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虽然不再说话,但是按照问我说的,我们排开队形就要走的时候。
他忽然来了一句:“万一我们上桥,右侧是一定会断裂的呢?”
“就是不管有没有东西搞事情,右边一定跟故事中的一样,我们怎么搞?”
“你这人,让你听宋爷的……”王胖子马上发牢骚。
我打断了王胖子的话:“不,他说的有道理,这个是该考虑进去的。”
“如果这真是复刻现实中的事故,那右侧断裂是事故的必要衔接。”
“我们都走左侧,才六个人,做好铁索断裂的心理准备,我们过得去!”
他们都点头称是。
随后,按照我说的,赵蝴蝶走在前面,接着是刘闯,李四,我,张旭,胖爷。
我们尽可能靠左,但其实我心里也是紧张的。
万一这是一条绝路呢?左侧也会断裂的话,那我们几个就真的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坦白说,这也是我头一次没有任何的把握,纯粹是在赌。
如果这是唯一一条过去的路的话,那赵爷都能过去,我肯定也是能过去的。
一定是我们还没找到一个可行的办法。
但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差不多三四百米长的铁索桥,走得人心惊胆战的。
我们不敢幅度态度,因为只要幅度稍微大上那么一点点,桥的晃动就开始了。
这么长的吊桥,中间完全没有桥墩,一点点晃动,就跟秋千一样了。
我大概算着长度,快到中间的时候。
那张旭脱口而出,跟我说出了差不多的话。
“马上到中间。”
“快一半了。”
他就在我身后,呼吸很沉重,听得出来比较紧张。
其实也跟我们都走左侧有关。
重心完全在这边,桥面也是有些许的倾斜的。
得亏这是钢索实木铺成的,但凡是用绳索什么的,我们这样做,重心早就偏了。
两侧的钢索还简单结了围栏,但是差不多一米左右有一条,出意外的话,根本就挡不住人。
“坏了!”走在前面的刘闯忽然开口。“我好像听见什么声音,似乎是绳索有点撑不住的那种声音。”
“我也听见了。”王胖子开口道。
我郁闷,为啥我没听到?
但想想,好像也有道理,他们长期下墓,绳索是必要装备。
这东西一点点意外都不能有,他们自然对绳索的各种动静了如指掌。
“宋爷!决定!”刘闯开口道。
吱……
这时候,我也听到了,是那种绳索紧绷,中间还夹杂了一点那种快到极限的声音。
“跑!”我脱口而出。“保持这个顺序,小幅度跑动起来。”
“断裂之前,我们距离对岸越近,越有机会!”
听完,前面的赵蝴蝶没多想,撒腿就开始跑。
刘闯比较有经验,赵蝴蝶动起来,他就跟着赵蝴蝶的节奏。
这样,自己也不会受到吊桥晃动的太大幅度的影响。
我没有太多经验,李四都这样做了,那我自然也是跟上他们的节奏。
但我必须得承认,理论再牛逼,动起来不行,没经验,始终是被动的。
我在前面就不断被晃动幅度影响。
跑得十分尴尬!
“你快点啊,宋爷,急死我了。”张旭喊道。
我一咬牙,道:“别催了,哥们儿也是头一遭。”
关键是这光线还太暗淡,看不太真切,一转眼,他们已经甩出我们很远了。
我倒是看着此起彼伏的桥面,忽然有了主意。
特么的,跟不上节奏,我就只踩高起来的时候。
别说,这法子真有用,因为这不是完全的软板。
即便是起来的时候,我一个人的重量踩上去,也不至于说就改变整体节奏。
反而给了我一点支点,我以前学习的时候,专门练体力,最擅长的还就是那个奔跑。
只要给我一点支点,那跟轻功相比,除了飞不起来,别的都还行。
眼瞅着我跑出去了,张旭跟王胖爷也能放开了跟上。
砰!
可就在我嘚瑟的时候,断裂的声音传来了。
整个吊桥就好像是一下子失重一般!
然而,就在吊桥偏转的瞬间,我急忙往右侧跳,同时喊道。
“往右!往右!左侧断!”
也不知道他们听进去了没。
现在我看不到李四他们了,一切都太突然。
除了顾自己之外,我也没什么办法。
往左侧偏移,不少模板就纷纷下坠,我好在是跳的早,到了右侧,也往右侧压了一些。
手抓住了右侧的铁索!
吊桥那是完全没有任何逆转地往左侧倾斜下去啊!
惶恐,害怕,填满了我的内心。
在我擅长的领域,或许还能马上想到办法。
但这种自然界的失重,坠落,真是无能为力。
咱谁也不是神仙啊。
不过,吊桥没有完全地左侧掉下去,形成单一的直角斜面。
我们身后还有一定角度。
这是我回头看到的,张旭跟王胖子好险也是跳到了右侧,没事。
我松了口气。
好赖是盗墓出身,总算身手什么的都在线。
“没事儿吧!”我高声问。“胖爷,顶得住不?”
王胖子笑着回答:“没事儿!我经历过比这更凶险的,更何况咱们后面还……”
砰!
话没说完,后面传来了断裂的声音。
王胖子抓紧了的同时,只想给自己两嘴巴子。
“我他妈这什么乌鸦嘴!”
“都抓紧了,先等平衡下来!”
我跟张旭都死死抓住了铁索,但我感觉不对劲。
这桥面要形成直角斜面的话,我们没有支点站立。
“爬上去!踩在钢索上!”
“他妈的断不断都不管了。”
“生死有命!”
说完,我自己先趁着模板还没掉完的时候,爬到了钢索的位置,抓紧了。
跟特么狗熊走钢丝一样,只踩在钢索上。
这时候再回头看,他俩也做到了这点。
接下来几分钟内,就是心有余悸的上下起伏。
木板坠落,我们三个人在钢丝上,一点点差错都可能直接被甩出去。
我只感觉自己手已经被磨破!
然而,还没等到吊桥恢复平静呢,底下忽然传来呜咽声。
“呜呜呜……”
“谁来帮帮我,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