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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康有为寓居青岛

康有为怀有深厚的青岛情结。历史上,在德占胶澳、戊戌变法、第一次世界大战、五四运动、青岛主权回归等重大历史事件发生之际,他先后十余次因青岛问题而发出救亡图存的正义呼告,赋予青岛以一种伟大的历史性的关注。1917年初临青岛,他深为青岛之风光与城市氛围所陶醉,发出“青山绿树,碧海蓝天,中国第一”的赞叹。为了亲近山海并复兴文化,他决意要在这地近孔子故乡且中西合璧的海上青岛有一处憩园,于是,在晚清小恭亲王溥伟的帮助下,1923年第二次登临之际便如愿觅得天游园寓所。时溥伟一家离岛迁居大连,行前将全套家具什器留赠康有为。为此,康有为感念颇深,入住天游园后,常有诗书寄与溥伟。

康有为曾说,此处“屋虽卑小,而园甚大,望海绿波,仅距百步”(《与方子节书》),俨然一处海上仙居,内心甚感适意,特作诗《甲子六月领得青岛德国旧提督楼》以为记:

截海为塘山作堤,茂林峻岭树如荠。

庄严旧日节楼在,今落吾家可隐楼。

诗章抒写了天游园的自然与历史脉络,亦点明了寓居青岛的心理基点。相对于上海,这里少了一些繁华与芜杂,多了一份爽阔与高逸,非常适合经历了变法、流亡与保皇三重巨变之后的心境,他因此而视青岛为人生归宿。1925年,春夏两度来青住天游园,有诗《乙丑夏五十二日重还青岛感赋》,再度抒发了对归宿地的仙境感怀:

海气苍苍岛屿回,山巅楼阁抗崔嵬。

茂林峻岭百驰道,又入仙山画里来。

上述两部诗篇共同构成了一个纪念体系,彰显着城市特殊的历史感,传示着城市人文与自然相契合的魅力。青岛在成为康有为变法大业的一个激励因素之后,再度成为其精神世界的一个平衡因素。

在这仙境般的城市,康有为一方面倾心奉行着其独特的康式天游,展开了一段别含深意的天游历程;一方面勉力延续其文化救世的理想,设立孔教会(后改称万国道德会),并试图创办一所大学;他还利用天游园开设了博物展览,非正式实践了其博物馆理想。青岛卓荦的山海气象极大宽慰了他历尽沧桑变幻的心灵世界,满足了亲近自然的意趣。他创作了一大批充满人文感怀意味的诗篇,对青岛的人文个性的揭示非同寻常。

《康有为故居》 kQNd/IqTs+T4kMfc11sa0r9z79tz9KCrt+VONw88WTpSWBWlH8ztMqZViyETYLZ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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