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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仲云:于右任挥泪别“小园”

“小园”是清末名儒、辛亥革命元老、近代中国书坛巨匠于右任抗战时期在歌乐山的故居。于右任1938年秋来重庆,不久就迁居这乡间别墅小园,一直住到抗战胜利后的1946年5月,在这里过了67岁生日,始离渝去南京。

小园坐落在重庆西部歌乐山麓,有避暑山庄之称的山洞。这里远离市嚣,山高林密,背靠海拔600米峰峦叠翠的老鹰岩,景色宜人,环境幽静。雅爱山林的于右任不愿在城里陶园久住,委托银行家康心如代为租下这山间房舍做寓所。于右任十分喜爱这乡间寓所,特命名为“小园”。小园的景色,在他1945年与友人聚会时,写的一首散曲中,有过这样的描绘:“来涉山林趣,阶前黛丽红,窗外梧高举,清淡小园须记取。”院内有花圃,大丽花正盛开,院外梧桐挺拔,与友人饭后悠闲地在园中树下纳凉品茗聊天。当年身为监察院院长的于右任,只有监察而无弹劾权,几次行使监察权弹劾孔祥熙等皇亲豪内,都因蒋介石阻挠而立不了案。于右任愤而躲在山间寓所以诗书自娱,潜心研究唐人碑帖和草书,修订出版了《标准草书》,当时到山上来小园求墨宝者更是络绎不绝。他总是有求必应,不少书法作品都落款“书于重庆老鹰岩”,由于旦夕挥毫患了臂痛症,自称“痛病翁”,当年在陪都传为佳话。

于右任十分喜爱“小园”寓所,但这幽静的山庄,不久就被划为军政要员们疏散的“高等住宅区”。小园附近盖起一幢幢官邸别墅。孔祥熙、何应钦、顾祝同、贺国光等政要显贵们都住进了别墅,成了于右任的邻居。一时景色宜人的山庄,成了权贵们寻欢作乐的“世外桃源”。显贵们不顾山河破碎、国难当头,而躲在大后方山野林密的公馆里,纸醉金迷,引起于右任的愤懑。1943年春,又因行使监察权,弹劾四大家族敛财卖国,被蒋介石阻挠;在陕西省省长人选的任命时,蒋介石又拒听于右任的进言而执意任命祝绍周。于翁一气之下出走成都,提出辞职,以示抗议。蒋介石派张群和蒋经国到成都代他道歉“劝驾”,他始回重庆小园。于右任余怒未消,挥笔写下了广为世人传颂的《浣溪沙·小园》:

歌乐山头云半遮,老鹰岩上日西斜。

琴声隐隐起谁家,依旧小园迷燕子。

几番风雨泪桐花,王孙芳草又天涯。

《于右任挥泪别小园》 ZHUFsvRf7SsKDCWPipQ1QTSwLSVTxbHnFQetX2LuFwbatJ/ywvHt8IG/Ou3ZxPa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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