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芊妤双臂环胸,“你笑什么?”
她敛起笑,表情寡淡看她,“本来以前的事,我不想说,但薄小姐这么想知道,告诉你也无防。慕屹舟是我的前男友,不过薄小姐不用紧张,我不吃回头草。”
不就是怕她扒着慕屹舟不放,说清楚了,对谁都好。
现在她不想再多一个对付她的人。
薄芊妤圆瞪起眼,像是很吃惊,“他没跟我说过你……”
阮栖不知道薄芊妤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惊讶,可是不管哪种,都打击不了她。
可薄芊妤还要补一刀,“他应该是怕我多想,误会吧!”
像是自我安慰,又像是故意说给阮栖听的,阮栖懒得搭理她了。
薄芊妤出生在薄家,自然不可能是傻白甜,刚才还一副咄咄逼人,一瞬间就变成了率真样,不是演出来的,打死她都不信。
“薄小姐也不用担心,以前,我们也只是止乎于礼恋爱,谈不上有很深的感情。”
她的话一落,就看到了薄芊妤脸上的惊讶,又有质疑地看着她,几秒后,她脸色和悦起来。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暂且就不揪着这事,不过,我以后不想看到刚才你们拉扯的场面,既然分了,那就要有分的样子。”
“你说的正是我想的,所以你回去劝一下你未婚夫,就算见到,都当不认识就好。”
阮栖这话,薄芊妤就明白了,是慕屹舟主动拉她的。
刚好转的脸色,瞬间又不好看了,但也没有再不依不绕了,只说。
“谢谢你解我的惑,我也祝你早日康复。”
话落,转身,迈步离开。
薄芊妤离开了,阮栖松了一口气。
但又想着薄芊妤挺有意思的,明明在意得要死,最后还要表现出一副大度。
可能是大家族里,都是戴着层面具过日子,戴习惯了,就很难拿下来了吧!
薄芊妤离开阮栖后,脸上的笑瞬间就消失了,随后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阮栖,慕屹舟的前女友,要尽快。”
交代完后,她又拨了蒋博的号码。
蒋博正和薄庭尧从办公室出来,刚进电梯,看着屏幕上的号码,顿了几秒,转头看了眼薄庭尧。
随后按了接听键。
“喂……”
“蒋博叔,你现在在哪儿?”
“哟,大小姐突然关心起我来,要干什么呀?”蒋博吊儿郎当的语气是很散漫。
“我刚才看到上次跟你在酒店的阮小姐,她一人在医院输液,你是在追她还是普通朋友?如果是普通朋友,那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打过,如果你正在追她的话,这是个好机会。”
蒋博的眉一挑,看向薄庭尧的眼神来劲了,出口的声音说得贼大。
“阮栖一个人在医院输液?”
薄芊妤:“对啊,人看着怪可怜的。”
蒋博一听,故意打趣,“现在关系还不大,但以后就不好说了。”
意味不明的话,薄芊妤按着他能追到人方面想了,所以薄芊妤很热心,把阮栖具体位置说个清楚。
蒋博暗自记下,然后打探消息,“不过,你去医院了,不会我要当叔公了吧?”
“呸……你想得美。我去医院是跟屹舟去看伤,他昨天不知道哪儿弄伤了,我是今天下午才知道,恰巧碰到了阮小姐。”
蒋博听到这,看薄庭尧的目光微挑,随后又挖了一会儿内幕,直到挖不出其他东西了,才舍得挂电话。
电话一挂,电梯到了停车场的负层,电梯打开了,蒋博随着薄庭尧的步伐踏出电梯。
“四哥,阮栖现在一个人在医院输液。”
“然后呢?”薄庭尧没什么好语气的,愣是没看他一眼。
兄弟间的默契,一个眼神或是一个举动,都看得出意思来,蒋博见薄庭尧这副模样,就知道他又闷骚了。
“四哥,你可别对我说,你对她没意思。”
薄庭尧终于给了他一个你自个体会的眼神,蒋博眉头一挑,“我的意思是她父亲犯事,一个人在医院,没亲人陪伴,怪可怜的。”
“你倒会怜香惜玉……”
“四哥,都把人带回尧棠公馆几次了,还在这儿跟我装……”蒋博不留情戳穿他那点心思。
薄庭尧上了车,坐在驾驶位上,落下的车窗边,蒋博斜撑住窗口,笑得很不正经。
“四哥,你睡人家,还一睡不放,我可是第一次见你这样……”
薄庭尧冷瞟他,“你没见过的多了……”
话落,按上车窗,蒋博笑着往后退,嘴里喊着。
“四哥,开车慢点,阮小姐输液没那么快输完的……”
……
薄芊妤走回医院一楼,正在打电话的慕屹舟远远看到人影,快速结束了通话。
“找到了吗?”慕屹舟在人走到跟前时,问。
“找到了,是落在药房的台面上了,我们走吧!”薄芊妤笑得娇俏,挽上他的手臂。
慕屹舟倒也没怀疑什么,牵着人走出医院。
“刚才我遇见了蒋博叔最近在追的一位美女,她一个人在输液,跟她聊了一会。”薄芊妤说话时,侧头看着慕屹舟的反应。
“哦……”蒋博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应一声。
“那美女好像叫阮栖,上次我去万盛酒店找你的时候,在你的房间门口遇到了她,当时蒋博叔也在,他们是不是在谈啊?”
薄芊妤别有深意地问。
慕屹舟脸上没有任何的反应,嘴上应道:“不清楚……”
“阮栖长相是蒋博叔喜欢的类型,我猜两人肯定有状况的,而且蒋博叔的身价地位,哪个女人不心动……”
薄芊妤的话,慕屹舟笑了笑,“别人的事,管它做什么。”
“也对,不管别人,我们过我们的。”薄芊妤笑着应道,可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为什么不跟她说和阮栖的关系?
真的只是不在乎?没必要说?
还是他有什么心思,不想告诉她?
……
阮栖在薄芊妤走后,也没心情刷手机了,靠在椅靠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也是许累了,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薄庭尧到达输液室的时候,阮栖手背上插着输液管,坐得很直,却歪着头睡着了。
她穿着长袖真丝衬衫,下边套了一条过膝长裙,微卷的齐肩长发垂在肩头,乍看之下,说是睡美人的图也不为过。
薄庭尧走到跟前,皱起眉头,累到坐着都能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