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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音,最好的介绍信

父亲常拿这个故事警示我:有个在深圳闯世界发了财的青年衣锦还乡,无奈家乡贫瘠的土地上仍没有通车,他只好下车步行。快到村口时,见一戴着草帽的老农正在田里弓腰背对着他忙活,出于炫耀心理,他就拿腔拿调地用普通话询问老农:“你这地里红秆绿叶开白花的是啥东西呀?”

老农闻言,先是一怔,随后抡起大巴掌直往青年的屁股上打,打得他一阵叫唤。这一叫唤就露出地道的乡音:“哎哟!荞麦地里打死人啰!”

听见这乡音,老农才住手并发话:“你还会说乡音?你还认得这叫荞麦?你刚才不是还问红秆绿叶开白花的是啥东西吗?我看你才是傻东西呢!”

原来打人者和挨打者是一对父子。青年的老父就是根据儿子的问话中所含的乡音——哪怕儿子是操着普通话,来判断对方就是本地人,进而听出是自己儿子的。

小伙子讲普通话并无不是。我们姑且不论其父要儿子说乡音是否太过固执,其子回乡是否也应入乡随俗,但从这则故事中倒引出了乡音难改的结论来。

前不久,我去北京旅游时就餐,选了一家小餐馆。我用普通话向服务员询问菜价,服务员也同样以普通话作答。在这简短的对话中,尽管双方讲的都是普通话,但双方都听出对方的湖南乡音成分。于是双方进一步交谈,从大的地名逐步缩小到小的地名,原来我们是地地道道的同乡人。

对我来说,走南闯北十多年,在外地碰上老乡备感亲切,却并不会特别惊喜,而年仅十九岁的那位服务员则不同。

她听出我的乡音,进而证实确是老乡后兴奋不已,牵着我的手说她也姓李,名字像一个男孩。她出来打工不到一年,十分想家。今天正好是十九岁生日,原来打算回家乡过生日,只因老板不准假和往返花销太大而未能如愿,想不到生日却遇上了老乡。

乡音是永恒的印记。一个人在一个地方出生、长大,其乡音已渗入骨髓。尔后哪怕浪迹天涯,哪怕刻意改变,乡音总会在不经意间流露。

乡音是最好的介绍信。对于两个身在异乡的人来说,浓浓的乡音格外令人亲切,亲不亲故乡人,亲不亲故乡音,在这里乡音就是知音。尽管也有外地人能将某地的乡音模仿得惟妙惟肖,但与真正地道的乡音总有一墙之隔。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乡音是根之所在,故乡人衡量一个游子是否忘了故乡,是否忘本的首要标准,就是听其乡音还留存了多少。 YTTnIzbX4Q+h/hYmWe+AWDcBD5Zjb/mOSW87ulYEneLw45Sk7yyawybRgxezH6L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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