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自己的出门卡已经用完,想要再出去就必须等下一张卡。
朱慈烺回到房间,心里想着这件事。
如果只是十万两白银,朱慈烺反而并不在意。
他并不是那种贪钱之人,要这个钱也只是想要为民多做一些事情。
毕竟这些钱既然取之于民,自然也要用之于民。
而且户部尚书真正掌握的钱又怎么可能区区十万,而且朝中所有的大臣都有自己的小金库。
国家危难之际,却都不愿意拿出来。
对于他们这些人,朱慈烺心里自然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好感。
嘴上说要为国家社稷而死,可到了最后关头却连自己的钱都不愿意拿出来。
这次如果可以从侯恂这里拿走十万白银,便是告诉崇祯这些官员手里有的是钱。
之后国家再需要钱,他们也不好意思扣扣索索的不愿意拿钱。
只是用什么办法,朱慈烺一时没有好的主意。
过了几日,朱慈烺府内突然来了客人。
“大哥!大哥你在吗?”
听到门外传来喊叫声。
朱慈烺闻言,匆匆出门。
只见一个和朱慈烺长相相仿的人走来,他看起来比朱慈烺要小一些。
“慈炯,你怎么来了?”
看到来人后,朱慈烺眼中闪过一抹诧异。
面前的人是他的三弟,朱慈炯。
在这里除了朱媺娖,兄弟中关系不错的就是朱慈炯了。
朱慈炯大大咧咧的道:“大哥,父皇让我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目前你提供的那些庄稼都已经开始发给百姓让他们种植了!”
“而且你田里面的粮食都拿去赈灾,效果不错。父皇大喜,他那边事务又多,所以让我来告诉你。”
朱慈烺点了点头,一脸平静。
紧接着,朱慈炯好奇的问道:“大哥,听说你和户部尚书打赌,他似乎是输给你十万两白银?”
“确实,不过这个老狐狸狡猾的很,一直说自己没钱,还把家里值钱的都藏起来了。”朱慈烺回答道。
朱慈炯一听,顿时来了兴趣。
他知道朱慈烺肯定不可能善罢甘休,兴奋问道:“大哥,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暂时还没。”朱慈烺摇了摇头。
二人坐在亭中,朱慈炯双手托着下巴,似乎也在帮朱慈烺想注意。
“唉,要是能够找到他的把柄就好了,就像曹瑜一样。”
听到朱慈炯的话,朱慈烺突然愣了下。
他一直在府内,所以对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了解的速度比别人要慢很多。
他连忙道:“我记得曹瑜和侯恂似乎是好友吧?两人是有不错的交情。”
“是啊,曹瑜贪污受贿证据确凿,父皇下旨彻查,准备秋后问斩。原本想着从他家里能够搜出来其他受贿官员信息,可惜被他提前毁了。”
朱慈炯一脸无奈,毕竟曹瑜的地位也不算低,贪污受贿这件事情肯定不可能是他一个人。
关系那么要好的侯恂不可能没有参与,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没办法对付他。
朱慈烺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再次问道:“侯恂应该不知道这些吧。”
“肯定不知道,这件事情户部插不上手,直接交由刑部。因为事情重大,没有人敢动手脚,消息也不可能流出去。”朱慈炯老实的回答。
朱慈烺脸上浮现出神秘的笑容,让他一头雾水。
“有办法了,三弟,这次去帮大哥一个忙。”
...
户部尚书府。
侯恂虽然把朱慈烺的人哄了回去,但他也没高兴几天。
毕竟曹瑜被抓,这对于他来说也是不小的隐患。
他和曹瑜只见是有交易的,但就是不知道曹瑜有没有把账簿毁掉。
眼下虽说一直上面一直没有直接找自己,但他心里总是不安。
侯恂这段时间也是想办法去打听曹瑜的事情,最好是能够和他取得联系。
但可惜的是,他们根本进不了刑部大牢。
“老爷,定王来了。”此时,老管家匆匆跑来。
定王朱慈炯!
侯恂面露不解之色,他来做什么?
他匆匆前去迎接,恭敬道:“定王,您怎么来了?”
“嘿嘿,也没什么事,就是听说侯大人非常清贫,所以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个清贫法。”朱慈炯随意的摆了摆手。
侯恂闻言愣了下,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也不敢把朱慈炯赶走,笑道:“定王大驾光临,真是让府邸蓬荜生辉。定王请进,下官让人去弄下吃的来。”
“好的好的。”朱慈炯也不客气,随后跟着侯恂一起朝着府内走去。
很快吃的做好送了过来,看到桌上的饭菜,朱慈炯心里泛起嘀咕。
这还真是...寒酸。
朱慈炯看着周围的布置,非常的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朱慈烺已经跟自己透漏了底,他还真相信侯恂非常清贫。
“定王,府内确实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麻烦您讲究下了。”
侯恂笑了一声,亲自为朱慈炯倒茶。
朱慈炯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道:“没关系,吃点这个也挺好,换换口味。”
二人简单的聊了一会儿,突然朱慈炯说起来曹瑜的事情,让侯恂心里瞬间紧张起来。
“最近父皇因为曹瑜的事情而生气,唉就连我都不敢这个时候招惹父皇,只能跑到外面避难。”
朱慈炯悲哀叹气,饮了口茶。
侯恂故作从容的笑道:“哈哈,定王过虑了,这件事情跟您没有关系,皇上也不至于对您发火。”
“也是,听说曹瑜那里有一个账簿,里面好像是和很多官员交易的信息。不过因为人不少,目前还在统计吧。看来这次又要杀不少人了。”
听到这里,侯恂吓得差点把杯子碰倒。
他的后背都惊出冷汗,尴尬的道:“账、账簿?定王可知道账簿的事情吗?那个账簿现在在刑部吗?”
“不在啊,父皇觉得我大哥最近又没事情做,索性让人把东西都送到他那里。我还找过大哥了,他说等弄好后要让这些贪官污吏好看!”
“对了,大哥还说想试试太祖的剥皮实草,这次就从贪官身上试试吧。”
“诶?侯大人您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那么红?”
侯恂擦拭着额头的汗,尴尬笑着。
“还、还好,定王,咱还是说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