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外面草坪的床上,
织女星在头顶闪亮,
无风,六月的晚上;
绿色的森林已完成
白天的活动;我的脚
伸向升起的月亮。
多幸运,此时此地
被选为我的工作场合;
夏天性感的气息,
沐浴的时光,赤裸的手臂,
悠闲地驾车驶过一片农田,
对新来的人很友善。
与同事们平和相处
每一个宁静的黄昏,我坐着,
陶醉如花。
打开的灯光透过树叶的遮隐
发出鸽子般的恳请,
它的逻辑,它的力量。
尽管日后,我们分手了
也许还会记得这些傍晚
恐惧不会在意流逝的时间;
狮子悲伤地从树荫里跑出来
把鼻子搁在我们的膝盖,
死神放下它的书籍。
还有啊,我心知我喜欢
凝视的双眼,每一天
都对我回眸;
当鸟儿和冉冉升起的太阳
唤醒我,我都想
和没离开的他交流。
现在,南北东西
那些我爱的人躺下休息;
月亮望着他们每一位:
高谈阔论者和治疗师,
怪人和沉默的行人,
矮胖子和高个子。
她爬到欧洲的天空;
教堂和发电站相仿
固定在大地上:
她凝望着画廊里
那些美妙的画面,
孤儿般茫然。
她关注于重力,
无意留心这里;
我们饥肠辘辘,不能动弹,
在我们感觉安全的花园
抬起头,叹息一声
忍受爱情的暴政:
温雅些,不必费心知晓
波兰在哪里拉开她的东方弓,
何种暴力已经发生;
也不要过问,哪项可疑的法令许给我们
英国房屋里的自由,
阳光下的野餐。
墙上蔓草丛生
遮住外面聚集的人群,
他们愈加饥饿的眼神
掩饰他们的不幸,
我们形而上的忧虑,
我们对十个人的善意。
现在,没有我们前进的道路,
但已有迹象显示出
并非我们自己的意图,
我们的兴奋所能构想的
其实都可以达成,
但我们置若罔闻。
出于天性和训练
我们爱过,几乎耗尽了力气:
尽管我们乐意给予
牛津学院,大本钟,
以及威肯沼泽 里所有的鸟雀,
是它自己不想活下去。
很快穿过我们内容的堤坝
汹涌的洪水漫天要价,
高过树尖,
把突然的死亡悬在我们眼前
河流梦长,隐藏起
大海的疆域和精力。
而当海水退却
首先穿透黑泥的小麦
冒出羞涩的绿茎;
搁浅的怪物躺倒,喘着粗气,
铆接的声音惊吓
它们不敏锐的螺纹耳朵:
无需借口,我们害怕失去
我们的隐私,
但它属于那种力量;
透过孩子不管不顾快乐的叫嚷
响起父母被盖过的声音
在并不悲伤的歌里。
警报解除后,
一切出乎意料,但愿能缓解
紧张民族的脉搏;
原谅镜子里的凶手,
坚韧而耐心,超乎
动作敏捷的母虎。
1933 年 6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