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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本书的简短说明

这不是一本小说。书中用的全是真名,没有虚构的人物,也没有杜撰的情节。为了写这本书,我采访了海瑞塔·拉克斯(Henrietta Lacks)的家人和朋友,还有律师、伦理学家、科学家,以及报道过拉克斯家族的记者,粗粗算下采访的时间,前后加起来超过1000个小时。另外,我借鉴了大量档案照片和文件、科学和历史研究成果,还参考了海瑞塔的女儿黛博拉(Deborah)·拉克斯的日记。

我尽可能重现人物说话的语气和写作的风格,比如,对话中体现方言,日记和其他文字资料也是原文引用。正如海瑞塔的一个亲戚所言:“如果你试图美化别人说的话,或者对别人的意思做加工,都是不诚实的,等于把他们的生命、体验和个性都给抹杀了。”很多地方,我干脆直接采用采访对象的原话,来准确呈现他们所描述的世界和亲身体会。我使用了很多他们那个时代和社会背景下的字眼,比如“有色人种”等。再有,拉克斯家族的成员很多时候把“约翰·霍普金斯(Hopkins)”(医院)念成“约翰·霍普金(Hopkin)”,在本书中,我也是他们说什么我就写什么。黛博拉·拉克斯的口述全部是直接引语,只是为了语句简练,有时是为意思明确,做了些微调整。

我开始动笔的时候,海瑞塔·拉克斯已经离开人世几十年,因此我只能借助采访、法律文件和医疗记录来重现她的人生。相关的对话均来自文献资料和对其他采访对象的原样转述。只要条件允许,我尽量做多方采访,以确保信息的准确。第01章出现的海瑞塔的医疗记录,就是多种不同渠道信息的汇总。

在本书中,“海拉”(HeLa)一词贯穿始终。这是一个细胞系的名字,这些细胞最初来自海瑞塔·拉克斯的宫颈。

至于书中的时间标示:科学研究中出现的日期指的是研究开始的时间,而非结果发表的时间;有些找不到确切的启动时间,因此只能是近似日期。另外,本书采取多线叙事的形式,时间会前后跳跃,加上有些科研成果是在许多年里才逐渐明晰的,为清楚起见,我把某些大致发生在同一时期的科学发现进行了一定的排序。

海瑞塔·拉克斯的生平和海拉细胞的历史引发了很多重要的问题,不仅涉及科学,还有伦理、种族和阶级等。我已尽我所能将它们渗透在拉克斯家族的故事中,清晰呈现。目前,关于细胞的所有权和科学研究仍然存在法律和伦理争议,我在本书的后记中进行了简要的罗列。关于这段历史,要说的话还有很多,可这些超出了本书的范围,就把它们留给相关的学者和专家吧,也望读者谅解。

我们决不能把任何人看成抽象的存在。相反,我们须从每个人那里发现一个宇宙,其中有他自己的秘密、自己的宝藏,还有只属于他自己的痛苦和不少的胜利。

——埃利·维瑟尔(Elie Wiesel)
摘自《纳粹医生和纽伦堡公约》 A39ZHW61s2wBHyQRV7rhfOfO8yyYLyJTqIVKQLuR2u9Da0B8+OxjyOu8muYoLN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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