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朋友问我,书法家米芾既负有盛名,在中国又得到了充分的研究,像他这样的人还能有什么新鲜的内容可以挖掘呢?作为一个研究米氏家族艺术已有十多年的学者,我非常能够理解这个疑问。八个多世纪以来,米芾一直被当作一个重要的研究对象。最初,是他的儿子米友仁帮助南宋朝廷收集整理他散落的书法。岳珂、祝允明、张丑、翁方纲……大多数西方读者不知道这些名字,但他们都是中国文化史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也是几个世纪以前一些专注于研究米芾的学者们。如果没有他们建立起来的基础,关于米芾的研究就无从谈起。我和所有关注米芾艺术的人首先要感激的就是他们。
近些年来,更是有许多学者的工作和成果使这本关于米芾的书得以问世,他们包括中田勇次郎、何惠鉴、雷德侯、方闻、孙祖白、徐邦达、郑进发和高辉阳。我要格外感谢曹宝麟。曹宝麟以“考证”这一传统的方法来研究米芾的生平和书法,其成果是继十八世纪翁方纲以后关于米芾研究所取得的最显著的进展。针对米芾一些作品的创作年份我们的观点有分歧,但曹宝麟的研究成果对校勘和修正本书初稿意义重大。齐皎瀚和艾朗诺的相关学术作品也让我受益匪浅,他们对北宋文学和书法的研究为我了解米芾及其艺术提供了有益的视角和宝贵的资料。
班宗华阅读了本书手稿的初稿,并提出了重要的建议。巫鸿、苏源熙和张隆溪友善地提出了他们对导论的看法。在阅读一些复杂的诗歌和信札尺牍时,李慧漱对我多有帮助。我最感激的人要数理查德·爱德华兹(Richard Edwards),他为耶鲁大学出版社评审了本书稿,并为书稿的修改工作提供了重要指导。我也感谢劳拉·琼斯·杜利(Laura Jones Dooley)对本书文本所进行的专业编辑工作。
台北故宫博物院何传馨和我在东京二玄社的朋友高岛先生、新井先生和森岛先生在此书获取图片和出版许可方面帮助尤多。我还要感谢香港的托马斯·普鲁蒂斯托(Thomas Prutisto)在摄影方面给予我的帮助,感谢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艺术学院的斯蒂芬·布朗(Steven Brown),他在本书插图数码化方面耗时耗力地予以指导。感谢台北故宫博物院、东京国立博物馆、大阪市立美术馆、大英博物馆、普林斯顿大学艺术博物馆、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波士顿美术博物馆、阿瑟·赛克勒基金会准许我复制他们的艺术藏品并在书中加以使用。本书部分研究经费由亚洲文化理事会、加州大学圣芭芭拉分校人文学科中心和文理学院慷慨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