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刻痕

树皮上的斜纹，就像放置在坟墓上的石头；树枝在小径上重新排列，或者岩石表面上的赭石手印，都代表着“思想的传递”。也就是说，他们和别人交流的东西超出了直接听见的范围。在这里，记号和助记符经常结合在一起，产生了作为助记符的记号。这个想法非常久远，可能比已知最早的洞穴艺术还要古老。

可能甚至直立人就已经使用刻痕作为记忆工具了。在德国毕尔曾斯勒本发掘出距今至少41.2万年的文物，即几块骨头以一定的间隔显示出刻画的线条，它被发现者解释为有意的“雕刻”（也就是某种图画标记）。很明显，这些刻痕是记号。

大约在10万年前，智人工匠们在石头和骨头上刻画的记号存在着细微但一致的差异，表明这应该是有意为之的结果。在南非著名的布隆伯斯洞穴中发现的两块精心绘有十字图案的赭石，对发现者来说意味着找到了智人标记思维的早期证据。其他早期文物，如非洲扎伊尔（今刚果民主共和国）的伊尚戈骨（Ishango Bone，图1-2；另见图8-4），显现出在一段时间之内刻画了一系列类似记号。如果计算一下，一些人工制品上的记号数量似乎与月亮周期一致。

当然，其他的解释也是可能的。这里重要的是，数万年前，无论图画标记多么原始，可能出于某种原因，它记录了人类的某种感知。这就是信息存储。

在更近的史前族群中，刻痕的作用与绳结相同。例如，被欧洲占领之前的新西兰毛利人的“家谱板”上有刻痕，每个刻痕代表一个祖先的名字。这些是简单的记忆辅助工具，与传统上的清晰表达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