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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思路,自愿参与编辑工作

当布兰德读到《罐头厂街》中描写里基茨的内容时,他就想要成为一名生物学家。在斯坦福大学里,海洋生物学家唐纳德·阿博特(Donald Abbott)成为布兰德心中的“里基茨”。

“这个学期的课程看起来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课,”布兰德写给家里的信是这样描述他和阿博特相遇的,“终于,我得到了我在生物学中苦苦找寻的东西——生态学。 ‘生物体与其环境之间的相互关系’是‘鲜活的整体,而不是一成不变的’。

在生态学中,有一个以俄罗斯生物学和生态学先驱乔治·高斯(Georgy Gause)的名字命名的竞争排斥原则,该原则认为,两个争夺相同资源的物种不能作为恒定种群而共存。然而,阿博特告诉他的学生,校园后面山坡上同一片区域就同时存在两种狼蛛,这显然违反了高斯原则。

于是,布兰德找到了一个进行原创研究的机会。

布兰德要进行的野外工作就是到山上去观察狼蛛的活动。他怀揣着恐惧,躺在狼蛛巢穴旁边的一张行军床上收集数据。在阿博特的建议下,布兰德采集了这两个物种的样本并将它们寄给专门研究蝎子和蜘蛛的进化生物学家布鲁斯·弗斯特曼(Bruce Firstman)。弗斯特曼在回信中指认了这两个物种,并警告布兰德在接触其中一种狼蛛时要特别小心。25年前斯坦福大学发表的一篇早期研究论文表明,狼蛛毒液杀死老鼠的速度比一种叫作“黑寡妇”的黑色毒蜘蛛还要快。

布兰德大四时的论文导师埃利希对他这项研究印象非常深刻,并建议布兰德将这篇论文发表出来,这是一条继续生物学研究生工作的有效路径。然而,就在布兰德犹豫之时,又一个意外降临了。

除了在大四那年做新生顾问,布兰德还是校长顾问委员会(President’ s Advisory Committee)的学生成员。在一次会议召开之前,他正在与新来的社会学家威廉·麦科德(William McCord)聊天,询问麦科德这个学期是否正在教什么有趣的内容。麦科德教授回答说他开了一个关于人格研究的研究生研讨会。布兰德觉得这个主题很有趣,两天后他说服了教授允许他加入。布兰德来上课时发现几乎所有需要研究的人格类型都已经分配给了其他学生了,只剩下最后一个“反社会人格”还没有人认领,也就是“一个公开受辱的或受到社会惩罚的人格”。

这简直太完美了!一扇门已经向他打开,这让布兰德有机会并且有充分的理由去探索斯皮格尔伯格曾警示过的北滩“垮掉的一代”聚集的社区。尽管布兰德曾经写的信实在算不得体面,但此时他和斯夸尔斯仍保持着朋友关系。斯夸尔斯帮助布兰德与皮埃尔·德拉特(Pierre Delattre)联系,德拉特负责管理位于格兰特大街的“面包与酒”传道会,最近被《纽约时报》报道的一篇关于社区不断变化的文章在全国获得了知名度。

4天后,布兰德敲响了“面包与酒”传道会的大门。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是否找对了地方。但随后一个和他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来应门,告诉他德拉特正在俄克拉何马州旅行。

“这几天‘面包与酒’发生什么事了?”布兰德询问道。

开门的年轻人说,这里马上将被改造成两本杂志的出版总部,即《至福》( Beatitude )和《猎犬》( Underhound ),布兰德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上周他刚参加了斯皮格尔伯格关于“新存在主义”诗歌的校园讲座,当时他就对《至福》充满兴趣,觉得它必将成为未来艺术形式的范例。

不久后,布兰德自愿参与《至福》第13期的编辑工作。他一边整理杂志,一边和一位为本期拍摄封面照片的摄影师聊天。布兰德发现这位女摄影师和自己一样认同卡赞扎基斯的观点。几小时后,他和最开始在门口迎接他的那个年轻人阿尔一起离开了杂志总部。他们沿着格兰特大街走到共存百吉饼店附近去兜售刚出版的杂志,这家店与的里雅斯特咖啡屋和画廊咖啡店一起构成了北滩社区的精神核心。

当他们站在百吉饼店里时,《至福》的编辑走进来,问有没有人听说过“今日秀”这个节目,因为他被邀请参加这个节目的采访。与此同时,咖啡店内坐着一名来自《阿戈西》杂志( Argosy )的着装很正式的记者和一名摄影师,他们正在筹备一篇关于“垮掉的一代”的文章。布兰德作为旁观者,看着一对本地年轻夫妇向记者解释“垮掉的一代”的神话是如何形成的,周末游客出现时发生了什么,警察又是如何掌控局面的,以及他们当地人认为整件事是个笑话,等等。女士抱怨说自己最近出现在《旧金山纪事报》( San Francisco Chronicle )文章的一张照片中,她被描述成一名在突袭中被捕的犯罪分子,但事实上她是北滩一名婚姻家庭幸福、生活富足的普通居民。

布兰德还是很喜欢这样的环境的,因为除了周末大量游客涌入的时候,他经常接触的朋友们并不算完全属于“垮掉的一代”。他们并不用时髦人士的口吻交谈,而且他们都很年轻,活跃在各自不同的艺术领域里,都是“非常警醒、受过良好教育的人,长着明晰、聪明、热情的眼睛”。当晚布兰德在给父母的信中是这样描述的。至于他们留不留胡子,布兰德那天早上看到有人没有刮胡子,其他大部分人的脸颊很光滑,这更符合罗克福德的习惯和风气。

在唐人街吃过晚饭后,布兰德和阿尔以及《阿戈西》杂志的记者们一起在附近闲逛,布兰德很快在交谈中了解到新闻、新闻摄影和自由职业的真实情况。到晚上9点时,众人四散而去,这时候阿尔邀请布兰德第二天再到北滩来。

当布兰德走到自己的车跟前时,他感到思绪好像漂浮起来。当路过一栋旧金山维多利亚时代的房子时,他听到从车库里传来一阵爵士乐的声音,于是停下来听了一会儿。然后,他找到了自己的新住处。 rrONxmTyRO473OE+DfVqtprYc7ZCq4j7nrMoDQFTGmlyW3FJ2o1yZZj89b3ftmu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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