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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家破人亡

王善源回到破庙后,听杜鹃说小二五已经被苏成意请到苏家军的军营去了,稍稍宽了心,然后坐下来,开始研究这“杀鬼丹”的制法。王善源知道,虽然小二五也不懂得毒雾的破解方法,但是至少懂得如何利用雄黄、苍术、干枣等物,祛除毒气的危害。

王善源这边研究着杀鬼丹,那边嘱咐杜鹃去小饭馆通知狗子的媳妇,也就是莲花她妈,到乱葬岗去寻觅狗子的尸体。杜鹃也认得狗子,听王善源说完狗子的惨死,也忍不住唏嘘不已。

话说杜鹃来到狗子的小饭馆,找到狗子媳妇,还未开言,却见狗子媳妇两眼含泪,这一问才知,原来莲花病了,而且还病得不轻。开始的时候,狗子和媳妇还以为莲花只不过是咳嗽两声,不打紧的,不想莲花越咳嗽越厉害,请一位来店里吃饭的郎中给瞧了瞧,竟然说是痨病。在当时,痨病可是比当下的艾滋病和癌症还要骇人的一种疾病,要说“闻痨变色”一点也不过分,古代中医称痨病为“骨蒸”,严重的可能全家都感染,堪称灭门之病。狗子媳妇这几天正打算要狗子去城南破庙请王道长来给莲花看看,没想到,杜鹃却来了。

这狗子媳妇一看见杜鹃,就忍不住想掉眼泪,眼看着女儿莲花一天比一天苍白,一天比一天瘦弱,她这个当娘的,心里像刀绞一样难受。杜鹃看着狗子媳妇,内心一阵凄惶,莲花病了,而狗子又惨死,这孤儿寡母,可怎么办啊!可狗子惨死的消息又不能瞒着不说,要不,谁给狗子下葬,这狗子又如何能入土为安啊!

尽管杜鹃婉转再婉转,狗子媳妇听到狗子惨死的消息后,还是晕了过去。好在杜鹃也算是名门闺秀、西医世家,急救还是会的,又是掐人中,又是给狗子媳妇做人工呼吸,才算将狗子媳妇给救了过来。只是救活了人,却再也救不活这颗心,狗子媳妇回过神来后,连哭都没有哭一声,这个人就像被抽去了活力,默默地流着泪,带着咳嗽不止的莲花去了乱葬岗。杜鹃没敢离开,跟着这娘俩一起去了乱葬岗,找到了狗子的尸体,然后花了点银子,请了几个壮汉,将狗子的尸体抬到了城南破庙后面的空地上,那里本就是穷苦百姓埋葬死人的地方,于是,在一座座凄凉的坟包间,又多了一座新坟。

杜鹃原本打算,带着狗子媳妇和莲花到破庙去找王善源,请他给莲花好好看看病,可三个人来到破庙,却不见王善源的身影。杜鹃料定他是去了苏家军的军营,于是送回了莲花娘俩,并和狗子媳妇说好,只要王善源回来,便要他去小饭馆给莲花看病。

话说这王善源,的确是去了苏家军的军营,他琢磨透了这“杀鬼丹”的配方后,拎着自己的药匣子,就跑到苏家军的军营里去了。

小二五见师父来了,这叫一个乐,他呀,早就黔驴技穷了,虽然小二五天赋秉异,可他却不是神仙,所谓对症下药,他连着毒雾的来源都不知道,又如何能对症下药?只能依照师父的做法,暂时缓解压制这毒气的危害而已。

王善源来到军营,二话不说,迅速带着小二五,配好了四十颗“杀鬼丹”,然后在军营的各个房间里熏烧。两个时辰后,苏家军上下,果真人人都精神好了几分。于是苏成德请王善源到中军帐来传授药方,令苏成意带领两名略通医术的医官,跟王善源学做“杀鬼丹”。

王善源和小二五在苏家军的军营里一直忙到日落月升,星星眨眼,才回到城南的破庙。

王善源听杜鹃说,莲花病了,还是痨病,当下长叹一声,摇摇头说:“这痨病可不是一天两天能治好的啊!现在已经快二更天了,她们娘俩想必也睡了,明日一早,我们去看她们娘俩。”

而小二五听说莲花病了,当晚就噩梦连连,他梦见那个曾经和他坐在一起听大铜牙讲故事的漂亮女孩莲花,正在坟墓里哭泣,还伸开双臂冲他叫喊:“二五,救救我,二五,救救我!”

次日清晨,王善源和杜鹃、小二五一起叩响了小饭馆的门,却迟迟无人来看门。四下一打听,竟然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原来,莲花昨夜暴死,今天一大早,天还没亮,狗子娘就抱着莲花的尸体出门去了! L32b7o6YG21AmW62bvlZnUnC+h+d9ITvM5v0Y0fUCtmeLywqrtjN7pe7RwTllg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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