,是一种智慧的即时生成;“散步”就是一种研究,它自在、闲适,富有生命的情调。

教师研究需要直觉把握,也最善于用直觉把握去进行研究。因为他们在教育中生活,每天都在用最直观的方式去观察、去寻找,在观察、寻找中发现,在发现中哲思,在哲思中去创造教育的奇迹。对于教师研究,倡导直觉把握,有以下好处:

首先,在研究目的上,可以突破功利的包围。有些地区和学校,要求教师开展教育科研,是任务型的,因而很容易造成为研究而研究,不得已而研究的状况,功利化的倾向随之产生。散步美学是合目的的,但又是元目的的。或者说,研究的目的就在过程中,而不刻意追求研究的结果。这样,直觉把握就成了教师的生活方式和专业特点,让教师的研究无所为又有为,有为又无所为,研究真正成为教师的内心需求。

其次,在研究的内容上,直觉把握可以把教师带回到生活中去,或者说,让教师自觉地沉浸在生活中,突破视域的限制。追求理论性、学术性的研究很可能把教师从丰富多彩的生活中剥离出来,疏离了生活,也就迷失了自我。而直觉把握把生活当作研究的界域,在生活的田野里研究,开阔了视界,获得了灵感。

再次,在研究的框架上,可以突破预设,更多地走向生成。如前所述,散步美学不是先建立哲学的假说,然后往里塞东西;也不是仅从实验出发,来进行理性的抽象。必须说明的是,教师研究需要整体建构,也需要科学实验,但我们不应该排斥直觉把握,相反,如果让教师去直觉把握,则可能有更多的生成和创造,研究可能会更鲜活、更丰富。

第四,在研究方式上,直觉把握成为教师研究的基本方法,可以突破纯理性的束缚,发挥自己研究的优势和特点,锤炼自己对教育的敏锐,生长教育的机智。这样,教师完全有可能时时处处都在研究,“教师即研究者”就有可能成为现实。问题的另一面,宗白华对直觉把握的认识是全面辩证的。他说,“直觉之后要有实际的取证,不可流于空论玄想,我所以反对的是纯粹直觉主义……”他所强调的是直觉与逻辑的统一,这也正是散步美学的方法论特征。散步美学的逻辑是一种内在逻辑,不显山不露水,既有韵律又有理性,透过“秩序的网幕”表现“生命的节奏”,把握“真理的闪光”。可以这么说,散步美学的逻辑是一种“潜逻辑”。我理解,这是一种情感的逻辑、生活的逻辑、生命的逻辑,它内在于教师的情感、生活和生命的深处,你可能不去作理性的分析,却能实实在在地感受到。如此,教师研究的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绝不是放任,绝不是不讲逻辑的,也绝不是不讲秩序和方法,逻辑、秩序、方法就在他的内心。也许,这可唤作“内在的尺度”。

直觉把握可以成为教师研究的方式和特点。因而,我以为,教师的研究更要提倡叙事研究、案例研究、行动研究。所谓叙事研究,是叙生活之事,让一个个故事提供一个个可分享的世界,从中发现自己在哪里,教育是什么,我们应当到哪里去;所谓案例研究,是创造生活的经验,让一个个案例成为一扇扇打开的窗户,通向世界,通向未来;所谓行动研究,是让自己成为行动的主人,按着一定的计划和路线前行,随时调整、改进,让行动走在理论的前头,让理论潜伏在行动之中。这样的研究,教师都应当是主体,他们是研究者、发现者、创造者。而这一切都源于生活中的直觉把握,源于内心的体验,无形中扯出了一条生命的逻辑,牵着教师走进教育生活的深处。

三、散步美学引领下的教师专业写作

散步美学引领下的教师专业写作:向形式美回归。在“散步”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表达自己真切的感受,追求“诗意的深度”。

教师的专业成长是教师专业发展的内容,也是教师专业发展水平和研究水平的标志,而且,专业写作可以把教师的专业发展引上一条智慧之路、幸福之路。所以,教师研究少不了写作,包括论文的写作。没有写作,不仅研究不完整,而且可以说教师的专业发展不完整、教师的专业生活不完整。“经验+反思+写作”,可以视作教师发展的成功之路,尤其是名师成长的必由之路。问题是,教师作为研究者要有什么样的写作,其背后的问题是,教师的写作应当是什么样的。事实是,教师常常为写作而困惑,而苦恼,而害怕。

是的,我们首要的任务可能不是教会教师写作,而是让教师从苦恼、畏惧中解放出来。我不敢说让他们喜欢写作(实事求是地说,有多少人是真正喜欢写作的),至少让他们以快乐的心情去尝试,逐步尝到写作的甜头。为此,教师的写作,要为教师疲劳的心灵提供一个诗性的空间,为教师苦恼、畏惧的心理提供一个快乐的栖息地,为教师的专业尊严、价值提供一个较高的展示和发展的平台。散步美学可以为我们寻找、开辟一条美好的路径,那就是向形式美回归。

曾看到一则报道:在诺贝尔各项科学奖揭晓之前,2011年的“搞笑诺贝尔奖”已公布,荷兰的科学研究人员曾经获得过6次“搞笑诺贝尔奖”。值得一提的是,俄裔荷兰籍物理学家安德烈·海姆既得过“搞笑诺贝尔奖”,也荣获过真正的诺贝尔奖。这说明什么?报道讲了这么一句话:这似乎表明,异想天开、幽默,科学研究并不排斥。同样,教育科研与诗意表达也是不排斥的。

其实,这里隐藏着一个深刻的问题:教育研究表达中的“艺术形式美”。对形式美,教育研究有所疏忽。而散步美学正是力倡研究表达的艺术形式。“宗白华的艺术形式观和审美教育理想是宗白华散步美学风格形成的直接动力”。一个艺术家的艺术形式观决定了其在艺术创作中的思维方式、表达方式。往深处讲,艺术形式和生命是紧密联系的,“心灵必须表现于形式之中,而形式必须是心灵的节奏,就同大宇宙的秩序定律与生命之流动演进不相违背,而同为一体一样”。散步美学将形式美看作是审美的精神实体,抑或说,形式美是对抽象研究的一种调整,以至是一种自觉的背离和寻找。美学研究需要向艺术形式美回归,教育研究同样也要自觉地、理直气壮地去追求形式美,用形式美去感受和触发教师研究的心灵节奏和生命节律,让研究、写作充溢生命的温度。

首先,教师写作向形式美回归,就是向情感回归,向审美情趣回归。教育研究关涉人,关涉人的生活、生命。人,人的生活和生命怎能缺失情感?马克思讲过这样的话:情感是一个人发展的本质力量。毛姆用“月亮与六便士”来隐喻人的精神和情感应当超越物质,追求情感的价值。我们常说,儿童是“情感的王子”,作为“情感王子”的教师必定也必须情感丰富、充沛。可是,看一些教师的文章,情感不见了,情感被冷漠的文字和数据驱赶了,被所谓的理论遮蔽了。这种教师写作与教师本身情感的反差与背离很危险,这样的写作很有可能吞噬教师的情感和精神,把教师写作乃至研究引上另一条道路。

让教师研究和写作向形式美回归吧,向审美情趣回归吧,向教育的情感、人的情感回归吧,教师需要而且可能,学生喜欢,我们也会从中发现深邃的教育原理以及教师生命的潜能。

其次,教师写作向形式美回归,就是向具象化回归。美,虽很灵动、空灵,但非空洞,更非虚无缥缈。美是实在的、有时往往是具体的。散步美学善于把抽象的东西物象化、具象化,让人感知,在具体的感受中受到感染,产生创造美的冲动。这种具象化,实质是对美有丰厚的事实基础。一如英国人科林伍德所说,如果沉溺于逻辑的迷宫,不管它多么胜任理论工作,却往往因为事实基础的薄弱而归于无效。教育研究是具体的、实在的,教师的研究写作应该基于实践,基于事实,作具体的描述和分析,尽管最后的结论,可能被抽象为那么几条,但每一条背后都有事实的支撑。

如果教师写作能让研究的过程具体起来,让研究的对象生动起来,让教育事件丰满起来,那么,研究就成了一个可供分享、可作分析、可以兴趣盎然读起来的过程,其文本活泼泼的,那些人、那些事就像在我们眼前,那些结论,那些理念,那些理论就鲜活地流淌在我们的心里。这多好。

再次,教师写作向形式美回归,应当开辟新的文体。理智主义、工具主义、科学主义常常造成研究和写作的模式化,给人以单一、枯燥、艰涩的感觉。教育科研论文有着文体的要求,应当努力实现文体的规定性。但是,我想即使文体也应有另外的选择。文体的选择实质上是言说方式的选择、文化审美的选择。况且教师的研究侧重于叙事研究、案例研究、行动研究,这样的研究更要有与之相适配的表达方式。我决不赞成把教育研究的文章,尤其是论文写成散文,但如果允许并容许教师研究的文章,在文体上有一点散文化的色彩,我以为并无不可,甚至可以增强可读性,这样,就扩大了影响力。

向情感的回归,向具象化的回归,向文体多样的回归,实质上是向诗意表达的回归,而这种诗意的回归,是鼓励教师寻找属于自己的句子,以个性的表达,反映自己研究的心得。海德格尔认为艺术的本质是诗。他说,艺术的诗意本质“是以流溢、资助和赠予的方式构成并展现存在的真理”。马克斯·范梅南也说,“所谓诗化不仅仅是诗歌的一种形式,或韵律的形成。诗化是对初始经验的思考,是最初体验的描述”。高尔基认为,诗不属于现实部分的事实,诗意地去表达,不正是一种深度吗?我们不妨把这叫作“诗意的深度”。雪莱说,“诗人是这个世界未被承认的立法者”,而我们进行教育研究的教师呢,当然也可以成为教育世界的立法者。

当然,散步美学也有缺陷,那就是缺少整体建构,理性不强,缺少严谨的分析。所以,散步美学可改造教师的研究和写作,但教师应该把多种教育理论和方式整合起来。 Fn0fEL5sgaNrw1k6cxw99aXuXN2oSz369Eeb3PxL2P0hRBmYmgeuyP9Mx+FXiOVg

点击中间区域
呼出菜单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