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芷和风白玉来到重关派后明柯为了避嫌干脆让小辈们在一起吃饭,自己不再参与其中。
“江姑娘,你坐这儿。”风白玉见江时柳来了立马起身让了位置。
江时柳看着他不明所以。
“承轩一会儿坐这,你正好坐他旁边。”
说这话时花芷正好走了进来听到了他的话,想要坐在那个位置上。
风白玉眼疾手快立马拽过江时柳,将她按在椅子上:“江姑娘,你就坐这。”
花芷没有抢到位置心气不顺,走到与明承轩相对的位置上坐下,弄出好大声响。
“你们都到了?那吃饭吧。”明承轩姗姗来迟,手中还拿着一壶酒。
风白玉一眼就认出那是明承轩私藏的青桂酒。
“呦,今天怎么这么大方拿出私藏好酒?”
“大家难得聚在一起,当然要配上好酒。”
风白玉一把将酒抢过:“算你还有良心,我给大家满上。”
他准备拿起江时柳的杯子,可才伸手,杯子就被江时柳用手盖住了:“我不喝。”
她面无表情,看也没看风白玉一眼。
“喝一点嘛,难得承轩拿出这么好的酒。”风白玉继续劝着,可江时柳却没有丝毫的动摇。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
明承轩看着江时柳笑了笑:“她不喝。”说着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汤:“她喝这个。”
突然转变的气氛让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江时柳自己也没有立马拒绝明承轩递来的热汤。
对于明承轩的这个动作震惊的还有花芷。
她与明承轩也算得上少时相识,对于他还是有一点了解的。
虽然明承轩看上去彬彬有礼,温润儒雅,可实际上却是骨子里都渗着寒气的人。
外热内冷,才是真实的明承轩。
所以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明承轩竟然会主动帮江时柳挡酒盛汤。
花芷的眼神立马变得幽怨,她起身夺过风白玉手中的酒坛,将酒倒在吃饭的碗中,想要大醉一场。
“你,你给我留点。”风白玉见花芷有种想要喝光青桂酒的架势,立马去拦。
“没关系,我也不喝,这坛酒够你们两个人的。”明承轩一边说着一边贴心地为江时柳布菜。
江时柳看向他:“我自己会夹菜,也可以自己吃饭,你不必如此。”
明承轩手上没有停:“你吃得少,身子太瘦弱,要多吃一些才好。”
其实这只是一句寻常关心的话语,可是旁人却偏偏听出了歧义。
风白玉拿着刚刚倒好酒的杯子坐下,一脸坏笑:“承轩,我们都在呢,这话你要单独跟江姑娘说才是。”
原本江时柳没觉得有什么,现下被风白玉一说才觉不妥。
明承轩扔了一个鸡腿到风白玉的碗里:“赶紧吃东西堵住自己的嘴,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风白玉也觉得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头,拿起鸡腿吃了起来。
花芷看着三人,忽觉自己像个局外人,一句话也插不进去,只能闷头喝酒。
“花芷你别自己喝啊,我们一起。”风白玉凑到了花芷跟前。
花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谁要跟你喝?”
两人借此又吵闹了一番。
明承轩这才得空对江时柳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江时柳放下筷子:“但话确实有歧义不是吗?”
这个时候明承轩也只能笑着赔不是。
可是现下江时柳已经吃不下去了:“我吃好了,你们吃吧。”
她起身准备回房。
一听到江时柳要走,花芷拿酒碗的手一顿,随即她看向明承轩,却发现明承轩也起了身。
“你不用跟着我,还是好好的陪两位好友吃饭吧,不然这怨气我可承受不住。”江时柳走到门前停下特意转身叮嘱明承轩。
明承轩的动作一滞:“好,那你早点休息。”
江时柳离开后风白玉便给明承轩倒满了酒:“好了,你未来的媳妇已经走了,陪我喝一杯。”
未来的媳妇这个词对于花芷来说格外刺耳,她看向明承轩:“是啊,我们远道而来不会连杯酒都不肯喝吧?”
明承轩有些无奈,拿起酒杯:“好,那我今日就好好陪陪你们。”
远处,江时柳听到了几人欢声笑语后才急匆匆的回到院子。
“姑娘,你回来了?”
“东西准备好了吗?”
竹苓点头,随后将夜行衣递给江时柳:“姑娘去换吧,我在这守着。”
很快,江时柳就换好了衣服:“记住,如果有人来就说我睡了。要是硬闯就下药。”
“是。”
江时柳打开后窗跳了出去。
她翻过了一个又一个屋顶终于来到了明柯的院子。
房内,明柯与薛飞正在交谈。
“所以花芷到底比那个没规矩的丫头差在哪?咱们不是说好了让承轩娶花芷,以后青璃和重关就是一家人。”薛飞的声音里有极大的不满,白日的深沉在此刻全数作废。
“薛兄啊,稍安勿躁。江时柳是江老的关门弟子,又得到了吟龙剑,这不就证明了她的身份地位吗?把她娶回来,吟龙山庄可就是咱们这边的了。江老的剑术,吟龙山庄的秘学和声望最后都会是咱们的,娶她万利而无一害啊。”明柯真假参半地说着安抚薛飞的话,此时的他放低了姿态,因为他知道现在不是跟青璃门撕破脸的时候。
薛飞似被这话动摇,沉默了一下。
明柯见状继续道:“上关城的风白玉也来了,不如让他跟花芷……”
“你的意思是?”
“将上关城彻底拉入我们的阵营不好吗?到时整个天晟最富有的城池和最有声望的门派都是我们自己人,还愁武林至尊移位吗?”
江时柳眉头一皱,原来他们竟是打的这个算盘。
看来,风白玉这个人自己不能完全忽视。
接着她听薛飞道:“确实是好计策,这几年安阳罗生门蠢蠢欲动,已经集结了几方势力。我们也需得做好应对才是。”
“这不就对了嘛!薛兄,我们要往长远看,你说是不是?”
薛飞主动拿起酒杯:“那花芷和风白玉的事情就靠明兄了。”
“这是自然,你就等着喝喜酒吧。”
江时柳不再多做停留,她飞身而下,拿出腰间的瓷瓶,将里面的液体洒落在明柯院外的花草上,随即消失在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