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
二楼的灯彻夜未熄。是谁,在数三更雨,离情正苦?
雨落夜半,三楼的我突然惊起,眼前仿佛是他那双凝望着自己的眼。于是,我整个人如同着了魔,失了魂,起身下楼。
二楼,开门的一瞬间,钱至吃了一惊,说:“太太?!”
我就像没看到钱至一样,脸上毫无表情,只是看着落地窗前,那个垂手背对我而立的男子。梧桐雨下,夜不能眠。
我就这样走过去。
我举起手,在他的眼前晃啊晃。
他却丝毫没有反应。
他转头,“目光”扫过我的脸,淡淡倦倦地问钱至:“这么晚了,谁啊?”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顷刻间我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