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那年的我,有着青春萌动的羞涩与期翼,幻想一次简单而纯真的爱恋,渴望一段惊心动魄的成长……十八岁的故事,喜忧参半,喜是仍然记得那些开心快乐的情景,忧是即将失去远离那些曾经的岁月曾经的欢欣。那些美好而灿烂、落寞而不甘的感情,就在十八岁的故事里,精彩上演。
1、我还记得
十八岁的时候,我还记得那些喜忧参半的故事,那些来来往往的过客。
我还记得,那封让我落泪的回信
我还记得,十八岁那年,那些单纯美好的情感,那颗善良敏感的内心;我还记得,我将真心付与她人,渴望换来真诚的友谊,却没想只是他一场恶作剧式的欺骗。
高二的时候,我很为自己的成绩担忧。特别是在那次结果糟糕的摸底考试之后,我对一切似乎失去了信心,除了那唯一不变的爱好——写小说。
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认识了蓝灵,一个很干净而漂亮的女孩。自从与她认识,我就特别想为她写点什么,后来,我确实写了一个与她有关的故事,不过,这个故事带给我的,并不是什么特别美好的回忆。
因为想把这个故事写得很完美,我收集了许多关于她的事。
有一天,一个朋友告诉我,蓝灵有个男朋友,我心头一惊,因为在这之前,我从未听说过。为了让自己的故事可以有更多的内容,我便写信给蓝灵,询问这件事的真实性。其实,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到底好不好,冒昧地问别人这样的问题,是不是太没礼貌了。总之,信还是被我递了过去。等了很久,蓝灵都没回信,我原本也没抱太大的希望,也就渐渐地忘记了这件事。
然而,蓝灵最终还是回信了。我永远记得那个星期三的中午,当蓝灵把信递给我时的表情,那是一种隐约的忧伤。信上写了她和一个男孩凄美的爱情故事,我不知道这个故事是否能打动别人,但至少我被感动地哭了。那个男孩是谁,我并没有问蓝灵,倒是她主动在信里说到了他。
一个星期六的中午,我和朋友去网吧上网,无事可做的我再次想到蓝灵,便打开她的资料,她在个人信息里写的话,再次让我流下了眼泪,“我想回到以前,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只希望他快乐,那是我最大的愿望,我这一生,只是这一次,是真心对待一个男孩,我永远不能忘……”我含泪,记下了这些话。
所谓的真情,也许不过是场不知结局的欺骗
转眼高三,十八岁的我开始准备高考,朋友们偶尔还会在我面前提到蓝灵,一会儿说她有个哥哥,一会又说她有个男朋友,弄得我不知所以。
班级里开始流行写同学录了,我也买了一本,给班里每人发了一张,也给了蓝灵发了一张。待蓝灵把同学录送来的时候,竟然发现,字体和高二时,她给我回信时的字体迥然不同,问及其它同学,才知道,这才是蓝灵的笔迹。那么原来呢?那封信到底出自谁手?那个故事呢?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突然间,我有种被欺骗的感觉。
2、十八岁的年龄,我青葱的初恋
两双苍老的手,握在一起是什么感觉?没有体会,所以不能猜测。两颗心连在一起是什么感觉,体会过,才知道,原来是飞蛾扑火的感觉。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感情就像是飞蛾扑火,那样不遗余力的付出,也想要不遗余力的回报。那么谁敢来接受你绝无退路的感情?
十八岁,情渎初开的我
记得那年,我十八岁,很叛逆很甜美的年龄。那一年,我遇到了三个女生,都是我无法忘怀的。
竹,和我一样情窦初开的女生,害羞的对我说“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说这话的时候,我们仅仅见过一次面而已。现在想起来,都会觉得很奇怪,那个时候傻傻的、丑丑的样子,怎么会有人喜欢?而那时候的我,喜欢的是一个外表干净,性格单纯的女生。我不得不承认,我喜欢上了她那干净而清纯的表情,喜欢上了她静静地靠在围栏上的样子,像一个公主,至少我心里的公主就是那样的。不过我很清楚,现实里,几乎不存在公主与白马王子的故事,人家白马王子还帅气,我有什么?于是只能选择暗恋,默默地看着她。
十八岁,我遇到的第三个女生,就是文,一个坏坏的女孩,他不是我们学校的,是我一个同学的表妹,他的气质吸引了我,至少那个时候,我认为她是漂亮的。鬼使神差,我和她鬼使神差的走在了一起,到现在都觉得莫名其妙。不过,在一起的那段时间还算开心,只是,走在她的身边,我隐约感到有些尴尬,应该在课桌边苦读的我,却跟着她,远离了校园,远离了课堂。
十八岁,重新来过的十八岁
十八岁那年,我的初恋还没有结束,我的命运已经烙定,未能写完的试卷,征兆着我的前途,于是,父亲的责骂,母亲的恼怒,一起向我袭来。我说要带着她远走到天边,却在还没有走出小城的时候,就扯着她的手,为难地对她说,“我们都回家去拿点钱再走吧,要不我们怎么生活?”于是,告别了初恋,告别了高中,我失去了爱情,失去了方向。
十八岁那年,我想自杀,可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在电视里看到了一部陈佩斯主演的老电影,看到陈佩斯的老父亲陈强,推着三轮车送儿子去高考,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我的父母,他们每日都推着三轮车到街上去叫卖水果。我的心瞬间就软了,我是他们唯一的儿子,我不能够离开他们。
接下来,荒芜的暑假里,我天天坐在电视机前,贫嘴张大民的故事里,那个因为失恋而绝食的女孩,让我终于明白了爱情的重要与次要,爱情是重要的,可比起生命,它是次要的。我不能只为我自己活着,我还得为我的父母活着。我也必须为我自己活着,我还有很长很长的人生要走,这点痛楚,算什么。
十八岁,我重新走进课堂,重新来过我的高三,我的拼搏,这一次,我不再哀叹初恋,不再惦念他们,我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考上大学,为了我的十八岁。
3、十八岁的亲情,十八岁的爱
喜欢上父亲是在十八岁那年。
记忆里,父亲有张冷漠的脸
十八岁之前的日子,浑浑噩噩,我竟想不出父亲的一点好来。儿时,不曾攀上父亲肩头的我,仰望父亲的脸,那是张没有任何色彩装帧的面孔。单调的就像冬天的雪。母亲说:父亲从没有抱过我,在我小的时候。这也许是母亲和父亲的长期矛盾所致,但却让我对父亲对我的冷漠态度始终耿耿于怀。
父亲不苟言笑,甚是严肃。甚至,每当我听到父亲的咳,都会紧张都会害怕。说父亲严肃,到不如说父亲喜欢揍我。做错作业,揍;不好好吃饭,揍;打碎了碗,揍;就连晚上疯玩,归家晚了,也揍。
然而,在十八岁时,没考上大学的我,却发现,父亲老了。
十八岁那年,没考上大学的我,对父亲说,“爸,我想到外地去打工”。瞬间,父亲那被岁月犁铧开垦了无数遍的脸,那双干瘪深邃的眼眸,浑浊了起来,他的嘴唇颤动了半天,没有说话。他没有再揍我,塌了后背,转过身去。
十八岁,我离开家乡;十八岁,我重回故乡
我离开家,仅仅一个月。这一个月,说短暂,也漫长。准备回家前,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母亲接的。电话那头的母亲嘘寒问暖,末了,还说:你爸给你留了一碗羔羊肉,等你回家。由于种种原由,我晚了两天回家。回家时,我给父亲买了件棉衬衫。父亲拿到衬衫的时候,没有说话,但从他抖动的眉梢,抽动的嘴角,以及闪烁的眼神里,我看到了喜悦。
第二天,母亲悄悄对我说:“昨天晚上,你爸高兴的合不拢嘴,半夜里拿起衬衫来看了又看。喃喃地说‘儿子买的,儿子买的’”。早上,母亲端上来两天前的那晚羔羊肉,已经有了异味,父亲和母亲都看着我吃。母亲问我:“没有坏吧?”我摇头,低头继续吃,心里一片酸涩。
次日,为了纪念稍纵既逝的青春岁月,我去照相馆照了张相片。拿回来时,父亲见了,端详了半天,良久,缓缓地叹了一口气。母亲拿过去细细地端详了好一会儿,又看看我,笑着对我说:“长胡子了?”
十八岁的今天,母亲老了;十八岁的今天,父亲也老了。他们的皱纹里,藏了好多好多的慈爱,让我心里软软地难受。
十八岁的今天,父爱是一把厚实的犁铧,母亲是一湾潺潺的清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