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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第一次婚姻冷静结束

如果你想婚姻美满,可以尝试让自己变得更像一个配偶,而不是企图改变你的另一半。

——查理·芒格

查理·芒格与南希·哈金斯结婚后,进入阿拉斯加西部的美国永久军事基地担任气象预报员。阿拉斯加距离加利福尼亚2180英里,相当于3500多千米,这么遥远的距离,直接造成芒格与南希夫妻二人聚少离多。每次相聚,还没诉完离情就到了再次分别的时刻。

1945年5月8日,德国签署无条件投降书,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以希特勒帝国彻底覆灭而宣告结束。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向全日本广播,宣布接受中美英三国促令日本投降之《波茨坦公告》、无条件投降。至此,第二次世界大战全面结束。随着“二战”的结束,人们逐渐恢复到正常的生活轨道上。芒格与南希夫妻二人和许多年轻的战后夫妻一样,在开始正常家庭生活的基础上,也开始精心规划着自己的未来。

尽管芒格在密歇根大学、新墨西哥州立大学、加州理工学院三所名校读过书,但还没拿到过一个大学学位的证书。根据美国《退伍军人权利法案》,芒格夫妻二人都在努力寻求接受高等教育的机会。选择哪所大学继续深造才更适合自己将来的发展,芒格不停地琢磨着。

当初,在密歇根大学就读于数学专业时,芒格的表现很不错,一度觉得自己选择的专业方向是正确的。可自从在加州理工学院上了那个天才热力学教授的课,看见那个教授一连几个小时,一边在黑板上快速写出各种复杂的方程式,一边滔滔不绝地加以讲解,芒格知道自己永远不可能做到那个教授的厉害程度。他觉得,既然不能成为精英人士,就不能在数学上浪费时光。

不久,芒格想起自己在军队进行过的两项考试:一项是智商测试,一项是动手能力测试。结果,如他预计的一样,智商测试的得分非常高,而动手能力测试的得分却很低。空间分析能力一直是芒格的短板,如果选择医生这样的职业,也绝对成不了父亲的朋友埃迪温·戴维斯那样优秀的外科大夫。

经过一番左思右想后,芒格决定扬长避短,最终申请到全美国最古老也是最优秀的学校——哈佛法学院去深造。他觉得,选择进入哈佛法学院,也如同他父亲一样,遵循了家族传统——学习法律。

也许芒格把之前的好运气都用光了,这次申请哈佛法学院,却是一波三折,总是遇到各种意想不到的阻力。最终,还是因为父亲的老朋友、原哈佛法学院老院长的帮忙,芒格才得以被录取。

1946年,芒格服役期满从部队退役后正式进入哈佛法学院。他觉得,自己在进入哈佛法学院前,所接受过的教育实在少得可怜,不仅学习习惯比较散漫,而且没有一个学位证书,因而他很珍惜这次来之不易的学习机会,心无旁骛地投入学习之中。正应验了那句话:是金子到哪儿都发光。第一学年结束时,芒格的成绩位列班级第二名,并拿到了400美元的奖学金。

尽管芒格为进入哈佛法学院做了充分的思想准备,但对家庭生活却没有足够的心理预期。芒格与南希结婚后不久,感情上就逐渐出现了一些小摩擦。随着儿子泰迪的出生,夫妻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凸显,性格自由奔放的南希一直随心所欲,言行举止常常不考虑芒格的感受,初为父母的快乐常常被夫妻二人的无端争吵所取代。

当时,芒格的小妹妹卡罗尔在拉德克利夫学院上学。该学院坐落在马萨诸塞州,是美国东北部七所传统的精英文理学院之一。卡罗尔与芒格走得很近,关系很亲密。芒格与南希闹矛盾时,卡罗尔经常帮助哥哥和嫂嫂照顾泰迪。后来卡罗尔回忆说:“我帮着照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我给他喂干的婴儿食品,因为我对小孩的事情还不熟悉。他也吃了,幸好没有被我害死。”

不久,芒格的第一个女儿莫莉又来到这个世界。莫莉出生于马萨诸塞州的一家医院里,从医院回来后,芒格就带着莫莉住进了哈佛法学院拥挤的学生宿舍。芒格白天去上课,晚上照顾女儿。因为宿舍太拥挤,芒格每天晚上只能把女儿的婴儿床放到浴缸里。

莫莉好像知道父亲的难处,因此非常乖,只要吃饱了,就整晚不怎么哭闹。芒格常常用爱怜的眼神注视着女儿,情不自禁地亲一亲女儿的小手小脚,心里便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温馨,似乎什么烦恼都无踪无影了。芒格后来回忆说:“那个婴儿床很小,放在浴缸里刚刚好。现在,我一想起女儿小时候可爱的样子,嘴角就会悄悄浮现出一抹笑意。”

1948年,芒格在哈佛法学院335名毕业生中,以12位“优秀学生”之一的优异成绩,顺利毕业。与芒格同期毕业的学生,还有后来担任耶鲁大学校长的金曼·布鲁斯特、芝加哥一家知名律师事务所的创始人埃德·罗斯柴尔德、洛杉矶著名的投资顾问亨利·格罗斯等。

对于毕业后的就业去向,芒格反复考虑也拿不定主意,于是就和父亲阿尔弗雷德探讨可否回到家乡奥马哈执业。芒格的父亲认为,回到奥马哈执业虽然可以享受到很多关照,对一个新人的发展大有好处,但奥马哈毕竟太小了,建议芒格还是到富有挑战性的大城市寻找出路,开创自己的事业,只是不要选择去加利福尼亚州。

芒格经过反复考虑,没有采纳父亲的建议,把执业目标最终锁定在了他为之着迷的加利福尼亚州。但芒格的父亲阿尔弗雷德没有反对儿子的选择,尽管他对加州的印象非常不好。当初,阿尔弗雷德也曾想过搬到加州定居,但加州的绿化非常糟糕,让他觉得加州是一个没有未来的城市,因而他才把家安在了奥马哈。

芒格做出决定后,随即与妻子南希带着一双子女在加州安顿下来。对于芒格选择在加州执业,长大后的孩子们都很奇怪,搞不清父亲当时为什么对一个全美最没有传统文化积淀的城市情有独钟。对此,芒格却这样解释说:“我喜欢阿尔布开克,喜欢田纳西的纳什维尔,战争时期我在这些地方待过几个月。我喜欢波士顿,曾经考虑过住到那里去。不过,1948年的波士顿族内通婚的情况太严重了,要在那里发展很困难。在洛杉矶,我可以发展得很快。”洛杉矶是加州的中心城市,位于加州西南部,是美国第二大城市,也是美国西部最大的城市。从后来的发展状况来看,芒格的选择是明智、正确的。

1949年,芒格取得了加利福尼亚州的执业律师资格,并加入了洛杉矶赖特和加勒特律师事务所,后来更名为缪齐克、皮勒和加勒特律师事务所。该律师事务所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在法律界却很有名气。芒格觉得,能在这样的事务所谋到职位,无疑站到了一个很高的起点上。他的工资待遇也不错,起薪275美元一个月。随后,芒格在帕萨迪纳南边的艾芝伍德大道建造了一幢三房两卫的小洋房,不久还拥有了1500美元的积蓄。

工作中,芒格看上去虽然严肃,但他却是个随和的人,人缘一直不错。工作稳定后,他很快融入加州活泼的社会环境中,参加了加利福尼亚俱乐部、洛杉矶乡村俱乐部等很受欢迎的城市绅士俱乐部,积极拓展自己的人脉。

对于妻子南希的那些亲戚,芒格并不因为他们是生意人而瞧不起他们。相反,他觉得与他们住得很近是件有趣的事情。他喜欢哈金斯家族的亲戚们,尊重并欣赏他们在鞋店上取得的经营成就,羡慕和赞赏他们快乐的生活方式。

有积蓄、有漂亮的妻子、有可爱的儿女,按理说芒格的心情应该很快乐,可事实却并非如此。一个是严肃认真的年轻律师,一个是追求快乐的自由女子,二人很少产生同频共振,吵吵闹闹逐渐成为家常便饭,彼此的爱慕也随之渐行渐远。

芒格与南希夫妻二人本来都很优秀,可他们偏偏都有些心高气傲。更致命的是,二人并没有因为生儿育女而被催熟长大,更没意识到婚姻已经向他们亮起了黄灯。当他们受到对方的攻击和伤害时,心里藏着的委屈就会瞬间爆发,两个人便肆无忌惮地大吼大叫起来。

1953年,彼此为生活在一起而倍感痛苦的夫妻二人,最终以文明离开的方式结束了这段不快乐的婚姻,当时,芒格29岁,南希27岁。童年的莫莉对父母离异的印象非常深刻,她搞不明白年轻的父母怎么能十分冷静地选择了分手,她说:“他们处理问题的方式非常得体。他们能正确地表达。例如,我们在一起不快乐,需要分开。我们爱你们,这件事不会影响你们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芒格与南希分手时,他们的小女儿温迪懂事很早,总觉得父亲和母亲离婚不是他们的行事方式,不知道为什么父母偏偏非要选择分开。后来,温迪抱怨地说:“世界上简直没有比他们更不合拍的夫妻了。”

离婚后,芒格几乎失去了所有,包括儿子泰迪、大女儿莫莉、小女儿温迪的监护权以及所有财产。一无所有的芒格,无奈地住到了条件极差的大学俱乐部的单身宿舍。 DyNtd6qkFW+Ux5teL8XUHG0g3eY6TatHV333QIiaMgqJ3mwJ87mkt8LCLiVvh8l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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