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辑的视频从宋溪曼拦住谢斯伯然后追着他走,到这里就结束了,并没有谢斯伯昏倒的那一段。
从视频上看,就好像一个花痴追美男一样。
更何况视频标题也说得极难听,“为了搭讪校草,不惜装神弄鬼冒充神棍给人看相。”
宋溪曼昨晚还是一个数学系的学霸,结果今天就被打回原形,甚至还不如原来。
霍晏司的目光在“哲学天才”四个字上停留片刻,他不由自主地想到晚会上她看着哲学系提问的男生,眼前一亮,原本就紧抿的唇,微微压下了唇角。
宋明珠见状,立刻叹气说道:“我真没想到姐姐从我手中蛮横把你抢走,她却不珍惜。”
霍晏司回过神,看向她冷淡地说:“我和我未婚妻之间的事,不用你插手。”
宋明珠一惊,叫着“霍少”就想追上去,结果被任浩拦住。
任浩轻蔑地看着她说:“宋二小姐,我们霍少这样的正统家族,只会娶嫡女,虽然你是继妻生的,严格来讲也不算妾,那也不行。”
别以为他不知道,当初宋家要不是去道观把宋溪曼给接回来,宋溪曼还在山上呆着呢!上哪儿去抢霍少?现在看他们霍少没病想反悔,霍少是什么身份?是你想要就要想丢就丢的吗?
霍晏司到了公司,一进办公室便开口吩咐道:“把调查宋氏的资料都拿过来,午餐在凌洲大学附近吃,你订间餐厅。”
任浩嘴里答应着,心里却在猜测,刚才一路上霍总的脸色都阴沉得要命,是不是想中午跟宋同学算账?
视频他看了,宋同学追男同学的花样真猛,难怪霍总头顶绿光环绕。
一个上午的时间,宋溪曼已经被编排成了一个即使脑子聪明点,数学学得好,但也无法掩饰其从山上下来的事实。
秦安娴要急死了,经昨天一晚,现在倒是没人孤立她,全都是来劝她别跟宋溪曼做朋友的。
现在看人大爷似的往学校外面走,她急巴巴地跟出来,问:“大姐,都把你说成这样了,你还不把造谣的人揪出来?”
“我早就查出来了,除了宋明珠还有谁?”宋溪曼一脸淡然。
“诶?那你不反击?”秦安娴着急。
“不急。”宋溪曼悠悠地说。
这性子让秦安娴急死了。
宋溪曼问她:“我去和未婚夫吃饭,你要一起跟着吗?”
“你还敢去吃饭?你不怕他砍了你?”秦安娴震惊地睁大眼睛。
宋溪曼缓缓地负起手说:“他没那个本事。”
秦安娴服了,不敢想象霍晏司本就可怕的冷脸,有多瘮人。
宋溪曼到包厢的时候,霍晏司已经到了。
他指了指餐桌上的文件,说她:“先看看。”
宋溪曼只看了一眼,并没有要拿过来的意思,坐到椅子上说:“宋家的资料啊!宋志邦没有本事还学人进军房地产,结果一赔再赔,用我妈家的化妆品公司贴补他的亏损,现在化妆品牌也被拖垮了,他正到处借钱堵窟窿。”
霍晏司挑眉,眸光中闪过一抹意外,问她:“你都查到了?”
“嗯。接下来我要把我妈的公司买下来,然后重新让它回到往日的风采。”宋溪曼说道。
霍晏司沉吟道:“虽然公司目前面临破产的地步,但是想把这个老牌子买下来,怎么也需要大几十个亿,你手里有多少钱?”
“几个亿吧!”宋溪曼说道。
霍晏司十分意外,除去开学那天她穿的百万服饰,平时她十分朴素,并且一个从道观出来的女生,怎么可能有那么多钱?
但他并未追问,而是说道:“我可以借钱给你。”
“不必,我自己能赚。”宋溪曼语气平淡地说。
霍晏司并不相信,但是他没有被对方带着走,而是说道:“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最难的地方就是授权。因为你的父亲并未继承化妆品公司这部分遗产,所以严格来讲,他没有权利卖。”
说到这里,霍晏司靠在椅背上,继续说道:“当初我们订婚,霍家同意给宋家一大笔钱,但是订婚的时候我发现你和家里关系并不融洽,所以目前这笔钱还没给出去。”
宋溪曼明白了,难怪宋志邦现在这么急,原来是没钱了。
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说吧!你的条件?”
“我的毒是不是你解的?”霍晏司直截了当地问她。
“是。”宋溪曼答道。
既然他相信她会医术,那么她也不会藏着掖着,她只是不喜欢总和人解释自己会医术,结果解释半天,别人还不信。谁让她年轻呢!
霍晏司说道:“我希望能见一下你的师父,问一问关于我身体的事。”
“我师父?”宋溪曼微微皱眉,问他:“难道你认为是我师父给你解的毒?”
“难道不是吗?”霍晏司看着她说:“你别告诉我,毒是你解的,我现在没和你开玩笑。”
宋溪曼笑了,问他:“你知道我为什么同意和你订婚吗?”
这个话题跳跃得太快,霍晏司虽然不明白她的用意,但还是问她:“为什么?”
“宋明珠觉得你会死,我就不会让你死,现在你虽然死不了,但是也活不好。”宋溪曼冷淡地说。
霍晏司皱眉,点了点桌上的文件说道:“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意气用事。”
“意气用事么?公司我迟早都可以拿过来,就不劳你操心了。”宋溪曼说着,站起身。
霍晏司沉了沉气息,她的性格太桀骜不驯,数学系教授们不可能一辈子护着她,总要经历过社会的毒打后,才知道山下的生活有多么复杂残酷。
他神情严肃地说:“校内网的事情闹得太大,希望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如果有哲学方面的知识想了解,可以来问我。”
“什么身份?你们霍家的准儿媳吗?我还真不怎么稀罕!”她把手往桌上一撑,看着他说:“我就是单纯看哲学系那个天才小子长得好看。”
说罢,她挑衅地看着他,缓缓地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