捭阖者,道之大化,说之变 ① 也;必豫审其变化。
口者,心之门户也;心者,神之主也。志意、喜欲、思虑、智谋,此皆由门户出入,故关之以捭阖,制之以出入。
捭之者,开也、言也、阳也;阖之者,闭也、默也、阴也。阴阳其和,终始其义 ② 。
故言“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为阳,曰“始”。
故言“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为阴,曰“终”。
诸言法阳之类者,皆曰“始”,言善以始其事;诸言法阴之类者,皆曰“终”,言恶以终为谋。
①道之大化,说之变:大化,变化。说之变,指游说原则并主张灵活运动。
②终始其义:指始终保持的义理,即善始善终。
开启闭合是道的最高表现形式。如果想使说辞变化多端,必须事先详细观察对方的变化,一切吉凶大事都与此有关联。
口是心的门户,心是神的主宰。意志、情欲、思虑、智谋都是由口出入,所以用捭阖之术封住口,控制它的出入。
所谓“捭之”,就是开启、言说,是公开的,属阳谋;所谓“阖之”,就是闭藏、缄默,是不公开的,属阴谋。阴阳配合得好,事情的开始和结果才能处理得当,恰到好处。
所以说,长生、安乐、富贵、尊荣、显名、爱好、财利、得意、喜欲等都是阳气,统称为“始”;死亡、忧患、贫贱、苦辱、弃损、亡利、失意、有害、刑戮、诛罚等都是阴气,统称为“终”。
凡是那些顺承阳气的人,叫作“始”,他们以谈论“善”来作为事情的开端。凡是那些效法阴气的人,全称为“终”,他们以谈论“恶”来作为谋略的结束。
俗话说:“病由口入,祸从口出。”言从口出,言为心声。要想把好“口关”,防备祸从口出,必先把好“心关”。要想把好心关,只有加强自己的涵养,加深自己的城府,凡事三思而后行,免招祸殃。
黄帝在陕北待腻了,在率领族人向中原迁徙时,于途中遇上了嫘。嫘(念雷)小姐正抱着一个陶瓶去井里汲水。嫘双手牵动细绳,把水瓶放进井里,显露出优美的身体曲线,深深地吸引着黄帝。
黄帝走上前说:“是谁捧给我芳香的水浆,我就要为谁迷醉不醒,我将儿女情长,放弃读书赶考。我将把追逐的艰辛和成功的荣耀让位给古人和来者,甘心岁月蹉跎并且于事无补。”
嫘一愣:哟,这个西边来的帅龙真会说话啊。
嫘看见黄帝头上编着蝎尾形的朝天长髻(类似麻花辫子),五只野猪獠牙制作的发夹套在长髻上起固定作用。一串绿色石质饰品,像发带一样绕脑袋一圈。发带以下,垂着一些小细辫子。耳外挡着方块的、梯形的耳饰,质地像是细陶——这都是根据出土古人装束推测出来的。黄帝的手腕上套着象牙镯和玉镯,好几只,有宽有细,颜色纷杂,但右腕上是空的。黄帝的手指戴着石制的指环,大约是帮助拉弓用的。黄帝颈下又垂着一块玉璜和一条象牙小龙作为胸佩,一个青紫一个洁白。
嫘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是刚进化完的野人吗?怎么穿得这么乱七八糟?”
黄帝说:“我脚下的黄土,即使全是黄的,也会因烧制技巧不同而有目感差异,造出红陶、黑陶、白陶、彩陶不同系列出来。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重度烘烧的细泥黑陶,黑如漆,薄如纸,再经打磨,漆黑光亮。我的下裳颜色稍暗,像是风味独特的印纹红陶。陶色较深,坚固耐用,是贮藏粮食的好罐子。我的麻线上衣颜色稍浅,像是柔顺细腻的网纹白陶,胎制细白,器表光滑,光彩照人,可吃饭,也可喝水。而我的背包颜色内深外浅,点缀着蓝宝石饰品,则像是兽纹彩陶,上刻有猪纹、狗纹、龙纹、虎纹,气势磅礴,剽悍豪放,象征着我的性格!”
嫘愣了半晌,轻轻说道:“照你这么说,那我穿的就是一套青山文化了?”黄帝问道:“怎么讲?”
“即使全是青山,也会因为气候的冷、热、晴、雨而有差异。我的鞋袜颜色很深,像是太行山上的松岭,阴冷诡谲。我的丝罗裙颜色稍浅,又有点泛白,像飘着冰雪的北漠大青山,深沉忧郁。上身绢衣的颜色更浅,像是江南温柔婉转的草坡,清澈明亮。而我的罗纱挎包颜色外深内浅,并且有绮锦的碎花背带,就像是长白山顶的天池,岸边还跑出几头小花鹿,映着云海缥缈的倒影,蹦蹦跳跳,乖巧可爱。”黄帝惊讶极了,后来千方百计跟她结为伉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