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的边界基线在哪里

多年前，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我和朋友朱尔斯在一起吃午餐，聊着我们各自的成长经历，探讨为什么我们会做出某些人生选择。朱尔斯在分享自己作为7个兄弟姐妹之一的成长经历时，漫不经心地说：“我家浴室柜台上有一个篮子，里面放着所有人的牙刷。”

我感到难以置信，说：“你怎么知道哪一支牙刷是你的？”

“我不知道，”她耸耸肩说，“我们都会随便拿起一支不湿的牙刷来用。”

等等，你说什么？

我知道朱尔斯在一个充满成瘾行为、贫穷和虐待的混乱家庭中长大。作为一名心理咨询师，我对许多事情都不会感到惊讶。然而，她没有自己的牙刷这件事让我感到非常震惊。朱尔斯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很能说明问题。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权拥有自己的牙刷。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想要。她在13岁时用自己第一份工作的第一笔薪水买了一支牙刷和一个洗漱包，然后把它们压在了自己枕头底下，而没有放在那个公用篮子里。

在朱尔斯的原生家庭中，这种看似微不足道的具有不健康物质边界的情况，体现了其家庭中长期存在的忽视和虐待的混乱现象。她的父母没有保护她免受兄弟姐妹的暴力和侵害；他们偷看她的日记，不允许她（以及任何人）锁上浴室门。即使是在浴缸里，她的隐私也经常受到侵犯。就像朱尔斯一样，你可能也遭受过这种“轻微的”边界侵犯，而你并没有太在意。但重要的是要认识到，所有的边界侵犯都有可能为未来的边界斗争埋下种子。不健康的边界就是不健康的边界。对我的许多来访者来说，不健康边界的种子导致他们成年之后无法觉察、优先考虑、表达自己的愿望、需求、渴望和喜好。

什么是个人边界

让我们从个人边界的基本概念开始，这样能帮助你更好地理解为什么它对你的每一天都很重要。想象一下，有一座房子，周围有着高高的围栏，上面挂着两个标牌，写着“禁止入内”和“违者必究”。我们都能明白，这个围栏是一个明确的边界，标牌上详细说明了侵犯边界的具体后果。

尽管底层机制是相同的，但个人边界比那个围栏要复杂得多。我们不能简单地挂起标牌，期望他人尊重它们。个人边界是无形的，因此需要用（反复的）言语和行动来建立。个人边界也因每个人的不同而独特，受个人童年经历、文化规范、性别角色和其他诸多因素的影响。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行为（比如挂起一个标牌）能够涵盖所有内容。

个人边界就像一本说明书，你可以在其中明确规定他人应该如何对待你。没错，这意味着你实际上可以告诉同事，你不喜欢她每天在办公室里八卦，因为你需要专注于自己的工作。你也可以告诉你那喜欢对人评头论足的朋友，对人体重/外貌/感情生活的冷嘲热讽并不受人欢迎。建立边界包括，当有人侵犯这些边界时给出明确的回应，为重复违反边界的人设置一套明确的后果（详细内容请阅读第7章）。

建立健康的边界可以保护你免受情感伤害，维护你的个人尊严。是的，健康的边界能帮助你活出一种关键的生活状态：像贵族一样生活。像对待女王一样对待自己，这意味着要培养一种坚定不移的认知、尊重和保护自己的能力，而不是抛弃自己。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如何看待和对待自己为你生活中的每一段人际关系都划定了基线。

真诚交谈

你可能已经被社会化了，认为拥有健康的边界会让你变得自私、好斗、刻薄，但实际上，拥有健康的边界会让你变得勇敢而慷慨。

边界类别

边界通常分为5个大类：物理边界、性边界、物质边界、心理边界、情感边界。当这些边界中的任何一个遭受侵犯时，我们都会陷入麻烦。此外，边界分为3种类型：僵化型、松散型和健康型。了解边界的类别和类型可以帮助你识别自己的边界问题，之后就可以开始纠正它们。你的情感边界是否过于松散？你的心理边界是否过于僵化？你是否拥有灵活而平衡的个人边界？

以下是你需要关注的个人边界：

● 物理边界。 你最基本的物理边界就是你的身体。这包括谁有权触摸你，如何触摸，以及你需要多少个人空间。未经允许就抓住你、使用你的香体剂（甚至你的牙刷），或者在你洗澡时不敲门就闯进浴室，这些都是侵犯个人物理边界的例子。

● 性边界。 你可以决定哪种程度的性接触是可以接受的，以及在哪里、何时、与谁发生。强迫或逼迫你发生性关系、发表猥亵性言论，或在未经你明确同意的情况下做出任何想要激发或满足自己性冲动的行为，都是对性边界的侵犯。

● 物质边界。 你可以决定其他人可以（或不可以）接触你的物质财产。这包括你是否将自己的钱、衣服、汽车或其他东西借给朋友或亲戚，以及在何种情况下出借。比如，你家中的哪些区域（如果有的话）是禁止客人进入的？你是否要求访客脱鞋？未经你许可就使用你的电脑、从你的衣柜里拿衣服，或在你干净的车里留下垃圾，这些都是对物质边界的侵犯。

● 心理边界。 你可以定义自己的思想、价值观和意见。要建立心理边界，你首先要知道自己相信什么。拥有健康的心理边界意味着，即使你并不赞同，你也可以以开放的心态倾听他人的意见，同时坚持自己的核心信念。当有人提出要求而不是请求、贬低你的信念、无视你的拒绝，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时，这些都是在侵犯你的心理边界。

● 情感边界。 你要为自己的感受负责，其他人也要为他自己的感受负责。健康的情感边界可以防止你立马提出批评或不请自来的建议，帮助你避免将自己的感受归咎于他人，反过来，也避免承担不属于你的情感责任。情感边界帮助你规避过早地分享自己的私密细节、过于个人化，或为他人的问题和负面情绪感到内疚。此外，如果你常常极端情绪化、侵略性强、戒备心强，那么你的情感边界可能处于混乱状态。贬低你的感受、告诉你应该如何感受、提出一些侵入性的问题，这些都是在侵犯你的情感边界。

边界类型

个人边界具有3种类型：僵化型、松散型和健康型。如果你的边界过于松散或过于僵化，那么可能遇到与边界问题相关的以下症状。

● 僵化型边界。 如果你的边界过于僵化，你可能会：

〇在需要帮助时不寻求帮助。

〇为了减少遭受拒绝的可能而回避亲密关系。

〇被他人认为是冷漠的或冷淡的。

〇习惯于孤立自己。

人们可能会形容你难以接近、非常封闭、极其顽固。你可能遵循“按我的方式来，否则就走开！”的人生信条，或者散发冰山女王的气质。你不善于与人相处，常常马上赶走侵犯者，而不是告诉他们如何让你感到心烦意乱。一个常见的误解是，拥有严格的边界等同于拥有健康的边界。事实并非如此，边界过于僵化会妨碍健康关系的建立，边界过于灵活同样如此。

真诚交谈

与普遍的看法相反，过于僵化的边界并不健康，因为它们大多由对脆弱的恐惧所驱动，可能会阻碍开放而健康的关系和体验。

● 松散型边界。 如果你的边界过于松散，你可能会：

〇过度分享个人信息。

〇在想说“不”的时候说“是”。

〇发现自己过度承担或过度关注他人的问题。

〇忍受对自己无礼或虐待的行为。

人们可能会形容你过分迁就他人、回避冲突、过于友善。你可能散发一种老好人或和事佬的气质。你受到他人的想法、感受、问题的影响，可能比你自己的还要多。（比如，当你正要去健身房锻炼时，一个朋友打来电话，跟你说自己最近陷入了一段有毒的浪漫关系，于是你决定留在家里，拿出1985年出版的经典自助类图书《爱得太多的女人》（ Women Who Love Too Much ），开始为你的朋友勾出一些精彩内容来读。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也许你的生活态度是：“只要他人快乐，我就快乐。”

● 健康型边界。 如果你拥有健康的边界，你会：

〇重视自己的想法和观点。

〇对请求帮助和接受帮助都感到自在。

〇知道何时、与谁分享个人信息。

〇能够接受和尊重他人的边界，包括接受某人拒绝请求。

人们可能会形容你可靠、自信、值得信赖。如果你拥有健康的边界，他人在你身边时会感到安全和自在。你遵守诺言，能够与人进行有效沟通，并对自己的幸福负责。（不需要情感勒索他人。）你不会特别情绪化。比如，当你深夜接到家人打来的电话，知道了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时，你会选择明早再处理这些感受，而不是半夜向你的闺密发送求救短信，或者因为无法忍受无助感而立即采取行动。你有能力管理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拥有健康的边界，你也会拥有一种内在的秩序感。你知道在什么时候建立怎样的边界是合适的。对家人和朋友来说合适的边界，对同事或老板来说可能就不合适了。比如，如果你经历了痛苦的分手，与闺密分享你的伤心事是合适的。然而，与下属或老板分享你分手的细节就不太合适了。

培养健康的个人边界需要洞察力，以及对自己各种关系（包括你与自己之间的关系）长期的、诚实的、早就该有的审视。

旧的边界模式会不断重演

朱尔斯为了拥有属于自己的牙刷而进行的探索，反映了她对物质边界混乱情境的自然反应。无论如何，她都要在家中浴室占据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角落。

在朱尔斯的整个童年时期，她学会了压抑自己的感受、需求、喜好，来避免成为遭受虐待的目标。她的父亲喝醉之后会变得很暴力（侵犯物理边界）；她的兄弟姐妹随意拿走她的衣服和东西（侵犯物质边界）；她的哥哥们嘲笑她，说她“又胖又丑”（侵犯情感边界）。从这些经历中，她得出结论，不惹是生非、尽量取悦身边的人是最安全的策略。她在童年时期习得的边界行为是适应性的，而当她离开原生家庭之后，同样的行为会引发冲突和不满，令她不再适应环境。事实上，为了拥有属于自己的牙刷而进行的努力，看似微不足道，实际上意义重大。

成年后，她这种适应不良的边界风格（松散型边界）引发了长达10年糟糕的亲密关系问题。每段关系都以某种方式重演了她童年时期的边界混乱状态。就像她的兄弟姐妹一样，朱尔斯的男朋友觉得自己有权获得她的劳动成果，比如她辛苦挣来的钱、她的公寓，以及她的时间和精力（侵犯物质边界）。她认为爱一个人意味着满足对方的要求，让对方拿走自己想要的东西（情感边界混乱）。在最近的一段感情破裂后，她终于意识到，自己是这些痛苦经历的根源。朱尔斯描述自己的角色为“一直在给予”。在我看来，“极度依赖助成”也是一个准确的描述。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次要位置，确保了她在混乱的原生家庭中能够获得安全感和爱。然而，成年后，自我忽视已经成为她获得幸福和快乐的巨大阻碍。不仅如此，她的混乱边界最终让她处于真正的危险之中。她差一点儿就失去了一切。

真诚交谈

你需要关注的不同类别边界包括：物理边界、性边界、物质边界、心理边界、情感边界。在这些边界类别中，你可能拥有僵化型边界、松散型边界、健康型边界。

从朱尔斯的亲密关系中，我们可以看到她童年时物质边界遭到侵犯的一些影子。比如，有一次她允许新男朋友搬来和自己一起住，因为男朋友付不起房租，就要被赶出去了。在另一段恋情中，尽管她在全职工作，连去健身房运动的精力也没有，但她还是非常主动地把自己一半以上的积蓄投资在糟糕的男朋友的“发明”上，从未得到一分钱的回报。你懂的。

简而言之，朱尔斯的边界，无论是在物质方面还是其他方面，都过于“灵活”。这有时表现为极度优柔寡断，让自己在糟糕的情况过去很久后仍陷入其中。我的忠告是，对于边界混乱的女性来说，优柔寡断是一种常见的体验。如果你的边界过于松散，那么你可能会担心伤害他人，或者因为自己的一个决定而遭到拒绝或嘲笑。优柔寡断可能是一种无意识地避免这种情况发生的方式。如果你不允许自己中途改变主意，不允许自己发声或表示拒绝，那么你所做出的每个决定都会像是一种无期徒刑。

一个听起来很荒谬的事实是，朱尔斯的兄弟姐妹还曾因为她小时候想要拥有自己的牙刷而嘲笑她。他们贬低她，说她现在变得“欲求不满”。（这真是离谱！）就像许多女性一样，朱尔斯被直接或间接地告知，拥有健康的边界会让自己变得自私、好斗、刻薄。然而事实其实并非如此。

朱尔斯早期对爱和安全的扭曲理解直接导致她在成年后常常放弃自我和权益。她有一种执迷不悟的忠诚感，甚至对那些不值得她投入忠诚的人也是如此。要改变这种已经内化的有害的思维模式，光靠在超市花5美元买的牙刷远远不够。

同样，朱尔斯早期所依赖的适应性策略在成年后变得不适用，使她陷入受人利用、不被重视的境地，这重演了她小时候的感受（并非巧合）。这就是我所说的边界模式重演，即人们当今的功能障碍反映了其过去的痛苦经历（详细内容请阅读第5章）。

女性权益的演变直接影响着我们的边界意识

要完全理解个人边界，我们必须认识到一个比家庭系统中的内容更宏观的背景：受压迫的历史。女性权益的演变直接影响我们对边界观念的意识、潜意识和集体关系，即使在今天也是如此。如果不增强我们对历史的认识，我们的过去就很容易成为我们的现在。

思考一下这件事：在1920年美国宪法第19次修正案通过，赋予大多数白人女性投票权之前（有色人种女性会受到各州不同法律的限制），女性基本上就是其丈夫的财产（是的，财产。就像土地、牲畜或汽车。没有权利，没有主权，没有发言权）。1920年距今仅仅一百多年！这有点儿令人震惊。但话又说回来，天下无奇事。

在数百年甚至数千年的时间里，女性一直被边缘化和物化，有色人种女性的情况更是如此。作为边缘化群体的一分子会对一个人的自我认同和自我价值产生负面影响。《内化压迫：边缘化群体的心理》（ Internalized Oppression ： The Psychology of Marginalized Groups ）的作者大卫（E. J. R. David）表示，我们通常会在不知不觉中接收关于女性身份的负面信息，这是一种内化受压迫经历的结果，可能引发自我贬低和自我憎恶的情绪 。

内化压迫在女性身上有几种表现形式。比如，我们会否定自己的经历，因为担心他人觉得自己小题大做而默不作声。我们过分关注自己的外貌吸引力，过度认同青春和美丽，以至于觉得随着年龄的增长或衰老迹象的出现，我们的价值就会降低。我们容易将他人的需求和愿望置于自己的之上，好像自我牺牲就证明自己是“好”的。内化压迫只会加剧我们的边界混乱状况。

如果你是一位难以建立边界的女性，那么请你理解，你与在你之前的无数女性之间由一条无形的线连在一起，她们同你一样怀疑自己的价值。你的挣扎并非孤立存在。这一切的原因是什么？这是一种作为女性的社会化过程？我觉得这太离谱了，但我们仍然在应对相应的影响。

真正的社会变革需要时间。看看“MeToo”运动就知道了，该运动最早由塔拉纳·伯克（Tarana Burke）于2006年发起，旨在通过唤起人们的共情来为受到性虐待的有色人种女性争取权利。11年后的2017年秋季，伯克的运动在极具影响力的电影制片人哈维·韦恩斯坦（Harvey Weinstein）因性侵犯接受调查事件中被重新激活，并引起了更广泛的关注 。长期存在的性别不平等、权力滥用、制度性骚扰和性侵犯——这些几乎每个女性都亲身经历过的情况——突然之间成为全世界的公共讨论话题。关于这种有历史原因的失衡动力如何影响女性个体和集体的有力讨论，引发了针对大量施虐者的果断行动。是时候了！

好消息是，在“MeToo”运动发酵一年后 ，美国选民在中期选举中为国会增加了创纪录的117名女性候选者和42名有色人种女性候选者（这只是一个开始），但是根深蒂固的偏见不会在一夜之间改变。坏消息是，性别角色偏见仍然深深植根于我们的集体无意识之中，它们仍然在规训我们应该如何着装、行事、发言。我们还要做出许多努力。

真诚交谈

你的个人边界受到你的童年经历、社会文化规范、性别角色定位和一系列其他因素的影响。

与此同时，对于我们从小就默默忍受和内化的公开抑或隐蔽的性别歧视假设、投射、评判，我们仍然需要不断清理它们。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它们所产生的影响，这些剥夺权利的情感都可能以非常负面的方式影响我们的自我认知。时间不等人，你的边界大师之旅对你和未来的几代人来说都是势在必行的，他们将从你的转变中获得力量。正如冥想和正念专家大卫吉（Davidji）所说：“我们通过改变自己来改变世界。 ^[1] ”

你的边界管理技能是可以提升的

对朱尔斯来说，直到人生跌入谷底，她才意识到自己边界混乱的严重性。在一段感情结束后不久，纽约市的一名警官出现在她家门口，对她说：“请跟我去一趟警局。”

朱尔斯的心突突狂跳，她抓起外套，跟着警官上了一辆没有标志的警车。到了警局，这位警官质问她关于信用卡诈骗的问题。朱尔斯不知道的是，她的前男朋友一直在用她家的邮寄地址进行非法活动，把她卷入其中。

朱尔斯一直以来都把注意力放在如何更好地照顾和取悦男朋友上，以至于对自己眼皮底下发生的事情毫无察觉。在惊慌失措中，她才意识到自己离灾难如此之近——自己面临刑事指控，生活受到巨大影响！

值得庆幸的是，朱尔斯的故事并没有以悲剧收场。在这次可怕的事件后，她开始接受心理咨询，付出艰辛的努力，关注自我和个人边界。结果是，她更新了《如何对待朱尔斯》这一说明书，成为了解自己的专家，熟练掌握了表达、建立和维护健康边界的语言。现在，作为一名实力派的边界掌控者，她与丈夫乔已经幸福地生活了12年。他们是在一次由共同好友安排的老式相亲局上认识的，后来朱尔斯很幸福地有了两个女儿，她非常疼爱她们。她说自己的家庭生活简直像是中了彩票。

朱尔斯最终克服了自己童年的障碍，这证明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学习更健康的人际互动方式是可能的。像朱尔斯一样，你是可以为自己和周围的人提升自己的边界技能的。另外，我真正希望你知道的是，要成为你可能成为的人或者你最想成为的人，永远都不算晚。现在就开始过你想要的生活吧。

真诚交谈

建立健康的边界可以保护你免受情感伤害，维护你的个人尊严，增进你的人际关系，包括你与自己的关系。

▶ 将掌控边界付诸实践 ◀

1.保持觉察。 注意自己不同类别和类型的边界。它们在你当前的关系中如何发挥作用？针对哪一类边界（物理边界、性边界、物质边界、心理边界、情感边界）的侵犯状况最常出现？

2.深入挖掘：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 现在是时候诚实地评估自己生活各个方面的运作状况了。请阅读本书末尾“深入挖掘”中的相关内容，完成你的“什么可以，什么不可以”清单。对于改变来说，这是一项核心练习，不要跳过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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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from Davidji in Sacred Powers : The Five Secrets to Awakening Transformation （Carlsbad，CA:Hay House，2017），6. TAIUqSi697gEE/X8leyUbNcuZfe/QEXGoOn1VozXeseElgAkLechsIQryf7W7eOG