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我们的军衔,并时刻警惕待命,
用双筒望远镜观察草叶的移动,以防伏击,
手枪上了膛,暗号牢记于心;
最年轻的鼓手
知道所有和平时期的故事,就像最年长的士兵,
具备前沿意识,
那些高大的白神,从敞开的船只上岸,
他们熟稔铜的加工,指定我们的节日,
在这些岛屿被淹没之前,那时风平浪静,
鬃狮常见,
每座花园都有一口许愿井开放;
那时的爱来得容易。
我们所有人都非常确定,但不是从记录上看的,
那个没刮胡子的特工回到营地,也不是听他说的;
从沙漠中挖出的石柱,只记录了
一座城市的洗劫。
那个抱着身子的特工瘫倒在我们脚下,
“对不起!他们抓住了我!”
是的,他们曾经住在这里,但现在不了,
是的,他们还活着,但不在这里;
熄灯后,躺着睡不着的新兵可能会开口:
“谁告诉你这些的?”
帐篷里的谈话停顿了会儿,直到一位老兵答道:
“睡吧,孩子!”
他转过身,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
看见太阳在午夜照亮玉米地和牧场,
我们的希望……有人捅捅他,摸索着靴子,
换岗时间到了:
孩子,这场争端发生在你出生之前,侵略者
你一个都不认识。
你童年的意识片段,都是关于我们的世界,
五点钟你跳了起来,俨然是只花园里的老虎,
晚上,你妈妈教你为爸爸祈祷
他在远方战斗,
有天早上你从马上摔下来,你哥哥嘲笑你:
“就像个妞!”
你要以他们的名字为榜样,问问题没用,
你的课程很全面,急救、射击、战术、
突袭和白刃战的技巧;
你在训练吗?
你照顾好自己了吗?你确定能通过
耐力测试吗?
现在,我们要到大教堂前的广场上游行,
主教为我们祝福后,我们跟着唱诗班男孩们鱼贯而入,
与酒红肤色的征服者一起,站在用绳子隔开的长椅上,
声嘶力竭地喊道:
“他们像野兔一样奔跑;我们把他们像木柴一样劈开;
他们在与神争战。”
在几英里外的石灰岩大裂缝里
同一时刻,他们聚集,把马匹拴在旁边;
一个稻草人预言者从巨石里出来,预言了我们的判断,
他们的压迫者号叫;
痛苦的赞美诗被狂风从岩石上刮下来:
“他们能繁盛到何时?”
我们所做的一切皆源于恐惧,
那个饱经战争洗礼的上尉,正在对他们讲话,
“心灵和头脑要更敏锐,情绪要更高涨
因为我们的力量正在减弱。”
这引起他们高呼:“我们将战斗到底!直到我们倒在
我们所爱的主身旁。”
愤怒已学会游击战的所有技巧,
假死,夜袭,佯装撤退;
羡慕他们才华横溢的小册子作者,把谎话讲得
像丈夫般真实,
专业演员和语言学者,自豪于
他欺骗哨兵的能力。
暴食,独居,比我们还严肃,
贪婪巨大而简单,懒惰以她的耐力坚守阵地
与他们一起出名,而欲望
化身熟练的工兵,
在隧道里对着导火索喃喃自语:“若能在这里见到爱人,
我会抱着他死去。”
那些面孔已经在那里很久了
我们一直警惕着,虽然在家里常常想象,
看到一个背影,或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我们最终找到了他们;
搂着他们的脖子,看着他们的眼睛,
发现我们运气不好。
当然,他们当中的一些人我们似乎见过:
为什么,那个美好的夏夜,骑着自行车过去
再没回来的女孩,她就在那儿;我们还注意到那个银行家
担惊受怕了好几个星期;
直到有一天早上,他没来,他的房间空无一人,
拎着箱子走了。
他们谈论边境上发生的事,我们从未被告知,
通往皮克特人 矮塔的隐秘之路
他们日夜防护,永远不会透露,因为他们的口令是
“告密者必死”:
他们很勇敢,尽管我们的报纸
提及他们的勇敢时用了引号。
但要小心;回到我们的阵线,那里不安全,
不再发放护照;该区域已封闭;
登山者汇合点的候车室里没有火炉,
这一整年
发电厂都没开工;在建了一半的涵洞下面
寒风呼啸。
你以为,你曾听说过圣诞夜
在一个安静区域,他们在天际线散步,
交换香烟,俩人都学会了如何表达“我爱你”
用彼此的语言,
你就可以随便某个傍晚,溜达过去,抽根烟聊聊?
你试试看。
你正在设计的步枪瞄准镜;准备好了吗?
你拖了我们的后腿;办公室里的人越来越不耐烦;
方形弹药库是在老地方建造的,
需要更严格把守;
如果看到那里有游手好闲的人,你可以不加警告就开枪
我们必须阻止泄密。
今晚所有的休假都取消了;我们必须说再见。
我们立即登上火车去北方;明早我们就会见到
我们注定要进攻的海岬;冰雪堆满了潮汐线:
虽然彩旗发出信号
“别太晚进屋;砍些泥炭生火,”
我们要在那里过夜。
选自《演说家们》,1931 年 11 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