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不应该呀,那几个混混犯的是聚众殴打他人、强迫妇女未遂的罪过,如果罪名成立,少说三年起步。
可陈爱国的一句话,说放就给放了,简直让人难以相信。
难道薛燕她们私下跟混混和解了?
不对,这不可能!
自己刚从饭馆出来,她们的态度绝不是和解的样子。
“已经立案的案件,怎么能说放就放呢?再说了,被害人也没有同意呀!”秦铭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急了。
宋长林也是一脸无奈。“立案还可以撤案,更何况……”
他压低了说话的声音。“陈书记说的话,谁敢不听,谁能惹得起他呢……”
不愧是三山镇的土皇帝,真的可以做到“一手遮天”。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沮丧的消息。
抽完了手里的烟后,秦铭起身告辞,又回到了饭店。
走进了覃雪的房间。
现在的她,仍然躺在床上愣愣的发呆。
两条雪白笔直的大长腿,就这么明晃晃的放在床上,馋死个人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进屋后,秦铭把门反关上。
听到是秦铭的声音后,覃雪赶紧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散乱的头发和床铺。
此时,她的脑子里一直在想秦铭,她很想知道,秦铭是如何得罪陈爱国的。
如果将来他离开的话,自己要不要跟他一起走呢?
如果自己走了的话,那嫂子怎么办?
这家店怎么办?
可这么好的男人,错过了实在是可惜!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呢?”
秦铭一屁股坐在了床边,眉头紧锁着。“我刚出去打听了一圈,欺负咱们得那几个混混,已经被放出去了。”
“放出去了?这怎么可能!”
覃雪猛地站了起来,满脸错愕。
看着她这副吃惊地表情,秦铭能猜到,这事儿她们姑嫂是铁定不知情的。
“没办法,他们是陈爱国的狗,陈爱国又是三山镇的土皇帝,他都发话了,谁敢不听?”
“我就不信了!天底下就没有王法了!”气鼓鼓的覃雪咬着牙,发着狠。“我要去找律师,去打官司!我一定要把那几个混蛋绳之以法!”
秦铭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别冲动,现在不是乱来的时候,先把你嫂子叫过来。”
大概过了十分钟,收拾完后厨的薛燕擦着手,扭着风情万种的步伐,一颤一颤的走了进来。
薛燕也挺奇怪的,明知道男人们都对她这副曼妙的身材垂涎三尺,可她偏偏就爱穿那种勾勒身材的紧身裤。
这不是勾着男人来犯错嘛……
不过,倒也有效果,不管是冲着过眼瘾还是过饭瘾,每天来店里吃饭的客人,属实不少。
“嫂子,出事了,那天耍流氓被,抓的几个混混,已经被放走了!”
“啊!”薛燕一脸震惊。“派出所凭什么把人放了!咱们又没有选择和解!”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毕竟是陈爱国命令放的人。”秦铭满心苦涩。“忍了吧,胳膊拧不过大腿,总之,你们俩开店的时候,务必要小心,如果有人闹事,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看了看表,已经是快十二点钟了。
“我也得走了。”
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万一长时间离岗,被人扣上顶擅离职守帽子的话。
保不准又得被陈爱国抓住机会穿小鞋。
覃雪把他依依不舍的送出了门后,拉下了卷帘门。
秦铭正往回走的时候,却发现,一道熟悉的人影,顺着后墙翻进了饭店的后院!
不好!有贼!
汪汪,后院的狗叫了两声后,就再也没了声音。
秦铭心中大惊,饭店后院的那条狗,是他去年送给薛燕姑嫂防身用的,正宗的退役警犬!
一般的毛贼,绝对不是这条狗的对手。
这个家伙,身手不一般啊!
不能,眼看着采花贼进了饭馆,自己不能坐视不管,万一她们姑嫂有个闪失的话,自己得遗憾一辈子!
秦铭也翻进了后院,一进去,就看见了那条被打死的狗。
整个狗脑袋都凹进去了,一看就知道,这是被人用拳头锤死的!
一拳打死一条狗,这得是何等的力道啊!
“啊!救命!”
二楼传来覃雪的尖叫声。
秦铭心中一紧,随手抄起一块板砖,匆匆往楼上赶去!
此时,透过虚掩着的房门可以看见,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把瑟瑟发抖的薛燕两人堵在了角落里。
虽然只是看到了后背,但秦铭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熊阔海!
卧槽!
他是疯了吗?他一个派出所的民警,竟然干出了这种知法犯法的蠢事儿!
脑瓜子是不是进水了?
屋里的熊阔海阴沉着老脸,扯过一把椅子坐下。“老子为了你,得罪了陈爱国。”
“本来,我是我们所里最有希望提拔成所长的,现在都没了。”
“往后,我还能不能在三山镇混下去都不知道了,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秦铭心中大惊,熊阔海竟然被陈爱国整的这么惨?
“实在是对不住了,熊哥,是我们连累了您,只要你开出条件,我们一定满足!绝不还价!”薛燕赶紧说道。
“真的?”
薛燕沉默了。
她当然知道,熊阔海忙前忙后的原因,无非就是想得到自己。
自己老公去世前,他就有事没事来找自己撩骚。
老公去世后,就彻底肆无忌惮了,直接动手动脚了。
可是,她从来没有给过熊阔海机会。
自己老公死了还没有三年,她心里还有念想,不想对不起他。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付出了那么多,甚至连前途都丢了,却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这也是今晚熊阔海敢于铤而走险的原因。
“燕子啊,老熊我对你怎样,你应该心里有数。”
说着,熊阔海伸出那还有血渍的手就要摸向薛燕的脸蛋。
“别碰我嫂子!”一旁的覃雪打开了他的手。
“不碰她,要我碰你是吧?”
熊阔海冷着脸,就要对覃雪下手的时候,却被薛燕一把抱住了腿,哀求道:“熊哥,你开个价吧,只要能让你觉得满意,多少钱都行!”
只要不让他为难她们姑嫂,哪怕是砸锅卖铁,薛燕也得还上这个人情。
“要钱就见外了,我老熊不稀罕那玩意儿。”熊阔海一脸邪笑的打量着她。“我要人。”
空气瞬间凝固了。
足足过了一分钟,薛燕深呼吸了一口气,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思想争斗后,咬着牙对覃雪说:“小雪,你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