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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听了此话,即发朱签一枝,就点十名差役,速拿妖怪到本县,问审发落是。

公差遂往双茶巷,大门紧闭无一人。

举手敲门无人答,一齐搡打进高厅。

观看娇女人两个,好似仙女下凡尘。

这般衙役多观看,小青就此说原因。

那小青道:“你们好生大胆无礼,我乃宦家之室,打毁墙门而进,该当何罪?”

众说:“吾们今奉本县大老爷之命,特来拿你二妖候审。众朋友动手!”

二妖闪过就遁行,一道火光无处寻。

众人停看多时候,果然两个是妖精。

只见房内有木柜,抬到堂上看分明。

就禀知县登堂坐,要看柜内有何因。

那知县实时坐堂,看柜内并无别物,只见元宝一十八个,查还库银不少,将库银仍旧入库,即便吩咐许宣:“你还昏迷不醒,我想你若在此地,其罪难免。况那妖魔,必要害你性命。我本县将你发配姑苏,以免此祸。”

许宣说:“多谢大老爷。”

清官判断不虚名,多爱黎民恩德深。

文书发到姑苏地,充军三载许汉文。

书上不写军犯罪,不过避宅保安宁。

君甫回到家中去,将情说与大娘听。

大娘闻听心发怒,便骂夫君恶良心。

毫无情义心肠毒,兽心人面不成人。

爹娘生我人两个,手足分离苦伤疼。

越思越想纷纷泪,哭声怨声好伤心。

君甫即便将言说,娘子休得泪纷纷。

如今发配姑苏去,三年罪满就回程。

大娘不听夫君劝,终朝啼哭泪纷纷。

老生积德不损阶前草,修福栽培心上花。

老汉王重义,闻知许宣,遭此大祸,急急赶到县前,见了许宣便问:“许官人遭此大祸,老汉好不伤心。幸得官府清正,不致受辱。你若到了姑苏,老汉有一名好友,名叫吴兆芳,他住在詹珠巷药行内,为人最有情义,我与你手书一封,你的受屈之事,细细写明他见义字,必然重用与你,我又有数两银子,送你路上使用。若到彼地,随即带一回信,免得老汉挂念。还有一两银子,送与这位大哥买酒。”

许宣道:“多谢员外,得此重礼,此恩何日可报?小生就此拜别了。”

许宣行到姑苏城,药行投递送书文。

员外见字芒留住,备得酒席好看承。

款待许宣多恭敬,接风酒席排高厅。

二人饮酒谈心曲,小使前来禀原因。

“启员外,有二位裙钗在外,说是相公的家眷,前来会的。”

员外说:“待我出去看个分明,我闻他说什么妖怪。”

只见两个女子,生的千娇百美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轻盈体态,品格端庄。

那小青见员外出来,上前施礼道:“可是员外否?”

员外说:“岂敢,老汉就是。请问二位小姐。到此有何贵干?”

小青道:“闻得我家主人许相公,在于府上。一则前来拜望员外安人,二则前来找寻家主。”

员外说:“二位小姐请进。”

那白氏与小青,同员外进内,被许宣看见,说道:“员外,你叫个妖怪进来则甚?”

员外说:“许官人,你也不必惊慌,我想青天白日,有什么妖怪,内中必有缘故。你二位且请坐。”

那二人说:“员外、相公,且请听奴家一言告禀——”

相公啊方知松柏能,事难得见丈夫身。

奴劝官人休疑虑,想必前生冤孽深。

赠你百两花银子,只为花烛结成亲。

不想库中失了盗,君甫一见起恶心。

先君在日为官职,挪用军前皆库银。

每锭元宝皆有印,各府州县尽知闻。

知县见宝凶心起,不问情由定罪名。

将你发配姑苏地,奴家日夜不安宁。

我同小青无良策,收拾金银到此行。

非是奴家无耻,只为终身大事情。

不料官人生邪念,反说奴家是妖精。

奴也不愿成夫妇,甘心落发去修行。

从今与你来分手,自己保重莫伤心。

奴去修行非为别,但愿夫主寿命存。

今世夫妇不成对,重修来世结婚姻。

白氏说到伤心处,纷纷流泪湿衣襟。

员外听得悲哀处,实时又来说分明。

那员外叫:“许官人,世上哪有这样贤德的女子?如今话已说明,叫小儿到船中,将许大娘的行李,挑到房中。”又叫院君陪客。

安人说:“老身早立屏风后多时。”

那白氏向院君施礼,分宾坐下。

安人道:“老身在内,只听你大娘,如此贤德,更以有才有貌。”说那许官人:“你也不可误听谗言生疑,错怪大娘。你也不要见怪他们,他是后生之家,受了这番冤屈之故如今事已说明,你二人行个团圆完叙之礼。”

员外又对院君说道:“今日却是龙德鸿鸾,天喜吉日。我二人作主,就在我家洞房花烛。”

许宣说:“承蒙员外恩德如山,胜如重生父母。在府耽搁几时,与妻子商议,欲开一片药铺,烦老员外留心,寻处店屋,未知意下如何?”

那员外说:“许官人要开药店,都在老汉身上,与你料理便了。”

员外夫妻好片心,急忙料理不留停。

挂红结彩将灯点,高厅悬挂寿三星。

乐人吹打笙箫笛,琴瑟调和鼓乐声。

参天拜地完花烛,传红送入洞房门。

夫妻恩爱如鱼水,一家和乐值千金。

素贞做事多要好,思前想后为调停。

那白氏成亲两月有余,遂取出白银三千两,与夫君商议道:“二千五百作为药本,三百以作零用,这二百酬谢吴员外,以并花烛之事。”

许宣听了事言音,便差二个佣工人。

将银送到高堂上,酬谢员外大德恩。

承蒙照看多情重,夫妻感恩挂在心。

员外见银多推却,不肯轻收说多文。

员外道:“你二位在我寒舍,多有待慢,何劳费心,怎好受赐厚礼,烦许官人转谢大娘。请问许官人,未知择于何日开店,所有一应小事,都是老汉料理便了。”

许宣即便回言答,明日午时进店门。

夫妻开张忙三日,厨房酒席办完成。

就请员外夫和妇,许宣夫妇拜谢恩。

承蒙款待收留我,周全夫妇一双人。

此恩此德难图报,但愿二位寿命增。

那员外二人说:“我们如此多谢了。”与许宣夫妇告别而退。

白氏说:“员外安人慢慢而去。”

那许宣酬谢员外之后,药铺生意到也兴隆。来到端阳之节。

话说许宣自己掇了火盆上楼,见妻子有些不欲,说道:“娘子起来,待我到厨房,去取酒来,与你庆赏端阳。”

白氏说:“奴家本该奉陪,乃因身子懒倦,你自到店中去饮便了。要尽主人之礼,容人之量,不可轻慢他们。”

那许宣不答,随即下楼,将酒搬到楼上,摆在桌上:“请娘子起来,我与你宽饮几杯,不要负我夫了。”

此刻正当午时,白氏被许宣苦劝不过,心中烦恼,无奈只得勉强起来。许宣斟了一杯雄黄酒,双手送过。那白氏饮了半杯,实情酒气太凶,又被他苦苦相劝,只得将酒干了。又那许宣下楼,与众人畅饮去了。

白氏吃了一杯雄黄酒,腹内犹如刀割一般,伤了胎气,逐即堕下胎血,被血光一冲,就将神光掩不住了,以露出原形,化为白蛇,盘绕床中。忽那许宣往店中,与众人饮酒席散,心中想道:小青有病,娘子无人服侍,待我上楼看望。

许宣移步上楼行,来到床前叫一声。

连叫数声无人答,揭开罗帐看分明。

不见妻子多娇女,一条白蛇好惊人。

身躯长大盘床上,头大如斗眼铜铃。

美貌花容全不见,魄散魂消胆颤惊。

大叫一声就跌倒,手足如冰就归阴。

小青听得楼上响,随即上楼看动静。

只见官人死在楼,手足如冰脸铁青。

揭开罗帐来观看,那晓娘娘现真形。

官人吓死归阴去,全然不觉半毫分。

且说小青,向白蛇头上,搭了几下,叫了几声娘娘。那白氏复了原形人相。

小青说:“娘娘,你修了一千七百余年,功行浩大,为何现了真形?你的功程到哪里去了?”

白氏同青儿说:“我被官人,逼吃一杯雄黄烧酒,伤了胎气,露出原形。幸得我功程浩大,不然性命难保了。”

小青道:“娘娘既要出现,本该叫我关了房门,后可现得。如今官人被你吓死,如何是好?”白氏闻言,起身一看:“阿吓官人啊官人,这便叫奴家如何是好?”

小青说:“娘娘且慢悲哭,再行计较,相救才是。”

素贞啼哭泪纷纷,看了官人这样形。

方才劝我来饮酒,为何死气不还魂。

前生蒙你来相救,故而今世报你恩。

奴家为你遭磨难,三番几次受苦辛。

今朝只为雄黄酒,祸孽皆因自来寻。

叫奴怎生来救你,可怜看你好伤心。

小青开言来相劝,商量计策去救人。

想你修炼功程大,可取仙草做救星。

素贞听罢将言说,小青说话欠聪明。

凡间哪有仙丹草,走遍天下无处寻。

仙草南极宫中物,九死还魂再得生。

小青听了如此话,思往南极最艰辛。

小青说:“到南极宫中,想有鹤、鹿二童,把守洞府,十分厉害。如何去得?”

白氏道:“我要救官人的性命,只有拚命前去。但愿平安无事回来,可有相逢会面。倘被鹤、鹿二童擒住,不但官人无救,我命也是难逃。啊呀官人啊,这是我害你的。”又道:“青儿,你将官人扛入床中。快快取水来,待我沐浴改换衣裙,即速挂起,观音大士佛像。我往南极宫中,去取仙草。你与我点烛焚香起来,待我虔诚祝告,还望观音大士,保佑我与夫君才是。”

一心要救亲夫君,哪怕千山万水程。

周身换了新衣服,头戴一顶妙常巾。

肩背两把清风剑,玉手尖尖拿拂尘。

将身跪在蒲团上,一番祝告意虔诚。

回身又把青儿叫,用心看守许官人。

但愿此去无灾难,一路顺风保安宁。

若是外人盘问你,只说有病在床存。

那素贞身驾妖云,到了南极宫中,见鹿童横睡宫门,只得飞身而进,往四处观看,只见庭前有一支仙草,大如官斗,高有三丈数尺,周围绿叶丛丛,顶上开一朵红花,花开五色灿烂,异常祥光闪闪,瑞气腾腾,一月开一朵,每月生叶一片,若逢闰月,多生小叶一片,初一开花,月尽花卸。故而老翁,收藏此花,传送仙家。此花吞入腹中,有长生不老兼且九死还魂。此刻白氏想到,此处宫中仙草,只有一枝,谅必就是,急忙飞身上去,不敢多取,摘了两片花叶,放入怀中,异香喷鼻。

那白氏行至洞口,飞身而出。不料鹿童睡梦之中,忽然惊醒,即便喝道:“你是何处妖魔?敢入洞府,私盗仙草,该当何罪?”

白氏说道:“奴家乃是黎山老母之徒。奈因丈夫有病,命在倾刻。凡间没有仙草可救,特到此处来求仙草。祈老翁不及回来,见大哥未醒,不敢惊动,故而奴家大胆进去,取了两片花叶,原是有的。还望大哥早发慈悲。自古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还望鹿哥行个方便,将情由告禀老翁,谅必有怜悯之心。此刻白氏苦苦哀求,泪如泉涌。”

鹿童见她如此悲哀:“既然要救丈夫性命,快快去罢。”

白氏道:“多谢大哥,奴家就此告别。”

鹿童说:“恐防鹤哥回来,难以脱身,快些去罢。”

你看白氏叩谢而去,犹如脱龙之鸟,即便飞身,驾云而去。

白氏此刻放宽心,求取仙草出宫门。

只道先凶后化吉,急归家中救夫君。

鹤童在后高声叫,何处妖怪到处行。

白氏即便回头看,心中吓得胆颤惊。

身在云中站不定,现出原形跌下尘。

鹤童见了心欢喜,从来永不见荤腥。

开张大嘴来飞过,白氏性命难逃生。

此刻危急如何好,未知何人救残生。

且说白鹤,修了数千年,见他粗大的白蛇,心中大喜,张开大翼,欲要前来吞吃。不料那老翁四处观看,不见鹤童,随即别了众仙,出了洞府,云头观望。

“善哉、善哉,吾若不救,待等谁来,吾已早知白蛇盗取仙草,故差鹿童守洞府,命鹤童随我赴会。正与众位仙翁,讲经说法,霎时不见鹤童,犹恐去伤白蛇。他与许宣,日后有证果之时,岂有不救之理。”不免驾起祥云,追上相救便了。

仙尊辞别老仙翁,驾起祥云追鹤童。

白蛇正把原形现,鹤童思想下喉咙。

老翁即便高声叫,不可无理太行凶。

放她回去将夫救,动静安心要放松。

童儿听得无可奈,收心忍耐不行凶。

那老翁说:“这白蛇,她与许宣有夫妇之分,她丈夫惊死在楼,故到我宫中,盗取仙草,去救丈夫性命。你且随我回去,日后是有收她之人。”

哪晓这条白蛇,被他吓倒在地,还未醒转。那仙翁将柱杖祧将起来,说道:“你不必惊慌,好快快回去,救你丈夫性命。”

只见她攸攸苏醒转来,依旧化了人形,叩拜仙尊而去。

仙尊早知她事情,豫卜妖魔救官人。

白氏苏醒还魂转,叩拜仙尊救命恩。

素贞此时双流泪,越思越想苦伤心。

倘若仙翁迟一刻,我的性命活不成。

多蒙大士来救护,救苦救难活观音。

素贞想到伤心处,泪如泉涌湿衣裙。

白氏途中多说话,再说姑苏一小青。

娘娘去了多日久,因何还未转家门。

小青想到伤心处,眼泪汪汪两泪淋。

回身便把观音拜,双膝跪在地埃尘。

伏望大士有灵感,保佑娘娘转回程。

忽听一声怪风响,异香喷鼻好惊人。

想是主母归家转,忽听窗外叫小青。

那白氏来到窗前,按下云头,叫声:“小青,我来了!”

小青听闻,果然娘娘到了,即便开门请进。

主母问道:“娘娘,你的容颜为何这般光景?”

白氏道:“我受尽了多少磨难,死里逃生,几何不能与你会面了。”随即来到大士跟前焚香点烛,拜谢一番,忙到床中来看官人,叫一声:“官人啊,奴家往嵩山,受尽了多少苦楚,几何性命难保,幸得大士保佑,今日取得仙草回来,特来救你还阳。”说道:“小青,你快去烧水。”即将仙草,付与小青手中。

小青拿着仙草一看,说道:“果然仙家之物。”即忙煎好交与娘娘。 ad+Xl1sz8fDXbqHjCK8e0jPfWSOmRAn/FbE5GasecLiVTWQEm1V5OSxn+rKh7c1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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