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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注教学内容

很多教学方法和方式都已经经过理论证明，却从未在现实中得到应用，而可汗学院却在不经意间依靠直觉和运气将这些教学方法用于实践。YouTube视频课程的时长只不过是在这种情形下歪打正着的成功案例之一。正如我们即将看到的，这一主题还会反复出现。

现在，我想介绍一下我在形成教学方法中考虑的另一个关键因素：成本。我完全是在用个人积蓄支持可汗学院。我喜欢教书，但我不想因为教书而破产。对于发布视频课程到网上这件事，我希望将设备和制作成本保持在最低水平。

正因此，而不是因为一些先前的教育理论，我决定在课程中不露脸。当时我没有合适的摄像机，也不想买。这几乎是一个无底洞：如果我有一台摄像机，我还要担心光线的问题。等我把光调好了，我还要考虑穿什么，我的牙齿上是否有菠菜。这会让整个过程变得更像拍电影，而不是辅导学生。辅导学生需要和学生沟通，而不是单向输出。我想让学生们感觉他们就坐在我旁边，肩并肩一起解决问题。我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像一个站在黑板前的讲课机器，从而拉远与学生的距离。因此我决定，在视频课程中学生只能听到我的声音，只能看到我在电子黑板上潦草的字迹（偶尔还有历史图片），除此之外，学生看到的内容和我看到的完全一样。

人类会不由自主地把注意力集中在他人的面部。我们会不断扫描周围人的面部表情，以此判断谈话的气氛。我们似乎天生就会相互对视，在听对方说话时也会读对方的唇语。抚养过婴儿的人都会注意到，婴儿在看着母亲时会特别专注；事实上，父母的脸可能是新生儿最先关注的东西。

那么既然面部对人类如此重要，为什么要把面部排除在视频之外呢？因为它们会极大地分散人们对正在讨论的概念的注意力。毕竟，还有什么比眨着的眼睛、抽动的鼻子和每说一个字就动的嘴巴更让人分心的呢？把一张脸和一个等式放在同一帧里，眼睛会在两者之间来回跳动，注意力会随之分散。我们是不是都有过这样的经历：由于我们总是把注意力集中在与我们交谈的人的特征上，而不是把注意力集中在谈话的内容上，从而使谈话迷失了方向？

这并不是说教师和学生的面孔对教学过程不重要。相反，老师和学生的面对面交流是使课堂体验更具人性化的一个重要方面，能够让老师和学生都展现出自己的独特性。通过面部表情，老师们能够传达同情、认可和细致入微的关心。反过来，学生们也会透露他们的压力和不确定性，以及理解一个概念后的喜悦。

尽管如此，面对面交流可以而且也应该从视频教学中分离出来。这两种教育方式绝不是相互冲突的，而是相辅相成的。以计算机为基础的课程节省了宝贵的课堂时间，不需要学生将大量时间投入传统课堂——在这种模式下，学生们通常是茫然地坐着，老师没有有效的方法来评估谁听懂了，谁没有听懂。相比之下，如果学生在互动之前已经完成了课程，那么实际上就有了可以谈论的东西，有了交流的机会。最后需要强调的一点是，有些人担心基于计算机的教学是为了取代教师或降低对教师技能水平的要求，但事实恰恰相反，一旦学生在网上（通过视频或练习）初步接触到一个概念，教师会变得更加重要。然后，教师们就可以抽出时间与那些正在苦思冥想的学生面对面交流，摒弃枯燥的教学，开展指导、激励和提供观点等更高层次的任务。

上述所有内容表明了我内心深处的教育理念：在教育中，不要惧怕技术，而应拥抱技术；如果使用得当，基于计算机的课程实际上可以让教师做更多的“教”的工作，教室也变成了一个相互帮助的工作室，而不再是一个被动学习的地方。 s9t61I7ZiQ7j3e3BYnURQ/euYqaGQMPiyTSzhUvgWtX8P84tM9uhu3sR59NeeLW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