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在和牟原争执,我觉得牟原偏执的情绪越来越严重,我讨厌自己不断妥协的状态,在我看来,牟原真的是非常不成熟。
牟原直视我说,觉得我不成熟,是拿谁做了参照。我心下一惊,想到了大海。
在大海又一次来电话的时候,我心乱如麻起来,我说,大海,你爱柒柒吗?
大海笑起来,傻姑娘,什么爱不爱,我们之间,只不过是性伴侣的关系。
我那个年代还接受不了这样的论调,我说,大海你不要否认,不爱,怎么可能相互在一起?
大海说,你以为柒柒爱我吗?我同样是她的性伴侣。
我说,柒柒不是的,她只不过是曾经被一个男人狠狠地伤害过,不敢再付出爱了。其实柒柒是一个好女孩,你好好地对待她,为她疗伤止痛。
大海说,卫彤,要是你非要我承认我有感情的话,那么唤醒了我的感情的,不是柒柒,而是你。
我不知所措,但是我还是很清醒,我不可能在这样的时刻意乱情迷,虽然大海令我确实有点意乱情迷,但是我知道我要的,不是大海这样的男人,以我的幼稚,还不可能把握这样的男人,更何况这是柒柒的男人,我怎么可能沦落到和最好的朋友去争一个男人?绝对不可以,更何况,我虽然对牟原有诸多的不满,但是我不能不承认,我还是喜欢着他的。并不是我多么地高尚,而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我会不断地权衡利弊,最后决定自己的行为。
所以我做了决定,我要立即断绝大海萌发的这样可怕的念头。
我和大海开车去了一个郊外,我把我的想法告诉了他,大海看了我半天说,卫彤,你真不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居然可以勾起我的征服欲,不过,我对你和对柒柒,完全是不一样的,你明白吗?
我说,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但凡是女孩,都希望自己拥有一份圆满的爱情。谁都一样。大海,柒柒她真的爱你。
大海说,真有趣,你是我认识的唯一一个笃信爱情的女人,可能因为是年纪轻,可是你真的爱你那个校园白马王子吗?他能给你稳定的幸福吗?
我说,你能吗?
大海说,我能。
我哈哈大笑起来,情场浪子大海,对我说,可以给我稳定的幸福,这件事是不是有点滑稽?除了上帝,谁有这样的把握说这样的话?我虽然很年轻,但是我知道我不应该被谎言迷惑,大海看着笑得很阴险的我,叹了口气说,如果当时林玫给我介绍的是你,或许我会改变一切,为你。从此告别糜烂的生活。
这句话令我极为反感,为我告别糜烂的生活?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我为什么要接受生活如此糜烂的你,我不要做什么女神,我不要拯救任何人,谁都不要为谁改变,免得日后落下什么埋怨。
我在回学校的路上,想了很多很多,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隐瞒我和大海单独出去的事件。通过这次和大海的谈话我确定了自己对大海曾经有的一点迷惑,绝对不是爱情。因为我知道了大海所谓的性伴侣,其实不只是柒柒一个人,还包括把大海介绍给柒柒的林玫。我突然觉得我所接触的一群人,都非常地糜烂,他们还经常吃幻药,跳色情舞,搞SEX派对……我觉得恶心起来,我突然想念起了有着纯真笑颜,满目深情的牟原,或许他叫我离开柒柒是对的,我觉得我还是爱他的,我要好好地和他走下去,听他的话,离开糜烂的这群人。可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会这样地失去了牟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