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恋起了充满矛盾的欢娱。
一切都是悄悄进行的,谁都不知道。我和丁小宙几乎很少说话。我们都有奇怪的对彼此身体的依赖,即使没有言语,也互相依赖。
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大部分时间,我蜷缩在他黑暗,暧昧的小屋里,听音乐,看小说,喝酸奶。
一夜,丁小宙未归。我不准备等他,于是打车回家去。
看到朱狸房间的灯还亮着,于是悄悄地开了门,打开我的房门,我被吓了一跳。我看到朱狸面无表情地躺在我的床上。
猛然心就一紧,我靠在墙上,镇定自己。
朱狸看到我之后,没有动。我试图停留一下,让她有离开的时机,她慢慢地坐了起来,然后走向我,脸凑近我,奇怪地闻了几下,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开,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忍不住喊住了她,朱狸。
她停住脚步,但是没有回头,我说,对不起。
她冷笑一下说,丁小宙这么多年都变不了,他就喜欢洒古龙水的女人。见一个就喜欢一个。
一句话将我如置悬崖,她可以侮辱我的,实在有这个权利,也在这一刻,我好象忽然明白了我之所以会贪图与丁小宙的那种奇怪的迷恋,或者,在潜意识里,因为他是可以将她伤到动筋骨的男人,也或者因为她曾经说过她脱光了衣服他都对她动不了心的男人……原来这也是一种战争,轰轰烈烈,风风火火,全都是在暗地里乒乓的。我对朱狸的伤害。
又或者,换位思索,丁小宙眼中的我,或者就是那个奇怪的,单纯的女子,爱一个男人爱丢了,还是爱,拒绝一切的诱惑,心如止水,又是每天和朱狸在一起的唯一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