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我们以上讨论的这个义项也许看起来确实很强大，以至于一旦产生，就会统领，或者可能是吞噬这个词所有其它的义项。但是，每一天我们都在证明事实并非如此，因为我们总会说“the nature of the case”（这件事的本质）或者“a good-natured man”（一个生性善良的人），而我们脑子里并不会出现“自然”的概念，无论是严格还是降格意义上的，无论是拟人抑或本意。意义的等级体系不像事物的等级体系。某个词指向最古老事物的义项其本身不必是最古老的义项；指向某个包罗万象之事物的词义其本身也不必包罗万象。我们称之为“自然”的东西可能是一个树干，我们全都生长于这树干之上；而“自然”这个义项则根本不是语义的树干，所有的意义并非生长于这一义项之上。这个义项本身也只是众多树枝中的一枝。因此，如果作者们使用 nature 这个词，我们就说他们想的是“自然”，那我们就大错特错了。更大的错误是，看到正面使用nature一词就认为反映了对自然的乐观态度，负面使用 nature 便是对自然持悲观态度。这些使用也许有不同的源头，不一定就是反映对自然的态度。当然，“自然”的含义在背景中时隐时现，常常显出修辞的形式，有时作者所说的内容需要不同的词义，但其想法也会受“自然”义的影响。
最好的办法是，对每个例子都要问自己，能不能找到与 nature 相反的含义，接下来我们就来看看这些相反的概念。能找到它们就能证明这里并非“自然”之义（自然是没有反义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