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里面肯定全是翡翠!呜呜呜,想要自己赚的零花钱!”
徐莹激动的说道,拉着孟川的手摇晃。
李叔上前来拉开孟川,眼神冰冷地盯着他,却是温声对徐莹道:“小姐,你失态了。”
徐莹吐了吐粉嫩的舌头,放开孟川。
这个糟老头子!
孟川看了李叔一眼,真想狠狠瞪回去!
解石师傅也很震惊,帝王绿翡翠,这可不常见呢。
随着几次金刚轮直切,终于六面的石皮都被切掉了,完完全全露出了中心的帝王绿翡翠。
徐莹吞咽着口水,震惊的揉了揉眼睛,“我的天啊,这么大一块帝王绿翡翠,这至少一亿五千万了吧?”
李叔也不敢置信地看了孟川一眼,眉头皱起。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孟川真有实力,这可是帝王绿呀!
解石师傅是有经验的,他震惊地说道:“大小姐,我看不止一亿五千万,它大概有五斤多重,差不多有一亿七八千万呢!”
徐莹心花怒放,“这么值钱?”
她看向孟川,“哈哈哈!小川,真是太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一定要我将这块原石拿下,我可就错过捡漏的机会了!”
想到自己当时对孟川的怀疑,她心里就庆幸还好最终她相信了孟川。
要不然,这个漏估计就被那高定男给捡走了。
孟川笑了笑,“也是你相信我!”
徐莹看着他的眼神柔和,“我说过给你十分之三的分成,按照一亿八千万来算,大概是……”
孟川没想到,徐莹在透视眼的估价上还提了一千万。
他心算极快,说道:“五千四百万!”
徐莹微微吸了一口气,五千四百万,这也不是贫穷的她现在能拿得出来的。
她想了想道:“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零花钱,这样,你把你的卡号给我,等明天我爸上班了,我再让我爸把这五千四百万给你打过来。”
孟川相信徐莹不会食言,点了点头。
徐莹看了一眼时间,突然惊呼道:“竟然已经是十二点多钟了!走走走,我送你回家!”
孟川刚要拒绝,李叔就上前一步说道:“小姐,你先回去休息,让我送这个小兄弟吧。”
他淡淡看了一眼孟川。
孟川双手抱胸,看不起谁呢,等明天五千四百万到账,他立刻就去提车。
以后也不用谁送,自己开车就走!
徐莹点头同意,“好,那就麻烦李叔送送小川了。”
几分钟后,孟川坐上李叔的车,沉默地看着窗外。
李叔开了导航,一路无话。
半个小时后,车子到了孟川新房的楼下。
孟川正准备下车,李叔突然说道:“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孟川身体顿在原地,微微皱眉,“什么事?”
李叔转过头看着他,说道:“我们小姐是金尊玉贵般的存在,不管是父族还是母族,都是显贵豪门。”
“你虽然有些鉴宝和赌石的能力,但和我们小姐的身份天差地别。”
“你陪着小姐玩闹也就罢了,但不许用你那张皮子来勾引我家小姐,往后我家小姐的夫婿,必定是人之龙凤,豪门大少!”
李叔一脸不屑冷漠,淡淡地看着孟川,仿佛是神明看着地上的蝼蚁。
孟川露出荒谬的表情,“你在说些什么?我跟你家小姐认识才一天,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罢了,你也能扯到我勾引你家小姐上去?”
他该高兴李叔这话,间接承认了他很帅吗?
可是,他只感觉可笑,还有被侮辱,被看不起的愤怒!
李叔面不改色,“你们最好只是这种简单的关系,要是不想以后痛苦,就自觉的离我们小姐远一点!”
孟川表情变得冰冷,猛地甩上车门,语气冷冷的说道:“好好好,我离你们小姐远一点,你最好也让你们家小姐离我远一点,当谁稀罕!”
孟川转身就走,开出帝王绿的好心情在此刻荡然无存。
徐莹是长得漂亮,而且性格也不错,但他绝对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就算有又怎么样?
退一万步说,李叔自己还在叫徐莹小姐呢,这说明他们并不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来警告自己?
孟川闷闷不乐地回家,妹妹孟思已经休息了。
可怜的高三学生,只差一个月的时间就要高考,天天早上五点就要起床。
第二天一早,孟思已经去学校了,孟川洗漱了就去珍宝阁上班。
昨天孟川帮她鉴定了玉壶藏画,大大的给她长了个脸,还帮她赚了一百多万,吴秀芬今天看孟川无比顺眼。
“小川,今天怎么上班这么早啊,你不是刚跟婷婷领结婚证吗,怎么不多陪陪她?”
吴秀芬关心的问道,她并不知道孟川已经跟余婷闹翻了。
孟川叹了口气,生气的说道:“秀姨,我要跟余婷离婚!”
吴秀芬露出惊讶的表情,孟川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吴秀芬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没想到余婷竟然这样,那离婚,必须离!”
孟川点点头,“明天就是工作日了,肯定离!”
吴秀芬拧了拧眉头,刚想骂余婷几句,安慰安慰孟川。
就见一个中年女人抱着一只用粗布包起来的瓶子走了,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明显的焦急。
“老板,你们看看我这个古董,多少钱能收?”
“是什么古董,打开看看。”
吴秀芬顾不上安慰孟川的情绪了,连忙招呼着中年女人。
中年女人怀里抱着的一看就是一只瓷瓶,吴秀芬让她将瓶子放在一张四方桌的中央。
桌子上铺着黑色的绒布,桌子的边缘有二十厘米的栏杆,就是为了保护放在桌上的古玩,防止东西不小心跌落下去。
中年女人将粗布拉开,露出里面的珐琅彩瓷瓶。
“竟然是珐琅彩?!”
吴秀芬看见里面花里胡哨的瓷瓶,发出一声惊呼。
珐琅彩,那可是清代的重宝之一。
珐琅彩的制作,是由景德镇烧制的上好素白瓷送进宫中,由宫廷画师在上面画上珐琅彩釉,再进行烘烤才制造出来的。
清宫庭画师的技艺特别高超,加工水平严格控制,如果有一点缺陷,都要打碎处理。
再加上珐琅彩是专供宫廷皇室玩赏之用,不得向外流出,所以数量特别少。
就算是专家都很少能见到此类珍稀品,没有见过实物,就很容易看打眼。
之前也不是没有过专家将粉彩认成珐琅彩,还闹了好几个笑话,被网友戏称为砖家。
再看中年女人的穿着打扮,带着一股富贵之气,一身香槟色的长裙,腰系宝石腰带,脖子上戴着珍珠项链,手上也戴着翡翠蛋面的戒指。
她听到吴秀芬一眼就认出这个瓶子的身份,点了点头。
“没错,这只珐琅彩瓷瓶是我家祖传的,最近我和老公做过生意失败了,急需用钱,不知道你们珍宝阁吃不吃得下这只重宝?”
这珐琅彩他肯定吃得下,账面上有好几千万的流动资金。
吴秀芬唯一担心的,就是这瓷瓶的真假。
昨天周师傅辞职之后,她就发布了招聘鉴宝师的公告。
但想找到合适的鉴宝师,哪里是这么容易的?
中年女人见吴秀芬有些迟疑,问道:“怎么,是你吃不下我这瓶子吗?要是不行,那我就去对面百福楼了。”
吴秀芬闻言,连忙说道:“不不不,我刚刚只是在思考一些问题,客人别急,我这就让店里的鉴宝师为你鉴定。”
虽然孟川昨天鉴定出壶中藏画,但吴秀芬不认为他会厉害到能够鉴定珐琅彩的真假。
因为珐琅彩的真品,别说孟川,她都没接触过。
但现在店里没有鉴宝师,她的鉴定水平又不足,只能死马全当活马医了。
吴秀芬看向孟川,说道:“小川,你来鉴定一下这珐琅彩。”
孟川正在打量着中年女人,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中年女人有股违和感。
突然,孟川眼神一定。
这中年女人虽然看起来白,但实际上应该是化了妆,涂了素颜霜,或者是能让人变白的防晒霜。
她的耳朵、脖子、脚腕等处,颜色比小麦色还要深,看起来不像是天生的黑,更像是太阳晒黑的一样。
他看向中年女人的手,那双手虽然看起来白,但是骨骼粗大,皮肤也不细嫩,这像是富家太太的手吗?
孟川已经发现了一些不对,闻言,他点了点头,“好的秀姨。”
他看向桌上的珐琅彩,凑近仔细观察了起来,实际却是打开了透视眼。
「高仿珐琅彩」
「此仿品出自珐琅彩高仿大师熊建军之手,几可以假乱真,在瓶身烧制有“赝品”二字,以辨正身」
「估价:十万」
看到透视眼给出的提示,和剖面图上的赝品两字,孟川心里暗道果然。
这中年女人不对劲,珐琅彩瓷瓶也并非是正品,而是高仿。
虽然高仿品有时候也值钱,但跟正品的价值比起来,可谓是天差地别!
中年女人任由孟川拿着珐琅彩瓷瓶检查,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容。
她心里无比的自信,这个仿品就连文博园的专家都看打眼了,孟川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有什么眼力能够看得出它的真假?
想到要是能够坑吴秀芬几百万,她不仅能够分一半,还能够拿到对面老板给她的报酬,中年女人心里就无比的得意。
吴秀芬焦急的等着孟川鉴定,就在她要开口询问之时。
孟川将珐琅彩瓷瓶放到桌上,淡淡开口道:“秀姨,结果出来了,这个珐琅彩瓷瓶是假的。”
中年女人脸色一变,怎么回事,孟川竟然鉴定出了珐琅彩瓷瓶的真假?
不可能!
中年女人连忙控制住了自己的表情,孟川不可能看出珐琅彩瓷瓶的真假,应该是他本身功力不足,所以才在这里信口胡说!
中年女人一拍桌子,怒吼道:“你在胡说什么?这可是我家祖传的,传承至今已经有近两百多年的历史了,你说它是假的,你有什么证据?”
吴秀芬也有些吃惊,不过她没有像中年女人一样直接质问,而是疑惑的问道:“小川,既然你说这珐琅彩瓷瓶是假的,那它假在哪里,你可有证据?”
孟川淡淡一笑,“这个珐琅彩瓷瓶是一个高仿,表面上看跟正品的珐琅彩没有任何区别,但是制作出这仿品的人却很有趣,已经在瓶身上留下了它是赝品的铁证!”
说着,孟川将珐琅彩瓷瓶单手拎起来,另一只手拿过桌上的强光手电,打开对着瓶身上的“赝品”两字所在的地方。
吴秀芬来到孟川身后,顿时看见了那珐琅彩瓷瓶上明晃晃的两个字。
她愣在了原地,喃喃道:“这竟然真是假的!”
想也知道,如果是正品,那些烧制珐琅彩的工匠,怎么敢在瓶身上留下赝品两个字?
一旦被发现,他们九族都不够皇帝砍的!
中年女人看着孟川和吴秀芬的表情变化,连忙跟着走到两人身后。
等看清那两个字,中年女人如遭雷劈。
怎么可能,这瓶子上为什么会留下赝品两个字?!
天杀的,哪个仿作者竟然会在自己的仿品上留下赝品两个字啊,那不是明晃晃的自己拆自己的台吗?
孟川放下瓷瓶,似笑非笑地看着中年女人。
他没有关闭透视眼,因此,中年女人那虽然不是很肥胖,但却已经有些走样的身体完全暴露在了他的面前。
除了胸前和大腿这些地方比较白之外,其他太阳可以晒到的地方,都黑黄黑黄的,怎么可能会是养尊处优的贵夫人?
说是地里种田的农妇还差不多!
所以,一个农妇装扮成有钱的富太太,带着一个假的珐琅彩瓷瓶到他们店里来掌眼。
要说这背后没人做局,他绝不相信!
孟川快步走到门前,直接把门关上。
中年女人表情一僵,吴秀芬也意识到了不对。
只是她不像孟川有透视眼,问道:“小川,你这是做什么?”
孟川冷声道:“秀姨,这个女人不对劲,你仔细看,她皮肤粗糙,长相老气,虽然身上带着珠宝,但也只是装扮的贵气,她本身并没有贵妇的气质!”
“她刻意装扮,带着假的珐琅彩到我们店里来卖,是何居心,莫不是想诈骗我们?!”
吴秀芬看向中年女人,这一看,她也察觉到了问题。
尤其是她本身也是女人,更能发现女人身上那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因为一直盯着别人看不礼貌,再加上注意力都在珐琅彩瓷瓶上,所以吴秀芬之前没发现中年女人有什么问题。
现在一看,吴秀芬立刻抓住中年女人的手,厉声质问道:“你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故意装扮成有钱人到我店里来售卖假货,你是不是想诈骗我?!”
中年女色厉内荏的一把将吴秀芬甩开,厉声呵斥道:“你做什么?我堂堂贵妇太太,怎么可能跑来诈骗你?!”
“珐琅彩本就容易造假,我也是看打了眼而已!”
她瞪向孟川,“赶紧开门放我走,要不然我要你们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