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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IV.“NATURAL”之情有可原

柯勒律治曾经给一首诗起名为“Something childish but very natural”(幼稚然而极其自然的东西)。在瑞德·哈格德 * 的小说《她》里,土著女孩当着女王的面冒失地表达了自己对雷欧的激情,霍里为她求情:“Be pitiful... it is but Nature working”(发发慈悲……这不过是天性使然)(ch. XVII)。“It's only natural”(再自然不过)这个日常短语也有同样找借口的意思。将自己的小过失解释为 natural ,我怀疑有不止一层含义。这是 natural ,普通的,稀松平常的事物,我不比别人更糟糕。这至少不是 unnatural ,我的愚蠢或错误至少是人性的,而不是兽性甚或魔鬼的。我所做的是 natural ,身不由己,我并没有越出常规去发明新的恶习。有时候还会生发更高级的辩护,更像反击而不是自卫,比如在蒲柏这里

Can sins of moment(s)claim the rod

Of everlasting fires,

And that offend great Nature's God

Which Nature's self inspires?

(一时起兴的罪孽当受

永恒火杖之责吗,

自然所激发的罪孽

也能冒犯自然的神吗?) 95

中世纪诗人听说大自然母亲会激发罪孽的灵感,一定会感到奇怪,因为对他而言,大自然与人相关的“灵感”是在于她为人所设置的 nature (理性动物)。蒲柏更接近德莱顿笔下的阿布达拉;此处自然的“声音”是我们体内不那么理性,不那么严格人性的成分。 h2raLXA6U6UhC/teIKYv+kiKD2EyOoNOZdgYRH1p1rIvdJ0e28ym/YKf2YTIpk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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