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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机缘巧合

大铜牙所说的,迷惑了大洋人的烟花柳巷的女子,正是本书开头所提到的蛊者龙娜。小二五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听说大洋人之后不到一个月,就亲眼见到了大铜牙所说的那迷惑了大洋人的女子——龙娜。

那一日,王善源外出行医,杜鹃到河边洗衣,留小二五一人在破庙里睡觉。这小二五睡着睡着,便听见庙门被人推开,他从自己睡觉的香案下往外瞅,只见一个红衣女子走进庙来。

这破庙年久失修,鲜有人来上香,小二五心生好奇,见来人并未发现睡在香案下的自己,便也不做声地看着,想瞧瞧来人为啥来这里上香。

只见这女子附身跪在香案前,边给朝香案上的破旧神像磕头,边念念有词地说:“妈妈,求你宽恕我,将金蚕嫁出去,为了大洋人能顺利攻下崔家桥,女儿不得已而为之,妈妈放心,女儿一定尽快凑齐十二种毒物,再养一只金蚕,以求金蚕永远赐福女儿”。

磕完头,这红衣女子便将随身带来的食物摆在了香案上,然后,从香案的香炉里取出了一撮香灰,然后起身离去。

这红衣女子走后,小二五爬上了香案,边吃东西边琢磨,这女子说的嫁金蚕,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求妈妈宽恕?这跟恶匪大洋人又有什么关系呢?为什么要祝大洋人攻下崔家桥呢?

当时,安阳崔家桥的战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连小二五都知道,这大洋人纠结了所有的土匪,正在集中火力攻打崔家桥。而崔家桥的守城将军,正是人送外号“铁人苏”的苏成德。

说起这苏成德,就不得不提到马冢,崔家桥的马冢下,埋葬的就是苏成德的战马。话说当时日本鬼子进军河南时,意欲攻占崔家桥,可苏成德立马横刀,在崔家桥的寨门上硬生生地挺了整整两个月,直到自己的战马“屠龙”累倒身亡,他苏成德还雕塑一般,铁打不动地站在寨门上,身先士卒,守城克敌。最后,苏成德熬过了日本鬼子,迫使制造“济南惨案”的日军部队放弃了攻克崔家桥的打算。苏成德的坚定和威武,使得崔家桥的百姓们为之振奋,为之兴奋。于是,百姓们在崔家桥建了一座马冢,厚葬苏成德的战马“屠龙”,并给苏成德起了个外号,叫“铁人苏”。在崔家桥的父老们心中,苏成德,就是崔家桥的魂魄,就是他们崔家桥的保护神。

当晚,小二五就把红衣女子进庙祭拜的事情对杜鹃说了,杜鹃说不清楚什么是金蚕,但是凭直觉,她认定这事跟当下白热化的战势有关,跟大洋人和苏成德有关。不过杜鹃可不愿意小二五掺和进来,也不认为儿子二五能帮上啥忙。于是她只是叮嘱小二五不要将此事说与他人,只待师父王善源外出行医回来,再做安排。

然而这天晚上,小二五却怎么也睡不安稳,总觉得眼前有个巨大的人形晃来晃去。好容易睡着了,小二五却做了无比蹊跷的怪梦。

小二五梦见自己走进了一座古老的庙宇,庙宇正中,有一尊泥胎的神像闪闪发光。小二五觉得稀奇,便走近前去,没想到那神像突然倒塌,轰隆隆地砸向了自己。小二五来不及躲藏,被那神像砸中,后背一阵疼痛,以至于他疼地大叫起来。没想到这么一叫,竟然就把自己叫醒了。醒来后,小二五激灵打了个冷战,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在做梦,而母亲则正抱着自己,温暖的大手正抚摸这自己的头顶。小二五看着杜鹃温柔的眼神,又慢慢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小二五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他回想起昨晚的恶梦,却依稀记得,那神像在倒向自己的时候,对自己说,“所谓金蚕,就是蛊,有灵性,能保佑养蛊者发财,若将金蚕嫁与敌人,可取敌人性命于无形。”小二五弄不明白,自己如何做了这样一个梦,便说给母亲听,包括依稀记得的那句话。

杜鹃一听,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小二五梦见的情景,不就是自己怀孕时,到扁鹊庙祭拜是的情景?莫非?莫非?杜鹃不敢再想,她连忙捂住了小二五的小嘴,并一再叮嘱儿子,以后再做这样的梦,除了说给自己和王善源,千万不要说与他人。

杜鹃凭直觉认定,儿子天赋迥异、医术超常,必然与自己在身怀有孕时,在扁鹊庙中的奇遇有关。杜鹃并不知道自己到底在畏惧什么,但是她凭着多年的人生经验认定,在儿子长大成人之前,此事还是莫让外人知道为妙。 MV2E+4iB37Va27orr6F++UF02Y5r92liV2AT8by5oTLQwT1WyKWA+lI/UYjDao5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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