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忙,指得她在电台上班,还要去公司照看。
阮栖一时没品出他的意思,但想到了去公司的事,也就随口说道。
“我爸爸现在还在调查,公司那边,我会代他去处理一些事,梁晋应该跟你说了吧!”
薄庭尧没应,只淡淡地看着她,“你替你父亲看着点,正常。”
阮栖见他没反对,心下松了一口气,只是刚松了一口气,他的讽刺就丢了过来。
“我要是想吞了阮氏,你想防也防不住。”
阮栖愣愣地看着他,他知道了她去公司的意图。
面对他的戳穿,阮栖也没再遮掩了。
“薄总,我有这方面的顾虑,很正常,毕竟有过经历,不想再重蹈复辙。”
“长记性不错,但是看人眼光还是很水。”
他讽刺她眼光不行,也不是一次了,阮栖倒也没很在乎,而是说。
“就是眼光不行,所以多防范也应该,薄总能理解我吧!”
薄庭尧仿如打在一团棉絮上,不过以前的棱角又回来了,不再淡寡无味。
想到这,薄庭尧唇角微勾,故意逗回去。
“要是不能理解呢?”
阮栖半躺着,破缸子破摔地说。
“不能理解就不能理解呗……”
薄庭尧:“……”
阮栖跟薄庭尧说话时,这时,药水恰好打完了,阮栖按了床头边的铃。
护士来得很快,给她拔了针头后,还额外叮嘱一些事项,她拎着包,拿着医院开的药,和薄庭尧踏出了病房。
阮栖开了车,薄庭尧让司机去开她的车回尧棠公馆,她坐他的车走。
库里南穿索在夜色下,阮栖坐在副驾驶位上,安静地看着车窗外的街景。
莞城属于南方城市,南方城市最大的特点,就是夜生活丰富,街道上霓虹闪烁,亮如白昼,热闹非凡都召告着夜生活拉开了序幕。
晚上,是工作了一天的社畜人放松时刻,以前,阮栖也喜欢晚上和朋友玩,但是现在,她提不及劲来。
也许是她过于安静,薄庭尧侧头扫她,只是还没说出话来,就听见肚子饥饿的叫声。
“咕咕……”
是阮栖的肚子里发出来的。
一直安静的阮栖终于有动静了,她抚上肚子,转头,和薄庭尧四眼相对。
从公司出来,她就去了医院,晚饭还没吃,而且又输液,饿得比平常要快。
她很尴尬,但还是强行挽尊说:“这个点,胃都反抗了。”
薄庭尧淡瞥她一眼,没像以往讽刺她,反而是询问她。
“想吃什么?”
阮栖自小感冒发烧,都吃粥,好得快。
“山药粥吧!”
阮栖想着回到公馆叫个外卖,可当她看到车子驶的方向,发现不是回尧棠公馆的。
这是不回公馆吃?
没多久,车子驶进了致真园,她眉头微蹙,又带她来这儿吃饭?
薄庭尧停好车,见阮栖还呆呆地坐着,催促了一句。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吃饭。”
果然是带她来这儿吃饭,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带她过来这儿吃,但确实饿了,解了安全带,打开车门,跟着薄庭尧一块进去了。
薄庭尧带着她进了一间包厢,包厢里坐着一堆人,阮栖扫过去,都是她见过的,上次打牌的那一帮人。
能这么常聚的,应该是跟薄庭尧关系很好的,她记得有一个叫白宴尘,一个叫陆易,陆易身边坐着一位女子,很有气质,阮栖觉得很眼熟,但一时没想起哪儿见过。
除了三人,还有蒋博,蒋博身边坐着一位十八线的小明星,叫筱亦。
只有白宴尘身边,没有带女伴。
阮栖被安排坐在薄庭尧的身边,另一旁是气质女人,她跟她互相点了点头。
“阮小姐,又见面了,我们还真是有缘。”坐下后,蒋博就笑得意味深长。
阮栖莞尔,“蒋少,确实挺有缘的。”
可不,最近她身边所发生的事,都跟他有些关系。
“四哥听到你生病,立即赶去医院,没什么事吧!”蒋博继续询问。
阮栖一愣,薄庭尧不是说路过吗?
“你话太多了。”薄庭尧淡淡丢了一句。
蒋博看薄庭尧那眼神,笑得没个正形,然后做戏似的嘀咕着。
“该死,我怎么又胡说八道了。”
阮栖很无语,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淡淡应道。
“只是一点小感冒,没大碍。”
……
阮栖生病,跟前没摆酒杯,薄庭尧吩咐了服务生,给阮栖上粥,上的是肉沫淮山药粥。
阮栖也饿了,于是低头吃了起来,其他人则是一边喝酒,一边聊天。
男人们聊的大多都是生意场上的事,阮栖倒也认真听着,毕竟现在她开始接触父亲的公司,说不定以后会用得上。
“四哥,昨天新闻又报导了盛鑫解决拆迁小区居民的事,盛鑫现在可真是行业的标杆了。”
说到这事,蒋博目光当即就飘向阮栖,“阮小姐,视频你是怎么拍到的?”
阮栖咽下嘴里的粥,拿起一旁的湿巾擦了擦嘴,说。
“其实也是无意中拍到的,钉子户闹事那天,薄总跟夫妇俩商谈时,我就在小区里取素材,在公共卫生间,看见夫妇俩的二儿子跟二媳妇在说事,正好谈到了这次的事,我就躲在暗处,把他们拍了下来。”
蒋博听完直点头,“你旺四哥体质。”
一旁的薄庭尧斜眼刀子飞过去,“你干脆去天桥下摆张桌。”
蒋博挑眉,不正经地张口就乱掐。
“四哥,你可别小瞧我,我还真有这个本事,而且我也看出来,你们相互旺对方。”
阮栖:“……”
他身旁的女明星满眼崇拜望着他,娇滴滴问。
“蒋少,那我旺不旺你?”
蒋博夹着烟,一副绔纨子弟的浪荡样斜睨着女人。
“你的体质还得修练修练。”
女明星还认真了起来,睁着大眼,探索了起来。
“怎么修练?”
“修练这事比较复杂,我们私下说。”
蒋博这胡说八道的本领,惹得酒桌上的人都笑了,有人拿起酒杯起哄。
“阿博,那算算,啥时喝上四哥的喜酒。”
这话题不仅在场的人有兴趣,阮栖也挺感兴趣。
蒋博会算这点,肯定是胡掐,可是与薄庭尧是同穿一裤子的关系,知道内幕也是有可能的。
薄庭尧结婚,应该会联姻吧!
或是等他的前女友?
想到这,阮栖好奇地睁大眼,等着蒋博的下文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