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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临床诊断存在的问题和解决的途径

临床医师通常将采集的病史、症状、体征、辅助检查结果和与之有相似临床表现的疾病进行比对,符合时诊断成立,不符合则寻找别的与之符合的疾病来进一步比对。这个过程临床医师是凭感觉提取自己认为与患者具有类似临床表现的疾病来进行“鉴别”的。用来鉴别诊断的疾病是随意的,差异可以很大的,这种方法缺乏逻辑性,更谈不上科学性。临床医师的经验不同,被用来鉴别的疾病各不相同,差异性很大,假如鉴别的疾病中没有包含有患者所患的疾病,误诊漏诊就难以避免。请示上级医师、会诊、疑难病例讨论等传、帮、带的培养模式,可逐步积累经验来加深对疾病的认识,拓宽范围,长期以来确实为临床解决了许多实际问题。问题在于业务能力成长的周期长,业务水平受所在团队、医院或本地区医疗水平的限制,在遇到超出了团队经验范围的疾病时还是不易给出明确的诊断,甚至发生漏诊误诊。即便转院也存在同样的问题。

这与疾病的复杂性、多样性、所在团队的经验水平有关,但根本上与我们缺乏对疾病和临床诊断规律的认识有关,这常使临床医师陷入迷茫。当患者遭遇到对所患疾病缺乏经验的个人或团队时,诊断方法完全依赖于经验的缺陷就会暴露无遗,困难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了。

那么,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按照临床诊断是对临床表现相似的疾病进行比对、根据匹配情况进行诊断的方法,遇到与患者有类似临床表现的疾病的数量较少时,可通过逐一比对来进行区分,但当遇到成百上千有类似临床表现的疾病时就无法保证无遗漏地完成这样的比对。如果根据经验确定某个比对范围,依据的是经验性而不是逻辑性,不论个人或团队,在遇到经验之外的疾病时就可能发生误诊漏诊。

越是基层的临床医师,接触的病种越繁杂,遇到急、危、重患者时需要向上级医疗机构转送,缺乏对危重疾病全过程的了解;而越是上层的大型医疗机构,专科划分越细,专科医师对本专业的疾病了解多,对其他专业的疾病了解少,这造成了前者对疾病的认识有宽度缺乏深度,后者有深度缺乏宽度。在遇到跨专业的、新发的或罕见的疾病时,如果仍然在自己熟悉的疾病范围里进行选择,就可能出现误诊漏诊。急诊科医师与各科的患者都有接触,没有专业限制,在长期快速给出诊断后向各科分流、急诊处理、收住院或在EICU抢救的过程中,对疾病的认识既有宽度又有深度,视野更开阔,认识更全面。急诊医师对疾病进行“分类”的感悟不仅来自区分单个疾病有无手术指征、危重程度、急性与慢性、内科或外科,更体现在对全部疾病类型的区分上,容易促成从宏观角度来寻找诊断方法的反思。尽管他们可能对分流到各科去的患者的了解,在深度和细节方面可能不及专科医师。

对疾病这种数量庞大的研究对象,需要科学分类、科学设计诊断程序和方法。既不能无原则扩大范围增加筛查难度,又不能随意缩小范围漏掉可能的疾病;找到合意的“筛子”就成为解决问题的关键。它不能太粗,太粗容易出现漏诊,不能太细,太细耗时费力没有可操作性。问题是这样的筛查工具在哪里? ja5rO9OJH1qMr6muZ+FG6DRCgMDZQZfzkc2gUOeDo9eTFm9Td+fQcMuf6CFz61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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