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个人生活中有很大困难。布利斯热恋得如此专注以至于嫉妒成病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许会永远待在她身边。她的赤脚,她黑头发上别的白花让我感到温柔。但她的脾气发展到野蛮爆发的程度。她嫉妒、厌恶我的远方来信,把我的电报看都不看就藏起来,她憎恨地望着我呼吸的空气。
有时一道光亮把我惊醒,一个幻影在蚊帐外移动。那是她,身着白色衣服,挥动着又长又尖的印第安匕首。是她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地在我的床周围转,而又不能下决心杀死我。“只有你死了,我的恐惧才能结束。”她常对我说。第二天她又举行奇怪的仪式以表示对我的忠诚。
她最终会杀死我的。幸好我接到一份要我转到锡兰的正式通知。我秘密准备启程。一天我抛下我的衣服和书籍,像往常一样从家里出来,登上了把我带向远方的轮船。
我丢掉了乔西·布利斯,她简直是只缅甸母豹;我丢掉了我最大的痛苦。当孟加拉湾的浪涛刚刚开始拍打轮船的时候,我就开始写诗——《鳏夫的探戈》,这是写给我丢掉了她,她也失掉了我的姑娘的。在她的血液里,暴怒的火山总在不停地爆发。伟大的夜啊!多孤独的土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