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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ATURA”

目前为止, natura 最普遍的本义类似于“种”、“类”、“特质”或者“特性”。如果你问某样东西“是什么样的”,在我们现在的语言意义里,你所问的就是这东西的 natura (属性)。你告诉别人某样事物的 natura ,你就是在描述那样事物。十九世纪英语里的“description”(描述)一词(“I do not associate with persons of that description”[我不会和那样一类人交往])往往就是 natura 的近义词。恺撒派侦查部队探查 qualis esset natura montis ,山是什么样的,是一种什么山。 4 昆体良 * 说起一个人 ingenii natura praestantem (XII,I),头脑特质出类拔萃。西塞罗 * 的书题 De Natura Deorum 可以被译作“神是什么样的”。

需要注意的是,恺撒想知道某座山的(无疑是独一无二的)特性,西塞罗则是在写众神所共有的特性,贺拉斯 * 可以说 humana natura 5 所有人共有的特性。此处有逻辑上的区别,但从语言学角度来说,两种用法是一样的。某类别或某物种拥有某一特性,某个例或个人也可以拥有某一特性。

究竟是物种还是个例的概念最突出,这往往不太可能、也没有必要弄清楚。西塞罗说“ omnis natura strives to preserve itself”( omnis natura 力图自保) 6 。我们到底把 omnis natura 译作“每个类别或物种”,还是“每种(事物)”,由是“任何种类的事物”,由是“一切事物”,区别并不大。

若有意再往前追溯,则可注意到 natura nasci (降生,作动词)是同根词;还有名词 natus (降生); natio (不仅是种族或民族,也是生殖女神的名字);甚至于natura本身可以指性器官——英语词 nature 以前也有此义,但显然只限于女性。试图建立精确的语义桥梁是冒险之举,但是某一事物的 natura 乃其原生或曰“固有”特性,这层含义还是明显存在的。

若向前看,则路径清晰。 natura 的这个义项尽管很快会受到不同源的大量语义发展的威胁,却还是表现出惊人的持久力,在英语词 nature 中,这仍是一个常用义项,不输其它任何义项。每天,我们都会说到“the nature of the case”(or of the soil,the animal,the problem)(这件事[或者这片土地、这只动物、这个问题]的本质)。 NgWUih1eXzGmdiKM8rTVYs8tTtF9KEkITG2biqaO3CbKfcuDJX7UI566bAvutu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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