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晏司猛地站起身,一把去抓宋溪曼的手臂。
宋溪曼微微闪身,刚好躲过他伸来的手。
霍晏司抓空,他反应极其迅速地反手一抓,宋溪曼再一躲,他的手再次落空。
几次之后,她被他逼到角落,退无可退。
霍晏司冰冷的目光一沉,再次去抓她的手臂。
宋溪曼伸出一只手,用手腕挡住他的手腕,只见她手腕翻转,便用柔力卸了他的力道。
霍晏司颇为诧异地挑了一下眉尾,反手继续对她进行试探。
两只手腕,一只骨节分明、健壮有力,一只白皙纤细、笔直有力,相抵在一起一个攻一个挡。
几番过招,终于卡在势均力敌的点上,进不得也退不了,僵持在原地。
“宋溪曼,你挺让我意外。”霍晏司那双充满侵略性的眸紧紧地盯着她,声音低沉。
“你的确不弱。”宋溪曼语气肯定。在道观也没有几个师兄能和她过这么多招,果然师父说得没错,人外有人。
门突然被打开,是服务生上菜,看到这一幕站在门口愣住了。
霍晏司和宋溪曼不约而同地收了力,一个面无表情,一个云淡风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霍晏司拿起桌上宋家的资料,看向宋溪曼说道:“单我已经买过了,你吃完午餐再走。”
说罢,他步伐凌厉地离开。
既然不需要他的帮助,那么他倒要看看她怎么赚钱,怎么把公司买回来!
一道道精美的菜摆了上来,宋溪曼重新坐下来,她自然不会和好吃的过不去。
拿出手机放在桌上,拨号、打开免提。
过不多时,宋志邦的声音响起,“哪位?”
宋溪曼挑了挑眉,上次他给她打过电话吧!竟然没有存她的号码。
她语气淡漠地开口,“是我,宋溪曼。”
宋志邦的声音一下子就拔高了,叫道:“宋溪曼你……”
她打断他的话问:“你现在缺钱吧!霍家说好给的订婚礼金没给你呢吧!想要吗?”
宋志邦的声音一下子温柔起来,“曼曼,我就知道血浓于水,你在这个世上可就爸爸一个亲人了。”
宋溪曼听得一阵恶心,应该吃完饭再打电话,面前的菜都不香了。
她冷声说道:“你的掌上明珠又在学校里给我造谣,现在你好好听着我接下来说得每一句话,让她给我道歉,你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道歉内容我现在告诉你,要在我面前说三遍。”
说罢,她将道歉内容说了一遍,然后挂断了电话。
既然宋明珠死性不改,那就把她收拾到服气为止。
宋明珠接到父亲电话的时候,刚刚从医院回到学校。
今天真是倒霉,她可是送谢斯伯去医院的恩人,万万想不到谢家保镖竟然不让她进。哪怕她搬出宋家的身份,也依旧没用。
最后她等到中午,也没能进去病房。
更别提霍晏司那边给她的打击了。
唯一开心的就是宋溪曼在校内网上被骂的热度一点没减。
看到父亲从车子下来,端着肥胖的身躯向自己跑来,那几步跑得真给她丢人。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问道:“爸,这么急着来找我,有什么事情不能在电话里说啊!”
“你说你,没事惹宋溪曼干什么?”宋志邦劈头盖脸地骂道。
宋明珠不解地问:“爸,我没惹她啊!”
宋志邦问她:“校内网的事不是你干的?”
“不是啊!她自己做出的事情被人骂,和我有什么关系?”宋明珠一脸委屈和气愤。
“行了,我不管这些,你听我讲。”宋志邦大手一挥,把宋溪曼要宋明珠做的事情讲了出来。
宋明珠一脸震惊,说道:“我没有做过,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不干!”
宋志邦抬腕看表,没时间废话了,他眯起眼睛看着二女儿说道:“宋明珠,今天这个歉你不想道也可以,死三个老婆的黄老板彩礼我就收了,你自己看着办!”
宋明珠看着他哭了,她梨花带雨地问:“爸爸,我不是您最疼爱的女儿了吗?您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宋志邦并没有心软,目光凶狠地说:“从小到大,我一直把你捧在掌心里,你享受了宋家的荣华富贵,也是时候让你为宋家做贡献了!更何况又没让你少块肉,有什么可哭的?”
“爸,那太社死了,我还能嫁得出去吗?”宋明珠是真的哭。
她已经没了学霸的光环,这个时候再让她去丢这个人,就算宋溪曼给她让位置了,她也不可能嫁进霍家啊!
宋志邦又抬腕看表,急躁地说:“时间到了,快去吧!”
说着,他伸手狠狠地推搡了一把,宋明珠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宋志邦手里捏着手机,威胁道:“你不干的话,我电话现在就打出去,今晚就去陪黄老板!”
宋明珠流着泪一步步走到学校门口。
马上要到上学时间了,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还是很多的,同学们看到计算机系系花在校门口哭成这样,都纷纷围上来关心她。
宋明珠也不说话,就是在那儿哭。
她不甘心,她必须要让人看出来,她是被胁迫的。
几个男生怜香惜玉,七嘴八舌地说:“宋明珠,遇到难处了不是还有我们呢?”
“对啊!我们不行还有学校呢!”
宋溪曼就在这个时候溜溜达达地走了过来。
宋明珠看到她,抬起脸露出哭得红肿的眼睛,几步走到宋溪曼的面前,大声叫道:“宋溪曼,校内网上的造谣贴是我写的,是我找人刷热度顶上去的,都是我做的,对不起!”
这句话,她一连喊了三遍,喊得真情意切。
周围的同学们都惊呆了,一时间没人反过味儿来。
宋明珠摇摇欲坠地看着宋溪曼问:“可以了么?”
“你承认就好。”宋溪曼面无表情地说。
匆匆赶过来的王明怒道:“宋明珠,不是你做的为什么要承认?你肯定是被迫的,谁敢在校园里这么放肆!”
他瞪着宋溪曼说的,显然表明欺负人的就是宋溪曼。
宋明珠哭得几乎崩溃了,狂摇着头说:“没人要胁我,就是我做的,我承认、我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