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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全面从严治党与密切党群关系的互动逻辑

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非常注重发动群众,重视人民群众的巨大社会发展推动作用,“一切问题的关键在政治,一切政治的关键在民众,不解决要不要民众的问题,什么都无从谈起。要民众,虽危险也有出路;不要民众,一切必然是漆黑一团。”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群众是社会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创造者,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因此要求我们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实现好、维护好、发展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这是我们一切工作的出发点。

所谓人民群众,是指推动历史发展的绝大多数成员的总和。从量上说,人民群众是相对个人和少部分群体而言的,主要是居民中的多数;从质上说,人民群众是指一切对社会历史发展起推动作用的人们。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我们党来自人民、植根人民、服务人民,一旦脱离群众,就会失去生命力。这是无产阶级政党处理党群关系的逻辑起点。党群关系作为一对“关系”的存在,实际上是矛盾的两个方面。矛盾双方发展的不平衡是经常的、绝对的。其中,处于支配地位、起着主导作用的一方,就是矛盾的主要方面。事物的性质是由主要方面所规定的。因此,党群关系中,党的现实表现决定这一对关系的性质。我们党承认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而党是人民群众的“工具”。密切党群关系,发生革命性变革的永远是“工具”一方,也就是党组织本身,而不是人民群众。党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发生革命性变革,以赢得群众。本部分从政治逻辑、哲学逻辑、历史逻辑和现实逻辑四个方面揭示二者互动的逻辑。

一、政治逻辑:必须互动

作为一个执政党,必须和群众互动。执政党做到全面从严治党,群众才能拥护和支持党的理论、路线、方针和政策。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只有认识到群众的力量,善于激发群众的创造活力,党才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的征程上,我们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创造历史,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站稳人民立场,贯彻党的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 这一论述阐明了中国共产党人对待群众的态度,也说明依靠群众是一条必由之路。

(一)人民群众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政党和领袖在顺应历史潮流的前提下引导群众。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战争年代,为什么能够发展壮大,以弱胜强,最后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根本原因在于我们党娴熟运用了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点,善于发动群众,善于从群众中寻找推动社会前进的力量。党的七大提出的政治路线,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打败日本侵略者,解放全国人民,建立一个新民主主义的中国。毛泽东同志在《论持久战》中指出,“兵民是胜利之本”,“动员了全国的老百姓,就造成了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造成了弥补武器等等缺陷的补救条件,造成了克服一切战争困难的前提。” 人民群众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基本力量来源,党的政治路线正确是在群众力量发挥作用的前提下加快了或者进一步推动了胜利的到来,起决定作用的是人民的力量。因此,领袖和政党的正确只能是影响历史的进程,而不起决定作用。邓小平同志多次谈到“如果没有毛泽东同志的领导,中国人民至少还要在黑暗中摸索很多年才能取得胜利”,一语道破了领袖的重要推动作用。革命领袖善于把握历史发展的规律,善于利用人民群众的力量加速历史发展的进程,但这丝毫没有改变人民群众决定社会前进方向的历史唯物主义观点。毛主席说,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创造世界历史的动力。中华人民共和国在70多年的建设中,取得了辉煌的业绩,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创造了无与伦比的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取得了举世瞩目的辉煌成就,人民群众的力量是磅礴的,他们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中国共产党始终和人民群众站在一起,肩并肩、心连心,始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放下架子虚心向群众学习,权为民所用,情为民所系,利为民所谋。只有这样,才能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进而实现用自己正确的理论路线方针政策影响群众、感召群众、团结群众,将自己的政治抱负和人民群众的力量源泉有机结合起来。政党再先进,在人民群众面前是幼稚可笑的。政党再伟大,在人民群众中是渺小的。离开群众的支持,政党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列宁说:“只靠共产党员的双手来建立共产主义社会,这是幼稚的、十分幼稚的想法。共产党员不过是沧海一粟,不过是人民大海中的一粟而已。” 承认群众的力量不是一句空话,执政党必须时刻通过全面从严治党校正自身的行为。不仅在口头上、理念上承认,更要在行动中、日常执政活动中落实。如制定政策时充分征求群众的意见,对于群众的诉求及时给予回应,对于部分侵害群众利益的行为及时给予纠正。通过全面从严治党端正党风,以良好的精神风貌和纪律要求体现服务群众的理念。

(二)违背民意必然遭到群众的抛弃。历史发展的合力理论表明人民群众在推动历史进步中起决定性作用。按照社会发展合力的平行四边形法则理解,无数单个人的力量和意志融合成推动历史发展的总的力量,并不是简单的算术平均数。也就是说,历史事件的发生、演变和发展,一方面既不是完全由一种力量参与的结果,另一方面也不是由各种力量平均参与的结果。群众个体、政党、阶级、阶层、领袖人物在推动社会发展中都要发挥自己的作用,但是作用的大小、力量的强弱是不尽相同的。广大人民群众在推动社会发展中起决定性作用,其他诸如政党、阶级、领袖人物等都参与其中,发挥一定的影响作用,不同的是影响作用的大小。马克思说过:“历史什么事情也没有做,它并不拥有任何无穷无尽的丰富性,它并没有在任何战斗中作战,创造这一切,拥有这一切并为这一切而斗争的,不是历史,而正是人,现实的活生生的人。” 没有人的有意识的活动,就没有人类社会的历史。一切真正的社会革命,实质上都是人民群众团结起来摧毁腐朽的社会制度的斗争,是人民群众对于腐败无能的统治阶级发起的反抗斗争。1640年的英国革命、1789年的法国革命、1911年的中国辛亥革命,虽然都是资产阶级领导的,下层人民群众只是不自觉的参加者,但革命的基础力量仍然是广大人民群众。“淮海战役共动用担架20万余副,大小车88万辆,担子35万余副,船8500余艘,汽车257辆,筹运粮食9.6亿斤,支前民工共计543万人,人数为参战部队的9倍,每名解放军身后就有9个民工‘护航’。”人民群众全力支援,在物质上和精神上都给子弟兵以极大的支持和鼓舞。“在淮海战役中,表面上是解放军以60万对国民党军队80万,实质上是500多万军民齐心协力打80万孤立、涣散之敌。” 人民群众在历史中的决定性作用告诉我们,群众最伟大,群众不可欺,群众可以离开政党,政党却离不开群众。尊重民意、顺应民意是政党生存唯一正确的选择。违背民意必然受到群众的抛弃,这就是历史的发展规律。历史是合力,历史也需要杠杆。党风政风不好,难免损害人民利益,在这样的背景下,建立党群之间的有效互动,全面从严治党成为最为关键的决定一招。

(三)善于在党群互动中发挥领导作用。人民群众通过实践活动创造自己的观点表明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人创造历史的实践活动,就是人的自我创造、自我改造和自我完善的活动。人们通过创造历史的实践活动既提高了自己改造客观世界的手段和技能,又使自己的认识能力得到改造和提高,使自己对客观世界的认识不断加深。人民群众能够自己解放自己的观点恰恰源于此。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改革过程中始终坚持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方法。毛主席讲过,从群众中集中起来又到群众中坚持下去,以形成正确的领导意见。也说过,要想当群众的先生,先当群众的学生。群众是伟大的,而我们却是相当渺小的。这就说明在党群关系中,群众是第一位的,而党组织处于从属地位,党组织只能通过正确的方式引导群众,而不能命令群众去满足党组织的意愿和要求。党组织在党群互动中绝不是命令主义者。同时,承认群众是真正的英雄,并不是说否认党的先进性,党组织来源于群众,善于把群众中形成的先进经验和做法提炼总结,然后再在群众中推广下去,因此党的主张实际上是群众中形成的先进经验和成熟做法。因此,党组织也要善于把党的主张变为群众的自觉行动,引导群众听党话,跟党走,而不是尾巴主义,听任少部分群众违反规律走弯路。全面从严治党始终在确保党的领导地位,完善党的领导方式,引导群众听党话、跟党走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总之,人民群众是中国共产党生存、发展、壮大的根本依靠力量,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人民群众是国家和社会的真正主人,中国共产党植根于广大人民群众,来源于广大人民群众,是群众中的先进分子组成的先进政党。在党群关系中,群众是具有主导作用的决定力量,水可载舟,亦可覆舟。党在顺应民意和把握规律的前提下,用自己的真心实意的服务行动去感化群众,让群众心甘情愿地追随。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全党要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树牢群众观点,贯彻群众路线,尊重人民首创精神,坚持一切为了人民、一切依靠人民,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始终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始终接受人民批评和监督,始终同人民同呼吸、共命运、心连心,不断巩固全国各族人民大团结,加强海内外中华儿女大团结,形成同心共圆中国梦的强大合力。”

二、哲学逻辑:争取主动

民主集中制是党和国家的根本领导制度,集中民意、民智是党的领导的题中应有之义。党领导群众必须体现在群众真心实意拥护支持党的基础之上。党的领导必须建立在和谐相处、良性互动的党群关系之上。党的各级组织、领导干部和普通党员如果简单机械、违背民意、损害群众利益,那就违反了党的群众纪律。在党和群众的关系之间,群众可以向党提出善意的批评,因为群众是国家和社会的主人。党的干部是仆人,所以党的各级组织和领导干部没有任何资格在群众面前当官做老爷。《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指出,决不允许在群众面前自以为是、盛气凌人,决不允许当官做老爷、漠视群众疾苦,更不允许欺压群众、损害和侵占群众利益 。在当前社会群体分化,利益格局调整加快,经济社会发展转轨的背景之下,群众难免有这样那样的诉求和抱怨,党的各级组织和领导干部只能通过耐心细致的思想工作和无私奉献的胸怀来说服群众、感化群众,决不可以强迫、命令或者使用暴力,因为老百姓是天,老百姓是地,老百姓是我们的衣食父母。群众可以要求党的组织和路线方针政策做出适当的调整,但是党的各级组织和领导干部没有权力要求群众做出立竿见影的改变。在党群关系比较复杂的背景之下,通过全面从严治党约束党的各级组织和领导干部的行为是明智的选择,压制、胁迫群众的反抗行为反而会激化矛盾,引起群众更加强烈的反应。

(一)“鱼水关系”中的“鱼”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党群关系是“鱼水关系”,鱼儿离不开水,水能够离开鱼。离开民众,政党不可能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因此党要主动接近民众。毛泽东说过:“要使广大群众认识我们是代表他们的利益的,是和他们呼吸相通的。要使他们从这些事情出发,了解我们提出来的更高的任务,革命战争的任务,拥护革命,把革命推到全国去,接受我们的政治号召,为革命的胜利斗争到底。” 中国共产党从建党开始,就将初心和使命写在自己的旗帜上,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中国共产党人是具有远大志向和政治抱负的政党,发动群众、宣传群众、组织群众,凝聚起反帝反封建的磅礴力量,实现了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水乳交融的党群关系是发动群众、领导群众的重要前提,否则群众为什么要听党的话,为什么跟党走。想方设法服务群众,真心实意取悦群众,多种形式联系群众,中国共产党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为了国家和全民族的利益努力拼搏奋斗,付出巨大的牺牲,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干部发挥表率示范作用,密切联系群众,紧紧依靠群众,党和国家的事业才从胜利走向新的胜利。中国共产党向来是纪律严明的政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群众纪律是不容破坏的。由于改革开放以来一系列复杂因素的影响,在党群关系一度出现隔阂的背景下,如何修复党群关系,党组织依然需要发挥能动性,主动通过从严治党修复党群关系,通过真心实意的服务重新唤起群众的认同,使党群关系继续沿着健康正确的方向发展,使“密切联系群众”这一优良作风在理论上和实践中得到新的继承和发扬。

(二)党是人民群众的“工具”。马克思主义的群众观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变革的决定力量。邓小平说,党是人民群众完成特定任务的“工具”。“工具”要随着形势的变化和主体的需要加以改造。“工具”由于自身发展,不能很好地服务群众时,更需要及时修复自己。

毛泽东同志讲过:“群众是从实践中来选择他们的领导工具、他们的领导者。被选的人,如果自以为了不得,不是自觉地做工作,而以为‘我是何等人物’那就错了。我们党要使人民胜利,就要当工具,自觉地当工具。各个中央委员,各个领导机关都要有这样的认识。这是唯物主义的历史观。” 邓小平同志指出:“同资产阶级的政党相比,工人阶级的政党不是把人民群众当作自己的工具,而是自觉地认定自己是人民群众在特定的历史时期为完成特定的历史任务的一种工具。……确认这个关于党的观念,就是确认党没有超乎人民群众之上的权力,就是确认党没有向人民群众实行恩赐、包办、强迫命令的权力,就是确认党没有在人民群众头上称王称霸的权力。” “工具论”表明人民群众是国家和社会的真正主人,人民群众可以根据自己的需要、喜好和意愿选择为他们执掌政权的政党和领袖,但是政党却没有任何资格选择人民群众,也没有资格抱怨、嫌弃甚至要求人民群众做出改变。在党群关系中,党必须全心全意服务群众,真心实意取悦群众,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感化群众,使群众听党话跟党走。

(三)党存在的突出问题是造成党群疏离的主要原因。执政以后,党容易出现官僚主义、贪污腐败、特权现象。这是政党政治的规律和公权力的特性使然。中国共产党在执政以后时刻在与官僚主义、贪污腐败、特权现象作斗争,但是由于自然、历史、社会的复杂缘故,腐败在一段时期呈现蔓延发展的态势。特别是改革开放以后,由于国外资产阶级腐朽思想的侵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体制转轨,传统社会向现代社会转型,使得制度安排出现空当,在一段时期党内腐败问题易发多发。老百姓对这些消极腐败现象严重不满,反应强烈,这些现象严重伤害了人民群众的感情,造成了党群之间的隔阂。调研中发现,干部服务意识不强,存在作风问题和腐败问题,群众最不满意。湖北省党建研究会对1378名调查对象的问卷显示,593人认为“干部贪污腐败、作风败坏”是当前影响党群关系的主要原因;388人认为“干部作风差,官僚主义和形式主义”是产生干群矛盾的主要问题;在对当前干部队伍存在最突出问题的问卷调查中,认为是“脱离群众”“作风差”“服务群众意识不强”的受调者分别占17%、18%、42%。干部的作风和腐败问题与贫富差距拉大、就业失业压力增大、部分群众生活困难等社会问题交织叠加,就使许多矛盾更容易激化,极易导致群体性事件出现

在这种背景之下,执政党应该认识到,造成党群关系隔阂的主要原因是执政党的部分官员腐败、不作为和与民争利。要想改善这种状况,从党内入手,解决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这是执政党唯一正确的选择。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斗争是一场输不起的斗争,不得罪成百上千的腐败分子,就要得罪十三亿人民。这是一笔再明白不过的政治账,人心向背的账。党的十八大以来,我们党以零容忍的态度出重拳惩治腐败,打虎拍蝇,开展“天网”“猎狐”“红通”等行动,人民群众对反腐败的满意度在逐年上升。

中国共产党是具有坚持改革创新、与时俱进,善于自我完善、自我发展,使社会充满生机活力的显著优势的政党。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这种组织总是重新产生,并且一次比一次更强大、更坚固、更有力。” 我们党冷静分析自身所面临的形势,找出新时期自身存在的突出问题,拿起手术刀,刀刃向内、壮士断腕,这样才能肌体健康,以更优质的服务、更优良的作风赢得群众,改善党群关系。马克思、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一文中强调:“推翻统治阶级的那个阶级,只有在革命中才能抛掉自己身上的一切陈旧的肮脏东西,才能胜任重建社会的工作。” 只有通过自我革命,割除自身肌体上存在的毒瘤,才能赢得广大人民群众的信任和支持,才能建立良性互动的党群关系。

三、历史逻辑:成功经验

中国共产党建党百年的历史就是一部密切联系群众,党群良性互动的历史。中国共产党深入群众、依靠群众、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在完成自己历史使命的同时,把一个只有几十个党员的组织发展壮大为全世界第一大党,被网友骄傲地称为“最牛创业团队”。

(一)中国共产党代表群众的利益。井冈山时期,红军开始工农武装割据斗争。打土豪分田地成为红军在当时主要的宣传口号之一。毛泽东指出:“我们应该深刻地注意群众生活的问题,从土地、劳动问题,到柴米油盐问题。” 群众从共产党的政策中真正得到了好处,感觉到红军是自己人的队伍。同时红军的纪律是“三大纪律、六项注意”,行动听指挥、不拿工人农民一点东西、打土豪要归公;上门板、捆铺草、说话和气、买卖公平、借东西要还、损坏东西要赔。这在当时饱受旧军队欺负的老百姓中间引起了强烈反响。红军是一支秋毫无犯、纪律严明的队伍。同时,红军在打仗之余,积极帮助群众搞好农业生产和家庭日常琐事,建立政权等工作。毛泽东同志指出:“特别是现在,红军绝不是单纯地打仗的,它除了打仗、消灭敌人军事力量之外,还要负担宣传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立革命政权以至于建立共产党的组织等项重大的任务。” 在整个井冈山斗争时期,“追随共产党参加红军的有18万人;在1927至1929年两年多的革命斗争时期,平均每天有近60名红军牺牲” 。为什么那么多老百姓愿意参加红军?因为红军是为穷苦劳动人民闹革命的。而且官兵平等,身为总司令的朱德也用扁担挑粮,毛泽东三次深入才溪乡群众中实地调研,“据毛泽东的警卫员陈昌奉回忆,毛泽东住在不足7平方米的简陋房间,房间里面放一张桌子和一个竹椅,桌上放着一盏马灯、一个铜墨盒、一支毛笔、一支红蓝铅笔。床是门板加两块木板和两条长凳搭起来的。调研期间,毛泽东走家访户,探望军烈属,晚上开会到深夜。即使是这样繁忙,他还抽出时间在公田参加劳动,脱了鞋,卷起裤脚,拿起锄头,和群众一起干起来,顺便了解生产情况,帮助村民出主意、想办法,选择品种好的地瓜,以求得好收成。看到红军家属在院内劈柴,毛泽东执意地要过斧头,娴熟地帮助老大娘劈柴、唠家常,了解生活情况,完全和群众打成一片” 。一首赣南歌谣《苏区干部好作风》传遍赣南闽西,苏区干部“自带干粮去办公,日着草鞋干革命,夜走山路访贫农”,充分体现了苏区干部密切联系群众和为群众服务的优良作风。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同志再三强调要发动工农群众,“在农村要找那些满脚泥巴、满脚都是牛屎的人交朋友”。朱德同志在井冈山也曾说:“我们要与群众有盐同咸、无盐同淡。”既代表群众的利益又能亲近群众,把群众当作自己人,这样的工作作风当然受到群众的支持和拥护。

(二)充分认识到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能否认识到人民群众中蕴藏的无穷的力量,这是唯物史观和英雄史观的本质区别。当年抗日战争打响之后,全国上下一片茫然。毛泽东和梁漱溟在延安的窑洞里两次彻夜长谈。毛主席说:“梁先生,你所听到看到的若干情况,大体都是事实。但我的看法,中国的前途大可不必悲观,应该非常乐观!中华民族是不会亡的,最终中国必胜,日本必败,只能是这个结局,别的可能没有!”毛主席分析了很多因素,更主要的是毛主席看到了决定战争胜负的决定力量是人心向背,是人民的力量。中国共产党在武器装备、军队员额均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在战场形势发展不利于中国军队的情况下,毛泽东同志的《论持久战》如一声惊雷在中华大地引起轰动。毛泽东在《关心群众生活,注意工作方法》中曾指出:“革命战争是群众的战争,只有动员群众才能进行战争,只有依靠群众才能进行战争。” 三大战役期间,人民解放军放手发动群众,壮大人民力量,兵员得到极大补充,而且充分发动群众支援前线,成为解放战争取得胜利的重要保证。“淮海战役期间,后方人民用这种落后的运输工具,克服了无数困难,将300多万吨弹药物资、5亿7000万斤粮食、156万斤油盐、86万斤猪肉,及时运到了前方,满足了战争的需要,直到战争结束时,我军前线还存有1亿4000万斤粮食。” “据统计,在三大战役中,动员民工累计达880余万人次,人民群众出动支前的大小车辆141万辆,担架36万副,牲畜260余万头,粮食4.25亿公斤。” 无论是日本侵略者,还是国民党反动派,都走到人民群众的对立面。人民群众的磅礴力量是可以摧毁任何反动势力的。只要我们党站稳群众立场,始终代表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我们党的革命、建设、改革就会有取之不尽的无穷动力。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决议》指出,“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民是党执政兴国的最大底气。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正义是最强的力量。党的最大政治优势是密切联系群众,党执政后的最大危险是脱离群众。党代表中国最广大人民根本利益,没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从来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团、任何权势团体、任何特权阶层的利益,这是党立于不败之地的根本所在”

(三)严厉打击贪污腐败现象。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期的局部执政和全国执政初期旗帜鲜明反对贪污腐败现象和官僚主义,在瑞金时期、延安时期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先后处决了谢步升、唐达仁、左祥云、黄克功、肖玉壁、刘青山、张子善七个贪官。

谢步升是我党反腐败历史上枪毙的第一个贪官,当时担任叶坪村苏维埃政府主席,叶坪村是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所在地,地位举足轻重。1932年5月,叶坪村苏维埃政府主席谢步升在江西瑞金伏法。谢步升利用职权贪污打土豪所得财物,偷盖苏维埃临时中央政府管理科公章,伪造通行证私自贩运物资到白区出售,谋取私利。他为了谋妇夺妻、掠取钱财,秘密杀害干部和红军军医。事发后,查办案件也曾遇到一定阻力,但是受到何叔衡、邓小平、毛泽东等中央领导人的支持。毛泽东指示说:“这样的人必须调查处理。腐败不清除,苏维埃旗帜就打不下去,共产党就会失去威望和民心!与贪污腐化作斗争,是我们共产党人的天职,谁也阻挡不了!” 在当时,中国共产党人已经认识到了贪污腐化对民心的损害。

中央苏区还处理了左祥云一案,他是中国共产党历史上因贪污等腐败问题而判处死刑、执行枪决的较高级别的干部,当时担任中央苏区工程部的主任。中央苏区时期,为筹建中央政府大礼堂和修建红军烈士纪念塔、红军检阅台等纪念物,专门设立了“全苏大会工程处”。工程于1933年8月动工。当年11月就有人举报左祥云与总务厅事务股长管永才联手贪污工程款。调查发现,左祥云在任职期间贪污公款246.7元。1934年2月13日,最高法院在中央大礼堂开庭,公开审判左祥云及有关人员,判决左祥云死刑,执行枪决。同时,对案件其他有关人员做了相应判决。

瑞金县苏维埃会计科科长唐达仁吞蚀各军政机关交来的余款,群众退回公债、谷票等款项,变卖公家物件和谷子,以及隐瞒地主罚款等共34项,合计大洋2000余元,决定将唐达仁交法庭处以极刑,并没收其本人的财产。

延安时期党中央处理了黄克功和肖玉壁案件,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中国共产党果断采取措施,在全国开展了反贪污、反浪费、反官僚主义的“三反”运动。据统计,到1952年10月“三反”运动结束,全国共查出被贪污的赃款赃物6亿元,有38402名贪污分子受到刑事处理 ,包括刘青山、张子善。毛泽东态度鲜明地说:“正因为他们两人的地位高、功劳大、影响大,所以才要下决心处决他们。只有处决他们,才可能挽救二十个,二百个,二千个,二万个犯有各种不同程度错误的干部。” 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和建设的过程中,以其廉洁奉公的形象赢得了广大人民群众的拥护和支持。中国共产党向全国各族人民表明,共产党决不能允许利用执政党的地位谋取私利、多吃多占的腐败现象,贪腐分子一经发现,就像莠草一样,及时拔掉它。不管历史上功劳多大、职务多高,绝不姑息,严惩不贷。中国共产党之所以取得成功,廉洁政治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经验。

四、现实逻辑:尊重民意

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一次集体学习中强调:“党风廉政建设,是广大干部群众始终关注的重大政治问题。‘物必先腐,而后虫生。’近年来,一些国家因长期积累的矛盾导致民怨载道、社会动荡、政权垮台,其中贪污腐败就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大量事实告诉我们,腐败问题越演越烈,最终必然会亡党亡国!我们要警醒啊!” 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在持续深入推进,党群关系在向好发展。

(一)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是民心所向。2012年12月4日,中央出台八项规定,2013年元旦春节期间公款送贺卡、台历、节礼这股风气在延续多年之后戛然而止。随后的2013年,中组部出台关于在干部教育培训中加强学员管理的规定,中央和国家机关出台厉行节约反对浪费“四项规定”,中纪委出台清退会员卡的规定,领导干部在公共场合禁烟,在殡葬改革方面要带头火葬的规定,对公务人员在办公面积管理方面都提出了明确的要求,经过踏石留印、抓铁有痕的整顿,党风政风发生了明显的改观。人民网对八项规定的影响进行过网上调研。当问到八项规定出台后,对受访者的生活有无影响时,48.4%的受访者选择“有影响”,41.1%的受访者选择“无影响”,10.5%的受访者选择“说不清”。从调查结果来看,八项规定对公务员群体的影响大于非公务员群体,受访者中分别有62.8%的公务员和34.4%的非公务员选择了“有影响”,前者比后者多28.4%。但是,回答“说不清”的比例,后者(16.2%)高于前者(4.6%),表明普通民众相比于公务员对八项规定是否影响个人生活的认知相对模糊。 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体会到了中央八项规定的存在,体会到了党中央抓作风转变的强大决心。人民群众所深恶痛绝的追求享乐、搞特权、搞特殊、公款吃喝等现象得到遏制,人民群众拍手称快。但是,很多老百姓也担心是一阵风,可能会很快就刮过去。这说明老百姓在高兴的同时还是有所担心的。人民网所作一项抽样调查显示,2013年,网友认为作风建设只是一阵风的比例为11%,而2014年这个比例锐减为3%;2016年全国党风廉政建设民意调查报告则显示,有高达92.1%的群众认为深入贯彻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精神、持续纠正“四风”有效果,比2013年高出10.8个百分点。

经过9年多的努力,老百姓从公职人员工作作风的转变到扶贫干部扶真贫、真扶贫的投入,从“打虎”“拍蝇”“猎狐”的步步为营到干部任用、档案审查、党费收缴的严格管理,从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到“两学一做”“不忘初心、牢记使命”教育,从严肃党内政治生活到党员教育管理监督,群众看到了中国共产党痛下决心扭转一段时期不正常的党内政治生态的决心,看到了中国共产党人说到做到的承诺在一个个兑现。群众对党的信心增强了,对党的路线方针政策更加拥护了,与党的联系更加紧密了。国家统计局2017年6月的调查显示,94.8%的受调查对象肯定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制定和落实中央八项规定的成效,85.5%的受调查对象认为中央八项规定实施以来,身边党员干部工作作风有明显改进,89.5%的受调查对象认为党员干部工作作风带动社会风气有明显改进。

2020年12月,八项规定登上互联网热搜。八项规定8周年引起热议,成为有意思更有意义的社会话题。从一定程度上来说,这是党心与民心的良性互动,也是民众对善政善治的悦服。正所谓“锄一害而众苗成,刑一恶而万民悦”,当八项规定带来更大层面的深刻改变,带给民众更多元更全方位的获得感,民众就会更加强烈地欣赏和认同八项规定。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工作作风的问题绝不是小事,如果不坚决纠正不良风气,任其发展下去,它就会像一堵无形的墙把我们党和人民群众隔开,我们党就会失去根基,失去血脉,失去力量。我们党对作风问题的严重性和重要性有着清醒的认识,对腐败的严重危害有着清醒的认识,对人民群众的期盼也有着清醒的认识。全面从严治党既是民心所向,也是必然选择。

(二)全面从严治党抓住了党和国家治理的主要矛盾。四项基本原则是立国之本,改革开放是强国之路,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是兴国之要。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十八大之后如何开局?如何从众多的矛盾和问题中抓住主要矛盾,率先取得突破,进而带动其他方面的工作,实现“一着棋活,全盘皆活”?党内党外、国内国外举世瞩目。习近平总书记抓改革一个重要的方法论就是抓住改革的牛鼻子,实际上从抓作风和反腐败入手,就抓住了整个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牛鼻子,一步步走向中国之治的更高境界。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十年前……党内存在不少对坚持党的领导认识模糊、行动乏力问题,存在不少落实党的领导弱化、虚化、淡化问题,有些党员、干部政治信仰发生动摇,一些地方和部门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屡禁不止,特权思想和特权现象较为严重,一些贪腐问题触目惊心;经济结构性体制性矛盾突出,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传统发展模式难以为继,一些深层次体制机制问题和利益固化藩篱日益显现;一些人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自信不足,有法不依、执法不严等问题严重存在;拜金主义、享乐主义、极端个人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等错误思潮不时出现,网络舆论乱象丛生,严重影响人们思想和社会舆论环境……当时,党内和社会上不少人对党和国家前途忧心忡忡。” 人民群众对这些严重问题深恶痛绝,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能不能拿出实招,全国人民十分期待。从2012年12月4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出台八项规定肇始,全面从严治党逐步深入,呈现出了越往后越严的节奏和规律,说到的就要做到,承诺的就要兑现,给质疑的人民群众吃了一颗定心丸。2012年11月15日,习近平总书记在记者见面会上指出:“全党同志的重托,全国各族人民的期望,是对我们做好工作的巨大鼓舞,也是我们肩上的重大责任。这个重大责任,就是对民族的责任……这个重大责任,就是对人民的责任……这个重大责任,就是对党的责任。” 这是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治党决心的体现,更是对人民群众期待的回应。他们的确是这样做的。新一届中央领导集体狠抓作风建设和全面从严治党的种种举措,完美回应了人民群众的期待和诉求。

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性因素。党和国家治理体系如果在管党治党不严的背景下运作,其效果一定会大打折扣。党群干群关系也随之出现扭曲发展。党的十八大之前,劳民伤财的政绩工程和沽名钓誉的形象工程难以杜绝,部分领导机关和领导干部不顾财力实际,大搞楼堂馆所建设。形式主义、官僚主义、享乐主义和奢靡之风愈演愈烈,腐败现象触目惊心。党的十八大之后从作风整顿起步,旗帜鲜明“打虎”“拍蝇”“猎狐”,从一系列制度入手,规范治党、治国各项工作,一股新风传遍全国,人民群众切切实实体验到获得感,对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施政理念和治党理念打心眼里支持和拥护,党群关系出现了难得的和谐互动和密切联系状态。党和国家的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发生历史性变革。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概括了十三个方面的成就,每一部分在详细阐述之后都有一个集中概括,说明十八大后这方面工作的显著成就和变化。这些成就和变化是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我将无我、不负人民”的情怀和“逢山开路、遇水架桥”的勇气领导全国各族人民不懈奋斗取得的。全面从严治党在各项工作中发挥了极大的牵引作用。

党的十八大以来查处的腐败分子,动辄将上亿元资金据为己有。民生领域和扶贫领域的腐败问题在过去饱受老百姓诟病。但是党的十八大以来,随着精准扶贫和乡村振兴的大量建设资金的投入,纪委监委及时跟进,严肃查处百姓身边的“小老虎”和“蝇贪”,让惠农、涉农资金公平公正地惠及困难群体和广大人民群众。在退耕还林补贴、粮食种植补贴、低保、养老、危房补贴等资源分配的过程中,全过程公开透明,纪委监委不定期审计巡察,广大群众看到公平和正义。比较过去,老百姓还是看到进步,所以对党和政府是满意的。

在全面从严治党的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提出协调推进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全面深化改革、全面依法治国、全面从严治党的“四个全面”。习近平总书记在江苏省镇江市丹徒区世业镇永茂圩村考察结束,在与村民告别时,有着53年党龄的崔荣海握着总书记的手激动地说:“总书记,您好!你是腐败分子的克星,全国人民的福星!”习近平总书记对着人群说:“绝不辜负全国人民的期望。”2018年崔荣海接受采访时说:“那次我说总书记是腐败分子的克星,全国人民的福星,应该再加上一句——我们党的救星。”崔荣海告诉记者,“出台中央八项规定,‘老虎’‘苍蝇’一起打,那真的是家喻户晓、力挽狂澜啊!就拿我们这里来说,现在镇里和村里的干部作风好多了,以前动不动下饭店的吃喝风刹住了,下基层帮助群众也多了,大家都看在眼里。”政声人去后,民意闲谈中。普通党员质朴的话语体现了全面从严治党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效果。

(三)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党群关系持续向好发展。十九大新闻中心的记者招待会上,中央纪委副书记杨晓渡指出,“五年来,在党中央坚强领导下,经过全党全社会共同努力,党内政治生活气象更新,党内政治生态明显好转,我们党的创造力、凝聚力、战斗力显著增强,党的团结统一更加巩固,党群关系明显改善” 。从群众的切身感受来看,对自己“在经济社会发展中的获益程度表示满意”的受访者较2016年提高17.8个百分点,对“个人和家庭生活状况表示满意”的受访者较2016年提高4.2个百分点,认为社会“非常安全”和“比较安全”的比例之和较2016年提高20.7个百分点。报告显示党群干群关系呈现持续向好的趋势。数据表明,基层群众尤其是农民和农民工对党群关系的评价最高 。习近平总书记在扶贫总结大会上讲话指出,党群干群关系明显改善,党在农村的执政基础更加牢固。据统计,2013年1月至8月,全国信访总量比去年同期下降2.5%,刑事案件下降4.3%,严重暴力犯罪案件下降11.5%。特别是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以来,规模性群体性事件明显下降,其中2013年8月下降51%

有一位哲人说过,风是看不见的,气也是看不见的,而风气却是看得见的,其力量也是巨大的。党的十八大以来的十年,老百姓真正看到了共产党的胸怀和抱负,看到了共产党的初心和使命。习近平总书记在建党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概括了伟大的建党精神,“坚持真理、坚守理想,践行初心、担当使命,不怕牺牲、英勇斗争,对党忠诚、不负人民” 。德不孤,必有邻。这样的政党老百姓能不追随吗?党群关系能不良性互动吗? WMqt6mXIpsuOdGM9rfZyCPzSnkxDhNtw5WwKeMEBZuLLMQm0iOeujwH3QpJuy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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