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栖的挑明,周音想遮掩也是徒劳,直接承认告诉她。
“是慕屹舟的意思。”
还真是慕屹舟。
他手竟然还能伸到电台里,步步紧逼。
阮栖挂了电话,看着浴镜里没有血色的脸,对慕屹舟的恶心又再添了一笔。
慕屹舟想把她逼到绝境,让她妥协,做梦吧!
三年,他都还不了解她什么性格,可见他在她身上,真是没用什么心思。
三年,她的真心喂了狗。
阮栖洗漱完出来,薄庭尧已不在房间里了,只有床上放了一套衣服,她换上衣服准备离开,送午餐的管家出现在门口。
阮栖看着午餐,索性留下来吃了才走。
阮栖吃了午餐,回阮家了。
昨晚折去尧棠公馆,发了信息告知敏姨她晚上不回,但一进门,敏姨还是拉着她问个不停,阮栖很累但也强撑着回。
陶敏看出了她的脸色不好,便拉着她进了餐厅。
“这段时间,忙你爸的事,都瘦了一圈了,我今天炖了鸡汤,里头加了滋补药材,补一补。”
阮栖坐在餐椅后,她就往厨房去,没会儿,手上端着汤盅走到她跟前,放在餐桌上。
“把汤喝了,现在家里头,就靠你了,你可不能再有事。”
阮栖扫了一眼黄灿灿的汤汁,笑了笑。
“好。”
她在尧棠公馆吃过了午餐,有点吃不下了,但不想拒绝她的好意,硬着头皮喝。
阮栖喝鸡汤时,陶敏就在一旁说话,说的话题都是关于阮健民的事。
“栖栖,你爸爸那事,有什么进展没有?”
昨天公司里发生的事,阮栖还没来得及说,也就顺便告诉了她。
陶敏感慨着。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助理平常看着那么忠心一个人,竟然也会害你爸,真是黑心肝。”
阮栖看着陶敏一脸气愤的表情,“敏姨,你放心,他会受到法律的制载的。”
陶敏坐在一旁,两眼欲说还休地看着她,“我听过薄庭尧的事,他这种人没有利益是不可能帮忙的,栖栖,除了卖公司的股份外,他有提别的要求吗?”
阮栖的动作一顿,薄庭尧帮她内幕,并不想让家里人知道,可是说没有别的要求,反而会引起猜疑。
而且薄庭尧又要求她去他那儿住,这事怎么也得说一下才行。
“他挺喜欢我的,所以愿意帮忙。”
陶敏握了握手,果然跟她想的一样,薄庭尧看上栖栖了,不过这比跟其他人要好,起码薄庭尧现在没有结婚。
“栖栖,现在你爸爸不在公司,就算是薄总愿意帮忙毕竟还是外人,你也要知道公司的情况,千万别被人再蒙在鼓里了。”
这个道理阮栖很清楚,外人总是隔着层人心,薄庭尧这种重利的商人,要是想耍什么心眼,他们根本不是对手,只有未雨绸缪。
空暇之余,得去公司了解公司的情况才行。
她点头,“我知道了。”
她低头喝了一口鸡汤,犹豫了会,才开口说。
“敏姨,以后我可能会很少在家里,有什么事你打我电话。”
陶敏坐在一旁盯着阮栖的,听到这话后,愣了会,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什么意思了。
薄庭尧要让阮栖住到他那儿去了?她想直接问,但又觉得问出来了,只会让她尴尬,于是笑笑应。
“没事,你忙你的,我这儿没什么事的。”
阮栖点了点头。
阮栖喝完鸡汤后,回了房间,王鹏被带走,什么情况,没有任何消息,刚才的对话又盈绕在脑海,思索这下,阮栖给薄庭尧发了条短信。
“王鹏那边审出了什么没有?”
信息发过去后,薄庭尧一直没有回复,阮栖也不敢冒然打电话给他,索性把电话打到了梁晋那儿。
梁晋是薄庭尧的人,现在又接手阮氏制药的事务,王鹏的事,他应该会知道的。
梁晋那边接了电话。
“阮小姐,你有事?”
“梁先生,我想问一下,王鹏那边有什么消息吗?”
梁晋沉默了几秒,随后说。
“王鹏的事,我并不太清楚,我只是专心打理公司。”顿了两秒,梁晋很善解人意说。
“需要我帮你去问一下薄总吗?”
阮栖只是想侧面打探一下王鹏的事,既然梁晋这儿没有消息,她直接找薄庭尧吧!
“我找薄总问吧,不过下午,我会去一趟公司,你在公司吗?”
“我在的。”
“行,我到了公司再说。”
和梁晋结束了通话后,阮栖休息了一个多小时,起来时已下午三点,换好衣服,又收拾了一些日常换洗的衣物及日常用品,才拎着箱子下楼。
楼下,陶敏看到她拿了行李箱,心里了然,也没说什么,只是沉默地送她出门了。
阮栖先去公司,在路上等红灯时,接到了薄庭尧的回信。
“王鹏还没开口。”
阮栖拿着手机看,心头着急编辑了一条信息。
“能让他开口吗?”
“急不得。”
看着这三个字,阮栖觉得,薄庭尧是在敷衍,他不会是在拖着她吧!
可是就算是他在拖的话,她也没办法。
绿灯,她搁下手机,启动车子往前开去。
阮栖到了公司,进了梁晋的办公室,直接表明来意。
“梁先生,公司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内部乱成这样,我身为子女,得替父母分担压力,所以我爸爸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我会替他坐阵这儿,不过你放心,不会干涉你的工作的。”
梁晋是职业经理人,深谙话术,所以一下就听出了她要来公司坐阵,算是防他了。
他不动声色,点头。
“没问题。”
阮栖和梁晋打了招呼后,便去公司的财务,这里几乎都是老员工,阮栖都熟悉,她的到来,他们倒也客气。
阮栖来公司的事,梁晋告知了薄庭尧,薄庭尧并没生气,反而有几分欣慰。
“她代她父亲去公司,也正常,说明她还不算没脑子。”
梁晋在办公室里,握着手机,应。
“应该是慕屹舟的事后,阮小姐会有所担心。”
薄庭尧鼻间哼出一声冷笑:“随她吧!”
薄庭尧挂了电话,若有所思地坐在大班椅子上,不曾移动。
坐着的蒋博眼睛斜扫他,贱兮兮地笑道。
“四哥,一副深思思的样,想女人了?”
薄庭尧敛神,起身,没答反问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