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兴致极高之下,蒋博却来了一句。
“这事啊……天机不可泄漏。”
蒋博关子卖得很欠揍,引起了众怒,白宴尘拿起酒瓶,作势要罚他三杯。
蒋博气笑了,“四哥的喜酒,得问当事人,我怎么敢胡乱掐。”
“三杯太少,五杯。”薄庭尧补刀。
众望所归,白宴尘喊服务生拿酒杯,场面气氛十分愉悦。
阮栖看着闹轰轰的场面,收回了好奇心,一边喝粥,一边吃点青菜。
阮栖喝粥后,胃舒服了许多,精神头也起来了。
阮栖喝完了粥后,看着他们喝酒,觉得无聊,便拿起手机,随便翻翻,看到了信息。
陆白发来一份文件,是电台员工接私活的明细,阮栖扫了一眼,足足有十几页,涵盖了台里的每个人。
虽然现在她可能不需要这证据了,但是可以先收起来。
软软:“改天请你大保健。”
陆白皮:“我谢谢你——”后边还加了个无语的表情包。
随后,陆白又回了一句:“你现在怎么样了?”
软软:“没事。”
陆白皮:“没事我就放心了,对了,你爸的事,我让人打听了一下,但得到的消息是,这事被管控着,打探不了一丁点的消息,你让谁帮你?”
阮栖怔忡,是薄庭尧让人做的?
不对外透露?
阮栖犹豫着,要不要告诉陆白,不过这事,陆白迟早也会知道,于是回他。
“薄庭尧。”
陆白的电话直接追过来了,阮栖起身出包厢去接。
包厢外,阮栖握着手机站在僻静处。
“软软,薄庭尧怎么会帮你?你不会是答应了他什么事吧?”
上流圈层的人,深谙帮这个字眼的含义,没有人能无缘无故帮他人。
而阮栖又长得好看,陆白不可能想不到权色交易。
阮栖猜得到陆白的想法,避重就轻应道。
“他看中了阮氏制药,所以拿了些股份低于市场价给他,但唯一条件就是帮我爸爸。”
陆白不是很相信,“就只这样?”
阮栖说:“我们互相看对眼了,所以他愿意帮我。”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阮栖很耐心地等陆白消化,不知过了多久,才传来咬牙切齿的低问。
“他逼你的?”
“你情我愿。”
四个字,已经证实了猜测,陆白了解阮栖,不会信她自愿,定是无路可走了,才会做出委身人的事。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你跟我说,我能想办法帮你。”陆白语调升高。
“陆白,这事不是一件平常小事,如果是小事,我肯定会跟你开口,这很严重,涉及到了毒……”
陆白那边沉默了会,最后挂了电话。
阮栖握着手机,深深呼了一口气。
陆白生气了,应该是察觉出什么来,不过生气就生气吧!
等过几天,气消了,就好了。
陆白那边挂了电话后,直接给徐真真打了电话。
“阮栖跟薄庭尧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徐真真愣了片刻,随后把慕屹舟逼阮栖的过程说了,最后说。
“软软到处碰壁,不过薄庭尧愿意帮忙,而薄庭尧挺喜欢软软的,你不用担心什么。”
徐真真不敢把好友被逼到走投无路说出去,虽然三人是闺蜜关系,但是陆白终归是男人,女人有女人的自尊。
陆白这一刻,恨不得剁了慕屹舟。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告诉我?”陆白又恼又无力。
“陆白皮,你远在国外,而且你就算在国内,你能不能帮是还是一回事。”
陆白觉得这话污辱性极强,但又是事实,他在陆家说不上几句话,更没任何实权。
“行,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草包。”
话落,陆白也挂了电话。
徐真真被挂电话后,给阮栖发了个消息,告知陆白的情况。
她接到信息时,正在致真园的池塘边喂鱼。
被陆白挂了电话,没有回包厢,而是坐在池塘边喂肥硕的锦鲤。
她回徐真真:“让他静静,等过几天就没事了。”
回完后,手上的鱼料往池塘里撒,打堆的鱼又是争先恐后的抢,水花四溅。
“原来晚上鱼也会来吃,而且还比白天看着要有趣多了。”突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阮栖转头,看到了那位气质女人,标准的鹅蛋脸,得很好看,还是越看越耐看,特别是她一身清冷的气质,特别抓人。
她笑了笑,“你也喜欢看鱼?”
“还好,心情不好的时候,看看鱼,会好点。”女人走到她身边,蹲下,认真地看着成堆的鱼团。
阮栖侧头打量她,原来她跟她一样,心情不好看鱼,心情就会好起来。
“一起喂吧!”她给她递了点鱼料,邀请她一块来喂鱼。
女人倒也大方,接过,然后在她的旁边坐下,手里的饲料,一点点往鱼堆里洒。
越来越多的鱼了,水花溅得特别高,甚至池塘边沿都打湿了。
“那条最肥的鱼,好过份,把其他小鱼都挤得吃不到了。”阮栖气愤地指着中间大肥鱼。
她手一扔,往鱼堆侧边丢了鱼饵,被挤到边缘的小鱼,调转过头,吃到了。
“鱼都要为争食,抢得这么激烈,我们人更是残酷。”
“可不是。”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
直到两人手中的鱼饲料被吃完了,池塘里才安静了下来。
看着平静的池面,阮栖转头对上女人,笑。
“怎么称呼?”
“认识一下,关栩。”气质女人率先朝阮栖伸出手,很是大方。
阮栖听到关栩,滞了两秒后,想起来了,意外又惊喜地伸出手回握。
“外交部的翻译——关栩。”阮栖很确定地道出她的来头。
关栩笑着点头,阮栖随后也报上自个的大名,“阮栖。”
“我看过你报导的民生专栏,很有个人特色。”关栩情商很高地回赞。
阮栖摇头一笑,“我现在实习,纯属按自个的揣摩走,反倒是你现场的翻译,那才让人佩服五体投地。”
“那你是没看到我刚开始的状况,刚开始,紧张到冒汗,结束后,后背没一处干的。”
关栩笑道。
“我第一次采访也是很紧张,感觉我才是被人采访的那个。”阮栖笑。
两人一通聊下来,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