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岭南之地瘴疠肆虐,瘟疫流行。人们习惯用针灸、拔火罐、刮痧等方法治病,民间有不少善操此法的土医生。
在风景如画的西江边,鹤山县围塾乡田边村村童王泽邦帮忙抱着一个哭闹的病孩双腿,让父亲在他的上身捏扯出一排排黑红的痧子。每每目睹这种情景,小泽邦心里就有一种无可言状的躁动,他幻想得到一种能医百病的秘方。于是他带着父亲教给他的那些浅薄的医药知识上路,到处寻师访友。
王老吉的创始人王泽邦
广州街头的王老吉摊位
在罗浮山,有个老道告诉他一种叫岗梅的植物,对喉症特别灵验,曾经治好了多个患封喉症(即现代医学所称的喉癌)的人。在南华寺,有一个和尚教他认识了木蝴蝶、火炭母、金沙藤等本地产药材的功效,还大致了解了佛经的精要。在桂林,他结交了一个神秘的哑药师及其子弟。少年王泽邦为了得到和体验别人的秘方,仿照“神农尝百草”的办法,竟以身试百病。1828年,他在清远飞来峡试瘴疠几乎丢了性命,幸得云游四海、客居飞来寺的赖道士所救,赖道士为其精神所感动,赠其后称王老吉的药方。他如获至宝,急急拜别赖道士返回乡下。当年恰逢鹤山天花流行,王泽邦连忙按山上带回来的王老吉药方煎药给大家饮。一碗下肚,不到三刻钟,便人人感到神清气爽,结果全村无一人患上天花病。事隔一年,该地区又流行脑膜炎,人们饮用王老吉凉茶之后又避过了灾难。一时间,王泽邦声名鹊起,慕名来求药的人越来越多,使得乡中一些老医生十分妒忌,背后毁称王泽邦为“王老几”。俗语说,“常饮王老吉,饿死百家医”,王泽邦很快就成为当地医生的众矢之的。然而乡间又有这样的民谣:“王老吉,称第一,解热气,去暑湿,消虚火,防百疾,身子不妥快快吃,不良症状一碗甩。”这一民谣成为王泽邦的精神支柱,更加激发他扶危济困的理想。仅数年时间,大雁山附近的岗梅等都被王泽邦挖尽了,他只好跑到很远的地方去采集。一些贼人还常常劫持他,企图破解王老吉的秘方。1839年,贼人又把王泽邦掳去,威逼他交出王老吉的秘方,幸得村人及时赶到拯救才得以脱身。
正所谓“树大招风”,王泽邦在乡下待不下去了,在好朋友昌医师的帮助下,选择在广州靖远街开了一间王老吉凉茶铺,用一个大铜鼎熬王老吉凉茶当街出售。店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任何患病者到店中饮王老吉,一概不收钱。凉茶店地处闹市中心,附近的码头工人、人力车夫、小贩、过往客商很多,人们花两文钱就可饮一碗王老吉消暑解渴,因而门庭若市。
《流溪河畔一颗璀璨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