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烟抽,到朱狸屋里去,一进门,看到她对着电脑发呆。
走近,看到一个男人的脸,有点像丁小宙的轮廓。但是又完全不同于丁小宙。
朱狸说,她一定对他不好,否则他不会瘦成这样子。
应该是冯天远了。
那个令她掏空的第二个男人。
浓眉大眼薄嘴唇,和丁小宙一样生就了一副辜负女人的面目。只是,他看上去更绝决。朱狸每天都和他通电话,他极少问候朱狸的好坏,大概都是在讲述自己的新恋爱,问朱狸为什么他突然对那女人有了老夫老妻的习惯,朱狸似一个吸毒上瘾的倒霉蛋,明知道听他那些话会令自己加速死亡,但是还是摆脱不了对他的乞赖。于是就这样地,听着自己爱到骨髓里的男人,每天讲述着他对另外一个女人的感觉,认识和琐事。
朱狸那么幸福,起码她可以每天知道他的消息,听到他的声音。我突然悲哀起来,她至少比我幸福。我爱的男人,说不见就可以不见,我没有丝毫挽留和追问的机会。我甚至连他身在何处都无从知晓。我该怎么办呢。我该怎么办。我支持不住,眼泪坠落。
我迅速地转身离开,背后传来朱狸的话,哭什么?有什么可哭的。他就算和别人乱搞你也看不到,看都看不到,还有什么可哭。
明地云淡风轻,暗地里当然有所指。我感觉脊背一阵冰凉。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我不想说什么,仅驻足了不到半分钟,即匆忙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