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门前看守的人见花芷停马立即跑上前:“花芷师姐。”
花芷下马:“守恒师兄在吗?”
“在的,师兄前几日就收了到您要来的消息,一直没有离开过。”
花芷点头,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正准备出门的王守恒和刚进门的花芷打了一个照面。
“师妹?”他没想到花芷竟到得如此之快。
“师兄这是要去哪?”
“只是打算出去转转,既然你来了我就不走了,快进去吧。”
安阳的青璃门虽然不大,但是也颇具规模,薛飞特意让座下大弟子掌管这里的一切事物。
“师妹,怎么只有你一个人?”王守恒记得师父心中说他们是一行五人,所以看到只有花芷一个人的时候还是有些奇怪。
花芷坐下急急地喝了一杯水后才道:“再与他们一起走下去我怕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怎么回事?”王守恒立马正色。
花芷愤恨地捏着手中的杯子:“还不是那个江时柳,这几日所受的侮辱我定当十倍百倍地讨回来!”
“江时柳?是那个在关山会上赢了你的人?”
王守恒此话正好踩在了花芷的雷区,花芷怒目圆睁看向自己的师兄。
王守恒知道自己这个师妹自小就争强好胜,也不再多说什么,岔开了这个话题。
“师妹,此行目的师父已经在书信中说明,你需要我怎样帮你?”王守恒将所有人都屏退,自己与花芷在房中议事。
“师兄,你一直在安阳可知四象门与武夷盟到底是因何起了芥蒂?”
王守恒坐在花芷旁边开口道:“四象门分支以押运货物赚钱,去年武夷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截了一批货物,还打死了两个人,所以就……”
“打死人?”花芷有些惊讶:“大家同为盟友怎会出手打死人?”
“是啊,武夷盟一直否认说虽然死者身上的伤口确实是他们的独家凌云掌,但绝对不是他们的人。”
花芷冷哼一声:“这是什么话?这世上难道还有别人会他们的独门武功?”
“但是说到底,四象门也没有抓到那几个人,两个门派就此结下了深仇大怨。一个嚷嚷着要报仇,一个天天喊冤枉。搞得现在武夷盟下令,只要是他们的地界,四象门就不能走。你要知道,在这安阳一带武夷盟分部众多,全部封锁那就是断了四象门的财路啊。”
王守恒说得口干舌燥,话音一落就立马喝了一大口水。
“那是不是只要我们让武夷盟承认这件事是他们干的,再让他们去给四象门赔罪这件事就解决了?”花芷认真问道。
王守恒一时语塞,自己这个师妹什么都好就是偶尔脑袋空空,想事情太简单。
“师妹,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武夷盟极力的否认呢?还有武夷盟为什么要去截这批货物呢?这件事情疑点重重,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找重关派出面调和?”
花芷拧着眉头似有不解:“可是凌云掌……”
“凌云掌确实是武夷盟的独门秘学,但这并不妨碍是有人栽赃嫁祸。”
“师兄可有怀疑的对象?”
王守恒摇摇头:“这件事我确实暗中查过,可是一无所获,希望明承轩能找到线索吧。”
武夷盟
“明少主,整个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做啊。”秦夜一副百口莫辩的样子,看上去并不像说谎。
明承轩眉头微皱,手指摩擦,认真思考秦夜所说是否属实。
江时柳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坐在那里喝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
“秦盟主,难不成是有人盗了你们凌云掌的秘学?”风白玉脱口而出。
“不可能。”秦夜连忙否认。“凌云掌乃我派独门秘诀,怎会让他人盗了去?再者出事后我们也曾查看过,秘学武籍安然无恙地放在原处没人动过。”
“那这是为何?”
秦夜摇头:“他们连人都没抓到单凭凌云掌就给我们定了罪,哪有天理?”
“秦盟主,你既说了这凌云掌是武夷盟的独门秘学,那四象门就不算是没有证据。”明承轩终于开了口。
“话是如此,可是我们武夷盟也不是人人都会凌云掌,这凌云掌都是长老们的首席弟子才有资格学习,其他的人碰都碰不得。”
“既是如此那只要排查一下不就知道了。”风白玉拿出自己的白玉扇,一遍扇着风一遍道。
“我们早就排查过了,这几个人那个时间都没有出过门怎么可能去截杀呢?”
“秦盟主不必急,我等再去四象门了解一下情况,到时我们再说。”明承轩安抚着有些焦虑的秦夜。
“有劳明少主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就请在这里住下,明日再去四象门也不迟。”
“如此便打扰了。”
几人随着秦夜走进后院,明承轩突然停下道:“晚上就请送些清粥小菜到我们房里吧,无需设宴。”
“这……”
“秦盟主您一直以来因此事烦忧应该没有心思陪我们吃饭,我们也赶了好几日的路有些累了,所以就不必麻烦了。”风白玉打断了秦夜的话:“我们随便吃点东西就可以。”
“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他们将饭送到你们的房里。”
“秦盟主,麻烦送我房里一份吧,我就不与他们一起吃了。”江时柳开口。
“好好,我这就去。”
待秦夜走后明承轩才开口:“不舒服?”
江时柳摇头:“你们定会有要事商谈,我在不合适。”
“没有什么不合适。”明承轩道。
江时柳微微一笑:“这种门派之间的事我不想参与,可能嫁给你以后会不得不参与,但现在我不想。”
听了此话明承轩不再坚持:“好,那你吃好饭早些休息。”
“嗯。”
风白玉跟着明承轩回到了他的房间,进房后明承轩四处查看了一番确认没有别人后才坐下。
“明天去四象门打算怎么做?”
“正常问询即可。”
风白玉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头:“四象门的态度应该好不到哪去。”
“对重关派他们还是不敢的。”明承轩拿起茶壶倒了两杯茶。
风白玉立马坐下拿起茶杯:“需要我怎么做?”
“让罗恒今晚子时,在南郊小桥下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