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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运气也是一种能力

“他很走运,他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想到了那个点子。”这种说法有几分道理。但是,在任何情况下,如果思考者没有主动去寻找点子,他就不可能会得到灵感。很多作家将这种幸运称为“意外发现珍宝的运气(serendipity)”。这个词并没有被收录在常用词典中,它是差不多两个世纪之前由英国作家霍勒斯·沃波尔杜撰的。沃波尔使用这个词来描述笔下三个角色(锡兰国三王子)的好运。

“灵感”这个词被广泛用来描述通过顿悟和幸运而获得想法。但是,按照其严格的意义来说,灵感意味着一个比较明确的偶然因素。据威廉·伊斯顿博士说,顿悟和灵感之间的主要区别是:顿悟来自于一个模糊的源头,而灵感通常来自于“一次偶然的激励”,该激励可以被清楚明白地追溯。另一个区别是,顿悟与冥想之外的思维空闲期有关,但是,只有当我们极端努力时,才有可能幸运地获得灵感。

我们不妨首先去除纯粹的意外,正如查尔斯·狄更斯想登台演出却因为伤风造成沙哑的噪音而未能如愿时——这个偶然事件使他成为了一名作家,而不是演员。同样地,在美国,煤的发现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意外。一名宾夕法尼亚人在山中打猎时,在露出地面的一块黑色石头上生起篝火,结果他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上被火烧着了,并且还烧伤了。

1892年,在明尼苏达州发现了铁,这就算不上“意外”了。梅利特七兄弟在梅萨比山脉长途远足,因为他们的指南针指明不了方向,从而使得他们确信,此处可能存在大量的铁矿石。当他们的四轮马车陷入铁锈色的泥土中时,他们就发现了铁。我们能把这称之为“意外”么?我们不妨回想一下,他们向那个目标已经努力了10年之久。

我们知道,瓦格纳总是不断在为歌剧构思新点子。可是,如果没有出海并且在暴风雨中乘风破浪的经历,他也许永远也构想不出歌剧《漂泊的荷兰人》。同样,门德尔松探险时,他听到波浪拍打并流入一个洞穴的声音,由此才想到了《赫布里底群岛序曲》的主旋律。如果一名年轻的律师没有乘坐一条内河船沿着密西西比河顺流而下,他就不会发明一个附加装置来为艉明轮船提速。这个“幸运的”发明者就是亚伯拉罕·林肯。但在以上所有这些案例中,灵感所提供的仅仅是通往创造性杰出成就的线索,它并不提供解决方案。

对积累假设的可选方案而言,创造性意外遵循着概率律——我们钓鱼的次数越多,就越有可能使鱼上钩。正如马修·麦克卢尔曾经说过的,不断尝试解决问题的人通常会“灵光一现”地想到点子。

威廉·伊斯顿博士也说过,“一些人有意识地搜寻灵感,正如人把打猎当作游戏一样。他们去灵感极有可能出现的地方,一直不断地留心寻找它。尽管灵感是不可控制的,但是,通过在脑海里增加点子的储藏量,就可以增加灵感闪现的机会,此外,你还要加强自己的观察力。”

正如我们再三提醒的,数量能带来质量。我们需要加强驱动力来累积灵感出现的几率。所以,基本上来说,幸运只是努力的副产品。当灵感不曾付出努力就轻易地降临时,它才真的是一次罕见的意外呢。

1.细心观察,方能抓住灵感

对全身心地投入一项具体研究的那些人来说,幸运才能起到最大的帮助作用。他们的思维反应越敏捷,就越有可能获得幸运。有时,甚至是一次偶然的闲谈都可以提供线索与答案。例如,当电话工程师开发坡莫合金时(该合金最终使海下电缆的传播速率增加了5倍),他们遇到了一个难题,需要一种焊剂将末端焊接在一起。此时,其中一个人开玩笑说,“我们用盐试试。”一个盐瓶正好在手边,因此,他摇晃着盐瓶,不小心瓶盖砰地一声飞了出去,马上,一种像泡沫似的焊剂完全地覆盖了焊缝。结果,盐成了解决方案。

通用电气公司的工程师弗兰克·克拉克本来可以选择在某一晚阅读漫画,但是他却打算运用思维来构思某个点子。他没有浪费时间,迅速翻阅一本技术刊物。突然,一个词跃入他的眼帘。他大声叫道,“就是这个!”那个词是“联苯”。那正是他在搜寻防止电源线变压器短路的一种方法中所缺失的环节。一次机缘巧合,再加上细心观察,如今,当变压器被闪电击中时,社区不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敏锐的观察,使两个法国人将一场事故转化为摄影术的发明。路易斯·达盖尔和尼埃普斯·涅斯进行了长期的探索,并且发明了一种方法来使玻璃板感光,以便“捕捉”影像。但是,如何在玻璃板上保存图片却难倒了他们。似乎并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图像慢慢消逝,直到有一天,达盖尔意外地将一些曝光了的板子放在一瓶水银的旁边。那些板上发生了令人吃惊的事。历史学家亨德里克·房龙说,“那个意外开启了一次非凡的化学实验,结果是,‘通过光来绘画的艺术’——摄影术被发明了出来。”

当我担任一家制床工厂的销售经理时,公司有机会参与投标一份大型医院的订单。但是,对方要求,床腿必须能与滑动的玻璃小脚轮配套,而我们所能买到的唯一一种床腿价格太高了。因此,我向自己的大脑下达了一个任务,希望构思一个方法——以较少的成本来达到那项具体要求。第二天中午,在我上司的办公桌旁,我们正在谈论其他事务,我的手肘碰到了他的水瓶。我看着这个水瓶,注意到它的玻璃塞。这使我萌生了一个点子——向带有螺旋的有槽支脚的塞子中铸入玻璃。床柱底部的一个窄槽起到卡口连接的作用。结果是,以每个不到1美元的成本,我们制作了严密贴合的滑动的玻璃小脚轮。因此,认真观察加上运气的确为我带来了顿悟,从一个玻璃塞联想到了床的小脚轮。

如果我们在某个探索过程中保持足够的感观敏锐,幸运也许就会指向一个完全不同的目标。1926年,百路驰公司的沃尔多·西蒙博士开发了氯乙烯树脂,他当时想要开发的其实是别的东西。朗缪尔博士发明的更好的灯泡里充满了氩气。这种气体是由瑞利爵士在1894年发现的。但是,他当时也并不是想要发现氩,他当时正在测定氮的密度,却注意到计量的体积有一些奇怪的差异。根据夏特莉所说,“正是这个意外的观察结果导致他发现了氩。”

1876年,罗伯特·科赫注意到,在一个煮熟的土豆上,斑点颜色各不相同。这一观测结果导致他发现了:微生物如何繁殖和移植。一个相似的意外同样导致了青霉素的诞生。亚历山大·弗莱明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寻找什么,但是,当一个培养皿被真菌感染时,他认真地检查了它,看到细菌的菌落看起来像小岛屿一样,每一个都被“干净”的空间所包围。这说明,真菌也许能阻止细菌的传播。从而,机遇之门向青霉素打开了。但是,我们却不能忘记,很多生物学家都经常处理这种被真菌感染的培养皿,可只有弗莱明医生观察到了这一感染可能存在的重大意义。

有时,一个错误会变成幸运的意外。一天,威廉·梅森去吃午餐时,他忘记关掉一个试验性压榨机上的热源和压力,他当时正在尝试用分解的木质纤维制作一种新形态的可渗透绝缘材料。等他慢悠悠享受完午餐,回到实验室时,他却懊恼地发现,热源和压力仍然被施加在处于实验阶段的纤维上面。他以为这一批材料被毁掉了,但是,当他释放压力后,呈现在他面前的是一块坚硬的、密度大的、光滑的木板——这就是有史以来的第一块“硬质纤维板”。新的“梅森奈特纤维板”仅仅是他的创造性成就之一,也是意外导致的他的唯一一项发明。

关于这个主题,在我最初的教科书中,我撰写的版本是“杜高涂料”的“意外发现”。但是,我后来发现那个故事是错误的。我的介绍是基于对一名男子的采访,而他似乎是一名知情人。而且他真诚地坚信他的故事。我在这里提起这事是因为,它往往说明,一个出于无心的虚构事实也许会被当真。以下是在此前印刷的版本中的故事:

“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后,杜邦公司保存有大量剩余的爆炸物。为了将这些原材料废物利用,化学家认为可以将它制成一种新型的涂料。他们开展了数以千计的实验,离最终配方越来越近。但是,在所有的研究中,没有涂料的品质配得上杜邦公司的鼎鼎大名。

“有一天,其中一名化学家正好去拜访杜邦公司的另一名化学家,在离开后者的实验室时,他注意到有一罐东西,他捡起那个罐子,闻了闻。接着,他兴奋地问道,‘这是什么?’另一名化学家说,那只是其中一次错误的生成物。‘我拿了一些你们正在着手处理的那种原材料,期望它能够对我正在试图制作的某个东西起到帮助作用。我将那个东西放在一个烤炉里,但我昨晚回家时却忘记把它拿出来了。’构思涂料的化学家猛然冲回自己的实验室,大声叫道,‘我们找到了!长期以来,我们早就发现了它。但是,我们却不知道,必须要对它加热一整夜。’由此,杜高涂料被开发了出来。运气起到了一部分作用,但是,那名化学家的细致观察无疑起到了魔力般的作用。”

后来,杜邦公司的高管们证实了以下方为发明“杜高涂料”的真实版本:

1920年7月,在位于新泽西州帕林的杜邦公司工厂的一位化学家观察到,在浓的硝化纤维溶液中添加少量的醋酸钠,接着将其贮藏一段时间,以使该溶液足够的稀释,以方便喷射。后来,又想出了其他方法来减轻硝化纤维的粘度,但是,这项发明导致了一项密集的研究计划——开发以这种“低粘度”硝化纤维为基础的漆。这种漆的化学配方有耐久性、韧性和塑性,这是汽车专用漆所必需的特性。这个项目包括了对很多不同的树胶、树脂、增塑剂和着色剂所进行的大量实验——从新泽西一直到佛罗里达,耐久性测试面板一直被放在户外做实验。1921年,作为一种家具末道漆,由“低粘度”硝化纤维制成的清漆(没有着色的)被投放到市场,接着,在1923年,作为一种汽车末道漆,有色的“杜科”涂料打入市场。

这是发明“杜科”涂料的真实故事。但是,一个“事故”的确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当那名化学家在1920年偶然想到一个办法来稀释硝化纤维浓稠的溶液时,他并没有设定一个目标——开发一种更好的涂料。他当时只是试图找到一种办法来除掉以硝化纤维为基础制成的电影胶片上的静电,因为静电会使胶片上产生条纹。

2.百折不挠,才不会与灵感擦身而过

詹姆斯·科南特博士写道,“贯穿科学史,一次又一次,持续的探索,或偶然的发现所导致的结果一直都很不错。这与一位将军利用一个敌方的错误或一个幸运的机会有相似之处,例如:夺取雷玛根大桥。”

早在伽尔伐尼之前,一位叫斯瓦默丹的荷兰博物学家就观察到了相同的事件——火花放电会使蛙腿的肌肉产生痉挛。但斯瓦默丹没有继续对这个观察结果进行研究。而另一方面,蛙腿的抽搐却使伽尔伐尼感到吃惊,并促使他采取行动。伽尔伐尼写道,“因此,我对相似的事件进行了实验,并且发掘出了其中隐藏的秘密。在那个时刻,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热情和热忱涌入我的心田。”

据说,居里夫人和丈夫发现镭也是“偶然的意外”。居里夫人的博士论文谈到了铀的矿物会发出光线的问题。她测试了无数的化学元素、化合物和矿物,但是每次测试都遭遇挫败。然后,她和丈夫一起进行研究,好不容易到最后,他们才“偶然地”发现了一种新的、神秘的原材料,他们称之为“镭”。在一间破旧的棚屋花费了4年时间,加工处理了成吨的矿石,他们终于生产了像婴儿牙齿那么大的一点镭。毫无疑问,不论居里夫妇拥有的是哪一种幸运,其成功均来自于坚持不懈的努力。

据科林·辛肯说,平版印刷术是在1796年由阿罗伊斯·塞内费尔德“意外”发明的。作为一名年轻的剧作家,他发现,可以大量售卖他的剧本的复制本,但是,印刷成本却耗尽了他的收益。因此,他打算找到一种更便宜的方式来制作复制本。

开始,他在可以印刷的铜板上反写刻字,但这种方法被证明成本太高。因此,他用石头地砖替代了铜板。

同时,他发明了一种由肥皂、腊和炭黑制成的墨水。一天,他想要记下一些备忘录,却发现墨水结成了块状,他捡起一片块状物,在一块地砖上记下了笔记。当他后来试图洗掉这些墨水印时,他发现,除了他用墨水写字的地方,那块地板只吸收了水分。科林·辛肯记载道,“从而,他建立了平版印刷术的基本原理:水和油脂是彼此不相容的。”

尽管幸运在塞内费尔德的发现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如果他没有有意识地投身于一项任务中——寻找某种方式来以较低的成本印刷他的剧本,那么,什么发明也不会产生。如果他止步于金属板,他也会失败。在他搜索其他可选方案时,他偶然想到了石头的用途。他的幸运主要在于一项事实——他顺手找到的那块石头正好是罕见的多孔结构,能够吸附水分。但是,没有坚持不懈的精神,他依然不会发明平版印刷术。

所谓的“爱迪生思维原理”的核心内容就是坚持不懈。爱迪生不太相信幸运,尽管在好几个案例中,他都受惠于此。有一次,他正在同时研究电话传输和白炽灯。他对两者都一筹莫展。在他的桌上,有焦油和炭黑的混合物,他用此来测试电话送话器。心不在焉地,他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捻动一些原料,使之成为一条绳形。这时,他想到了有关于灯的那个点子——这样一种碳元素制成的灯丝或许可以解决电灯泡这个问题。而它的确解决了——由于那一丝幸运和大量的坚持努力。

爱迪生对灯丝的研究进一步阐明了他所信奉的价值观——在解决问题时,点子的数量十分重要。在无数的可选方案中,他想出了用竹纤维做灯丝。在寻求灯丝的过程中,他实际上测试了这一原料的6000多个种类。

3.抓到手的才是运气

如果我们能够遵从“幸运”指明的方向,我们就可以节约大量的时间。一次意外也许仅仅能帮助我们更快地找到线索,而且,我们终究都可能会找到这个线索,只不过迟一点。大多数创造性实验都需要一步一步地完成,尽管一点点运气可能会带来长足的飞跃。

同样地,幸运也许会使我们从一个创造性目标转换为另一个。据洛顿·斯托达德说,沃尔特·斯科特爵士当时正在一个抽屉中寻找鱼钩,这时,他偶然发现了自己未完成的一篇小说。他不是一个优秀的诗人,名气不如拜伦爵士。斯托达德写道,“沃尔特·斯科特饶有兴趣地浏览了被他遗忘的那部作品,决定继续着手这篇小说的写作——由此,他开始了新的、伟大的文学生涯。这次碰巧的发现导致了整个系列《威弗利》小说的诞生。”

当我们没有追寻某些具体的目标时,一些幸运的线索依然会出现,但在当时看来,它们只不过是一些活跃的创意。罗伯特·路易斯·斯蒂文森在《尤维纳利亚》中讲述,他如何偶然地得到了一部著作的灵感。他正在描绘一幅岛屿的地图来吸引一个小男孩的注意,岛屿周围是锯齿般的海角和小湾,在画的下方,斯蒂文森写上了文字“宝藏岛”。他说道,“马上,书中的角色就开始在我的想象之树上呈现。”

在埃德娜·菲伯的自传中,她讲述了一个相似的故事。在排演了一部早期的戏剧之后,一位同事对戏剧演员们说,“下一次,我会说明我们要做什么,我们将租借一艘演艺船,沿着河流漂浮而下。”

埃德娜小姐问道,“什么是演艺船?”因为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东西。“演艺船就是一所不固定的剧院。它们曾经在南方河流的上下游演出,特别是密西西比河和密苏里河。它们顺流而下,吹奏着汽笛风琴,在登陆的镇上会作短暂停留,进行表演。”埃德娜小姐思维反应迅速,她马上意识到,对她而言,这条描述是一个激动人心的线索,可以继续对之加工处理。

偶然的线索有可能使业余者投身到创造性事业中。威尔伯·莱特和奥维尔·莱特对飞翔的风筝疯狂得着迷。他们当时身处自行车行业,对飞机病没有什么想法。一天,他们读到一则新闻:一个德国人用巨型的翅膀紧绑在手臂上,用尾状物绑紧在身后,在试图从一座山上滑翔而下时不幸身亡。这导致莱特兄弟制造了一架滑翔机,因为他们心中充满了对飞翔事业的执著和痴迷。基蒂霍克的莱特兄弟所创造的历史起源于一则报刊新闻。但是,那个新闻仅仅是一条线索而已,它只提供了答案中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

众所周知,意外事故经常会激发新的创造性目标。据说,查尔斯·凯特林曾经在转动曲柄发动一辆汽车时,使手臂骨折了,正是那个事故使他想要发明一种自动启动装置。吉恩·麦克唐纳的汽车在观景峰失控了。从汽车残骸中生还的他,头骨骨裂,耳朵也聋了一只。这使他想要发明一种新的助听器。大约30年之后,作为“巅峰无线广播”的负责人,他就开始以不到平常价格的一半向听力有障碍的人提供他的创新产品。

而年少时的乔治·威斯汀豪斯乘坐一辆铁路客运列车时,由于两辆货运车之间发生了碰撞,从而阻碍了他所在列车的行程。当时,那种撞车被认为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每节车厢的制动器必须要用手来控制,而较长的列车则需要花费较长的时间来停止。但是,正是那次事故带给威斯汀豪斯灵感,去寻求问题的解答方案:如何能立刻制动一整辆列车的车厢?

在这个案例中,新的信息是这项发明的关键。以下是刊登在《读者文摘》上的故事:“多年来,乔治·威斯汀豪斯一直都在思考将一长串火车车厢同时制动的办法。在他阅读到管道输送压缩空气到几英里之外山中的钻孔机时,解决方案就在他脑中闪现出来:他或许可以用一种空气制动器来制动通过管道连接起来的车厢。但是,这种灵感来源于他长时间的准备和思考。”

发明家和企业家埃尔默·斯佩里的儿子曾向他提出一个问题:“爸爸,为什么一个陀螺旋转时,它会竖立起来?”那次闲谈导致斯佩里着手开始陀螺罗盘的发明,从此以后,陀螺罗盘彻底改革了海上导航,并且使得现代飞行成为可能。斯佩里有足够的机敏来意识到那条线索,并且用足够的勤勉来研究到底,这难道不是幸运吗?

音乐家将意外的线索称为“提示”。少数的流行歌曲,例如,《嘘,宝贝》很大程度上来源于闲淡。但根据格特鲁德·塞缪尔斯所说,《嘘,宝贝》远算不上标准歌曲。在她看来,才能+知识+努力——而不是意外或灵感——才变成了每年的5万首歌曲。塞缪尔斯女士的论点得到了作曲家乔治·格什温的认同,格什温坦承:“在我每年创作的全部歌曲中,可能只有两首,最多三首,来源于灵感。”

关于幸运在创意中起到的作用,路易斯·瑟斯顿博士做了如下总结:“我们通常不太了解发明家是怎样获得有用的点子的。有关发明创造是如何产生的,有很多道听途说的故事。如果这些故事是真的,可能大家都会觉得发明创造只是意外的产物。但在我看来,更真实的情况应该是,研究者一直致力于某个问题,在这个过程中,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在一般的观察者来看,觉得只是意外,但在发明者看来,很多意外却会导致新的科学发现。”

讨论话题:

1.区分顿悟和灵感的区别。请讨论。

2.橄榄球运动有个传统,训练最好的队伍可以获得一段“休息时间”。上面这个传统可以适用于创造性活动吗?请讨论。

3.什么意外使得两个法国人发明了摄影术?它是何种程度的“意外”?

4.为什么“爱迪生思维原理”常常会带来好运?请讨论。

5.著名的节目主持者都有很多成功或失败的案例。因此,我们可以推断说,他们的“成功表现”是因为幸运吗?请说明原因。

本章练习:

1.打字机的外观有很多种,并且几乎涵盖所有外国语言。试着构思三种类型的键盘,使之可以应用于具体的用途。

2.构思3种方式,改造一架旧的小军鼓作其他用途。

3.想出6种方式,使一辆自行车可以在室内使用。

4.你的套鞋在哪些方面可以被改良?

5.请说出日常使用的3个可以被改良的事物,并对每个事物提出具体的改良。 vLxsWIfF0uKtj0/bC244vsspyfYbwVT721EFzxKd3GVzAitnRklPUcg0I8QU1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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